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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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哭,而是應該回家躲到棉被裡好好痛哭個三天半個月才是。

    ”連魏雅竹也很為她掬一把淚,這麼多好男人,竟全是别人的男友、自己的幹哥。

    實在是太悲慘了! 最後柳意吟和魏雅竹的結論是要她自己去找男人。

    柳意吟也說了很多女追男的實例,比方,大她們三歲的直系學姊嫁的就是她苦追兩年的男友、她姑姑女兒的妹妹的老公,也是倒追來的等等。

    聽到這麼多“先人”的實驗結果,讓她決定參一腳,但為何别人的結局都是那麼圓滿,而她的結果是那麼悲慘呢?昨天過後,她又多了九個幹哥哥了——全是她相中當男友的人選。

    照道理說生女孩子的比例比男人高,但怎麼台北人缺妹妹缺得那麼嚴重,每個男的都要當她幹哥哥呢?兩個月前她算時幹哥哥已排到五十号,現在不知排到第幾号了呢! 哈啾!她打個很文雅的噴嚏——她是淑女嘛!伸手摸摸臉感到手心是冰冷的,她哈着氣,現在雖然是夏天,但晚上對她這個怕冷的人而言仍冷了些。

    看看手表,現在快九點了,她今日在這兒白白吹了兩個小時的冷風,尤其今天有台風臨近台灣,風吹得她頭有點痛,冷得皮膚豎起毛發了,而她卻一點收獲都沒有…… 她真沒用!不行,不行,今天她一定要完成任務,明天叫她再來,她也不幹了!這次一定馬到成功,不然她就……呃,回家睡好了! 眼睛一轉,她抱着必勝的心情下定決心,好,就是九點!九是她的幸運數字,她決定在九點整從她旁邊走過的人…… 宮詩雨盯着手表,擡起頭,心中默念着秒數,時間到!她張大眸子,哇!适才走過去的是個男的!真是天助她也,且那人年紀不大;不過……他怎麼有點眼熟呢?對了,是昨天她一到這兒時見他跟一名女子走出飯店大門……呀!他不會有女友了吧!不行,她要定他了!他不能有女友,不然她怎麼辦呢?想着想着,才發現他人已不知跑到哪兒不見了!眼睛像雷達轉呀轉呀……嘻!在那兒。

    她匆匆地追上,但他走得好快,讓她在他後頭追得累死。

    “喂……先生,你……等等,你怎麼可以抛棄我呢……” 從五星級飯店踏出大門的男子是樊仕澈——一個經常是讓人們行注目禮的人,倒不是樊仕澈的長相太過于“抱歉”;而是大大相反,全身像是專人特别一尺一寸訂造出來的,全擺在該有的位子……呃,完美無缺。

     樊仕澈看着手表,嘀咕着,“糟糕!一定遲到了!”才剛和人談完一個CASE,直到兩人都很滿意,他卻快來不及赴好友的約。

    因此他走得挺快的!初聽到身後有聲音,他根本懶得理,但從淩亂的說話聲中不難聽出是個女娃兒,于是他才勉為其難的回頭一下,腳還繼續走——若是個男的,他就連甩都不甩了。

    後方除了車子外,就剩她了。

    他四處張望一下,前後左右都沒人,她又喊先生,那應是指他吧!于是他打住腳,指指自己的臉。

     她點頭抱怨着。

    “你再不停下來我就會因氣喘而昏倒。

    ” “你有氣喘?那你還跑!”他皺着眉,她不會突然休克吧! 她多呼吸幾口,之後才說:“我沒有……” “但你上一句話不是那麼說的呀!” “喔!我漏掉幾個字是說我會因氣喘不過來而昏倒。

    ”她的中文還不太好。

     “你是混血兒?”他發現她的五官很細緻、膚色出人意料的白皙,活像個漂亮的瓷娃娃。

     突然,一張臉不知何時湊到她眼前,死命地盯着她,讓她吓得後退一步。

    “對!混血兒,有什麼不對嗎?” 她站在離他一個手臂不到的地方,他挑起她一绺秀發,發現她的頭發不是黑色,而是帶點紅褐色。

    他猜她的發色是棕色,因為她的眼睛是巧克力色。

    “是中英混血?” “哇!你是第一個一次就猜中我國籍的人,好聰明喲!”剛來台灣時由于她的國語講得很标準,很少有人把她當外國人看待,不過她的中文語法太爛才被人識破。

     “你的口音帶一點英格蘭腔。

    ”樊仕澈幾乎每一國語言都會講一點,正統英語難不倒他,他有三任女友就是英國人。

     “有嗎?我怎麼不知道?”她不覺得。

     他淺笑。

    “旁觀者清,不過你的中文講得相當好。

    ” “膀胱者清?”她從腦袋中思索着這四個字的意思,但腦袋一片空白,她沒學過。

     他拉開喉嚨大笑着,老天!他剛才才誇她中文講得不錯,她就自已洩了底,看來她是中文腔講得好,而不是中文。

    “我是‘旁觀’,不是膀胱,旁觀者清的意思是局外人看比當局者的人要來得清楚。

    ” 她一臉茫然,她最怕中文的繞口令了,老把她搞得頭昏眼花。

    “呃……不太懂,中文不好學,除了同音同義字多外,還有好多好饒舌的話。

    ” “你不習慣罷了!” “是嗎?”她怎麼一點也不覺得。

     “對了,我不認識你吧!” “是不認識,不過現在就認識了,我叫宮詩雨。

    ” “樊仕澈。

    ” “煩是撤!麻煩時就撤離?真是奇怪的名字,中國人取名好特别!” 敗給她!他解釋:“樊是樊籬的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