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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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行!」這下子換倪瀚生氣了,今晚他可真成了呂洞賓。

     ☆☆☆☆☆☆ 平修還不能了解喜歡一個人的心情,這關乎着性别,令他非常矛盾。

     他不停的告誡自己别陷入這種同性間的情感裡,但心魔卻反其道而行。

    每天見了面,說了話,更加重自己情感上的包袱,很深刻,也很沉重。

     他坐在書桌而想得入神,沒發覺倪瀚走進他的卧室。

     「修。

    」倪瀚拍了拍平修的肩頭。

    倪瀚大概猜得出平修聚精會神在想什幺事,他一定又在想邢焌,這讓他又心生妒意。

     在得知邢焌已搶先一步吻了他心中所認定的愛人後,他心中不僅是嫉妒而已,更隐含着亟欲爆發的怒氣,但他始終沒發作,害怕平修會因此怕他。

     他問過平修:「你會讨厭男人吻你嗎?」 他這一問使平修的反彈極大,還面紅耳赤的翻臉,兩三天不理他,所以他不敢在平修未确認心意之前輕舉妄動,畢竟在看似厭惡的表象下,也不可以挺而冒險。

     他不願就此失去平修這個……朋友。

     但是在平修全盤托出他與邢焌的情形後,平修沒承認他喜歡邢焌,但他為何能隐約的看見平修眼眸中所透露的一絲情懷? 倪瀚大膽的假設,邢焌早已比他先一步奪走平修的心。

    思及此,倪瀚深棕色的眸底掠過濃濃的哀戚。

     「你在想什幺?」倪瀚的語氣顯得酸溜溜的。

     平修轉過身子擡頭看他。

    「你還沒睡?」 時間距離十二點整還有一刻鐘。

     「嗯,睡不着,見你房門沒關我就進來了。

    」倪瀚就着床沿坐下來,與平修的眼平視。

     「哦!」平修敷衍的響應,因為他沒有心力去說話。

     面對平修冷淡的态度,忽然間,倪瀚深深的覺得與平修有種說不出來的疏離感,縱然他就坐在對面。

     「最近……」倪瀚顯得有些嗫嚅,支支吾吾的。

     「啊?」平修一邊看着帶回家的公文,一邊漫不經心的響應。

     「最近,邢總裁有再對你亂來嗎?」他終于問出口了。

    原來說一句話,有時也會顯得如此困難。

     聞言,平修委靡的精神為之一振。

    他瞪大眼睛轉頭睨着倪瀚,文件也因為手的一揮散落滿地。

     「你在說什幺?」一提到邢焌,他的呼吸明顯的不規律。

    「他哪能對我怎樣,你……你别胡說了!」平修急于否認。

     倪瀚一開口就提及他不願多談的事,已經夠煩人了,還要拿出來台面上讨論嗎? 但倪瀚還真的問對了,邢焌是有對他……亂來,而他竟然默許邢焌對他若有似無的吻,他竟然…… 兩個人的發展出現了急遽的變化,他心中不肯承認,卻允許邢焌…… 他簡直不願多想!臉上倏地浮上紅彩。

     「是嗎?」倪瀚輕描淡寫的反問,卻略帶不相信的成分。

     「對啦!」 平修緊張兮兮地彎下腰撿拾散落一地的紙張,再猛地擡起頭,倪瀚已鐵青着臉對他怒目相視。

     ☆☆☆☆☆☆ 砰的一聲,床頭嘎然作響,思緒一清醒,平修早已被激動的倪瀚壓倒在床上動彈不得,驚懼不已。

     「你——」他不明白倪瀚突如其來的舉動所為何來。

     他的臉鐵青的扭曲着,隐約可見他額上的青筋,還滲着汗水。

     倪瀚伸手扯開平修的T恤,抓住他白皙的脖子,氣急敗壞的質問:「你說我胡說,那你脖子的吻痕是誰造成的?」 吻痕?有嗎?難到邢焌在他的脖子上大作文章! 奇怪,倪瀚有必要這幺生氣嗎?他的态度反常到讓平修興起想逃的念頭。

    他為何覺得倪瀚好象随時都會傷害他一樣? 平修的不語,倪瀚當作是默認。

    原來他一直都在當傻瓜,平修也同他一樣愛着男人,但他不承認,卻又在他的脖子上印有某人的熱吻,這一切平修還否認得如此徹底。

    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守護着平修,現在卻讓别人成為他的情人,哼!多可笑。

     見平修不語,倪瀚更是不高興了,為何平修可以讓邢焌在他的身上留下烙印,難道他默認邢焌對他的所作所為?難道平修也喜歡他? 想到這裡,倪瀚再也抑止不住内心澎湃的情感,既然邢焌已搶先一步,那他也不能再觀望,他要讓平修知道他對他的感情不會比邢焌的少,甚至遠比他更多。

     不多說,倪瀚立刻以行動證明,他一個動作就将平修的手反剪在後,用力箍緊,即使平修再多做掙紮也無力抵抗倪瀚下一秒的侵略。

     倪瀚俯身低頭吻住他渴望已久的紅唇,饑渴的吸吮着。

     「唔……」平修的唇被蠻橫的封住。

     倪瀚竟然吻他!害怕與驚恐的感覺不斷的重擊他的腦,使他本能地亟欲推開倪瀚的強勢掠奪。

     雖被強壓在身下,可他沒忘自己的腳還未被箝制,平修使力一踢,便踢中倪瀚的腹部。

     「唔——」這一踢可真用力,痛得倪瀚退開平修的身上,在床下喊痛。

     「你發神經啊!」平修發狂的怒吼。

     他幾乎是跳着起床的,他不能理解倪瀚輕浮的舉動,他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