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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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白癡,清晨溫度都比較低你不知道嗎?穿短袖就跑出來你找死啊!?」他這瘦雞能再感冒下去嗎?都變雞骨頭了!祈未氣急敗壞的将釋懷抓進自己的長袍裡,好讓冷空氣無法侵襲。

     突如其來的溫暖令釋懷呆了呆。

    雖然祈未罵人,可是……卻令他覺得溫暖…… 莫名地釋懷有些想哭。

     因為從來沒有人關心過他,祈未是第一個。

     「謝謝。

    」釋懷由衷地道謝。

     「不客氣。

    」因為祈未自己也覺得自己好心,因此幹脆的收下釋懷的道謝。

    「我給你的東西,有好好戴着嗎?」 即使知道釋懷不會跑掉,他也要确認一下。

    因為一個人入睡和有個有溫度的東西可以抱着入睡……實在差太多了。

     隻一晚他就上瘾了。

     「有。

    我不會拿下來的。

    」釋懷乖乖地掏出項鍊。

    「你看。

    」祈未的話,他一定會聽的。

    因為祈未是他的主人呀! 「很好。

    一祈未說這話的同時,卻有點……失落。

     是失落嗎?他也不知道。

    因為他未曾失落過。

    不了解這種莫名失望的感覺是否叫做失落。

     完全不反駁的釋懷,跟娃娃沒啥兩樣。

    自己要的,就是這個嗎?從小一直拼命想擁有一個完全屬于自己、并且是有溫度、會說話的東西……就隻是這樣而已嗎? 祈未忍不住懷疑了…… *** 「請問,你不是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嗎?」吃完早餐後,釋懷在他們沉默了四十五分鐘後終于忍不住問。

    從坐上餐桌,祈未就好象在生氣。

     祈未不正眼看他,更别說交談了。

    釋懷想問不敢問,隻好乖乖跟着祈未坐在客廳發呆。

     「我改變主意了。

    」祈未為他的問題皺眉。

    原本他是想帶釋懷去那個地方——那個隻屬他祈未的地方,但這種心情在今天早上徹底消失殆盡。

     因為聽話的釋懷突然令他失去興趣。

     他要一個洋娃娃幹什麼?就算這個娃娃願意屬于他,那又怎樣? 他帶一個洋娃娃去那裡做什麼? 那裡是他最重要的地方,所以他隻把最重要的東西留在那裡——那裡是他的聖地、他祈未的領域,連祈禱也未曾踏入那裡,何以釋懷可以? 釋懷有那種價值嗎? 祈未的眼神忽然冰冷起來。

     釋懷有那種價值嗎?他撿回的東西如果不再引起他的興趣,那麼就丢棄吧!反正一開始這東西就不是他的,他也沒有足夠的慈悲心收留。

    就算那東西是個人也一樣。

    隻要不符合他的期待,就丢掉。

    他不會手軟。

     「釋懷,你過來。

    」祈未忽然說。

     而釋懷當然依言做了。

    雖然祈未看起來……很生氣。

    可是就算祈未要揍他一頓他也願意。

     「我說什麼,你都聽嗎?」 「嗯。

    」 「無論那要求有多過分?」祈未再問。

    冷淡的語氣裡教人聽不出情緒。

     釋懷點頭。

     「不會有任何怨言?」 釋懷還是點頭。

     「那好。

    」他莫名地笑了起來,釋懷卻因為他的笑容不寒而栗。

    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一個人的美麗可以如此恐怖。

    他不知道祈未為什麼這樣笑。

     「我要你今天晚上開始,脫掉衣服在床上等我。

    」 「咦?」 「你聽見了。

    」 大步走開的祈未垃沒有發現,其實自己冷冽的目光裡藏着絕望。

     *** 如果可以,釋懷希望夜晚永遠不要來臨。

    因為他不能希望祈未永遠不要回來,隻能祈禱天色不要暗下來…… 但他終究會失望的。

    入夜後,釋懷一個人孤零零的縮在祈未的大床上,有些害怕。

    因為祈未要他脫掉衣服在床上等。

     為什麼呢?為什麼他突然想要了呢?隻是聽話不能令祈未高興嗎?他不是喜歡聽話的人嗎?如果不聽祈未的話被祈未讨厭的話…… 釋懷簡直不敢再想下去了。

     祈未會趕走他嗎?他不能被祈未趕走,不能!如果要他再回去那個地方,他甯願死!因為人是健忘的動物,一旦遺忘痛苦,連帶着變得脆弱,釋懷沒有自信回到那個地方後還能承受那種無止盡的疼痛…… 他不要他的人生老是被揍!所以他不回去,絕不能回去,離開祈未的下場就隻有死亡一途。

    所以他要聽話,不管祈未對他做了什麼,隻要能讓他留在這裡,他什麼都願意做,什麼都願意…… 「我不是要你脫掉衣服等我嗎?」不知何時,祈未已推門而入。

     釋懷馬上從床上跳起。

    「你……你回來了!」下床迎接。

     「嗯。

    我要洗澡。

    」 釋懷哦了一聲,祈未馬上罵人了。

    「發什麼呆?不會幫我脫衣服啊!?」 「是……是!」釋懷手忙腳亂的替祈未解開扣子,結果祈未身上隻剩下内褲時釋懷的手就停了下來。

    他……從沒看過男人的裸體,也從不知道原來人類的身體,可以如此……美麗。

    釋懷發現自己周遭的空氣又稀薄起來…… 「我有說可以停嗎?」祈未皺眉。

     「對不起!」釋懷閉起眼睛,顫抖的手替祈未将最後一件遮蔽物脫下。

    祈未就這樣大剌剌全裸走進浴室。

    帶上門前他說:「脫掉衣服在床上等我。

    同樣的話别讓我說第二遍。

    」 *** 沐浴過後的祈未,有種攝人心魂的魔力。

    釋懷幾乎是有些着迷的看着光裸着上身的祈未——雖然着迷的同時也感到惶恐。

     他已經脫了衣服,卻無法預料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他不能惹祈未生氣,所以就算祈未要拿他的身體來發洩,他也會願意的。

     祈未随便擦了擦濕發,便朝釋懷走去。

     「内褲也脫掉。

    」瞄了釋懷一眼,他有些無趣的别開頭。

     「可以……不要嗎?」他惶恐。

     「脫掉。

    」祈未不帶一絲溫度地說:「我要看清楚你的身體。

    」 「不要……不要!」釋懷腦中轟然一聲,幾乎無法思考。

    祈未要看他的身體?不要!他好髒的!那些猙獰的疤痕……祈未看清楚了一定會讨厭他的!祈未一定會覺得他是多麼醜惡! 祈未完全不顧他的掙紮,一把扯下釋懷内褲,握住他的分身。

     釋懷立刻掉下眼淚。

     「我說過,沒經過我的允許不準哭。

    」祈未皺眉,卻把臉湊近釋懷下身上的傷疤。

    真是可怕。

    有些傷痕甚至長達十公分…… 釋懷在祈未的注視下已泣不成聲。

    為什麼……要這樣呢?逼他面對過去,很有趣嗎?他不想被祈未看見呀!他自己都不願意想起、觸碰的傷口,為什麼要被祈未看見?尊貴的祈未……祈未是如此尊貴呀!為什麼要看這種醜陋的東西? 釋懷哭得更慘了,羞恥與屈辱……還有深深的恐懼幾乎擊潰了他! 被祈未讨厭,他會死的! 祈未卻對他的淚眼完全置之不理。

    仔細檢視每一道傷口之後,他開始吻上每一個傷口。

     「不……不要!」釋懷崩潰的大喊,淚流成河。

     「不要亂動。

    」祈未再度皺眉。

    因為釋懷的眼淚竟然滴到他的臉,熱熱的感覺令人不快。

    但可以忍受。

    他的舌也伸出舔弄釋懷的欲望,并看着他充血長大。

     「有感覺了?」祈未露出一抹殘忍的笑。

    他不會不知道釋懷羞愧的想死,但隻有這麼做,以後才能繼續他的确認工作—— 釋懷到底是不是他想要的。

     是,或者不是。

    留着,或丢掉。

     祈未隻是想知道這個而已。

     「不要……」釋懷渾身顫抖,泣不成聲。

    他從未有一刻感到如此絕望。

    他知道遲早有一天祈未的厭惡會令他滅頂……祈未這麼做,隻是為了丢棄他而已! 「你不聽我的話嗎?」祈未問。

    濕熱的吻也未曾停歇。

     「不:…不是……」 「那就不要哭。

    」他冷淡的看着釋懷的身體反應,知道他就快要達到高潮了,因此更加快了舌頭的速度。

    他這麼做,隻是為了要讓釋懷高潮而已。

     「啊、啊……」猛地一顫,他射精了。

    祈未并沒有讓那白濁的液體碰到自己。

     丢下釋懷顫抖不已的身子,祈未走進浴室。

     幾乎哭幹眼淚的釋懷卻不知道,這隻是剛開始而已…… *** 釋懷已經學會不再哭泣。

     無論祈未對他做了什麼,他都不再哭了。

     第七天晚上,他自己脫好衣服躺在床上,等待祈未歸來。

    燈熄着,連窗戶也沒關……冷風吹進來,漠藍色的窗簾一晃一晃的…… 祈未進屋之後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

     蒼白的釋懷漂浮在漠藍色深海裡逐漸失去呼吸。

    冷眼看着一切的祈未忽然間心煩起來。

    因為這股心煩,他決定下決定—— 要,或者不要。

    留着,或丢掉。

     「釋懷。

    」他出聲,不想吓到他。

     「你回來了!」釋懷由床上跳起,跑向祈未。

     為什麼?祈未皺眉。

    為什麼自己無論對他做了如何過分的事,釋懷總能笑着迎接他回來?怎麼笑得出來呢?明明該憤怒的不是嗎?難道釋懷真隻是一個沒有自己意識的傀儡嗎?隻為了取悅王人而存在?祈未的眉皺得更緊了。

    若是如此,也好。

     「躺好吧。

    」他說。

    但沒有跟着上床,隻是走到離床工公尺的原木椅上坐下。

    冷眼看着床上一絲不挂的釋懷,慢慢地開口。

    「你可以開始了。

    」 「開始?」 「自己做。

    」 「咦?」 「腳打開,自己高潮!」 釋懷瞪大了眼睛。

    他不相信……祈未會對他做出這種要求……之前的一切,他都忍下來了……全忍下來了!包括放奇怪的東西在身體裡、全身發熱的一整晚睡不着覺!難道這樣還不夠嗎?祈未要他聽話到什麼樣的程度呢? 以為幹掉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