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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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前,仔細打量這一個人,長得普通,應該說長得很安全的模樣,她想不通怎麼會有那麼多女人喜歡他? 其實容天浩長得不算差,兼之有錢,自有喜歡錢的女人,不計較容貌、才智而喜歡容天浩。

     楊婉兒對容天浩一點興趣也沒有,又不想得罪他,隻有讓他自動要求換女伴,才是最佳策略。

     太棒了!楊婉兒一想到有機會整整容天浩,臉上的笑意不斷浮現擴大,看得容天浩暈頭轉向,不知危機四伏。

     “容先生,我……我是……不,我很高興我們有這個獨處的機會,可不可以到人比較少的地方好好聊聊?” 楊婉兒故意裝作一副深受容天浩迷惑的清純狀,甚至主動提出要有兩人獨處的暗示,色迷心竅的容天浩猶如心神喪失、任人擺布地猛點頭,隻怕楊婉兒臨時變卦。

     楊婉兒帶着容天浩到二樓的會議室,突然心生一計,對着容天浩嬌滴滴地說: “你先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端兩杯飲料過來。

    ” “不。

    應該由我為你服務才對,我下去拿,順便帶一些點心上來。

    ” 容天浩雖别無長才,但他最樂于為女人服務。

     “好啊!不過我還想先去換衣服,我看還是我下去拿好了。

    ” “但你要快一點!” “嗯,你要等我喔!” 順便對容天浩眨眨眼睛,留着餘香翩然離去。

     楊婉兒是去花園找李紫,剛剛她看見容天浩與李紫在說着悄悄話,神态暖昧,随便一個人都猜得出他們“關系匪淺”。

     楊婉兒方走到樓下,遠遠就瞧見她的好同學江順順,江順順也看見她,她們倆很誇張地一同大聲叫出: “嗨!” 而且當衆擁抱,“一鳴驚人”! 全場人士全被江順順宏亮的聲音吓掉一半的魂.再轉身望向江順順與楊婉兒。

     天啊!這是一個何方來的“胖妞”? 楊婉兒被她這一抱,整個人已淪陷在一堆肉裡。

    五秒鐘以後再被彈出。

     “順順,真想不到,你今天真的趕來了。

    ” 楊婉兒是很高興見到她在英國的好同學江順順,她們好到被稱為“香江雙嬌”。

     江順順也是香港人,也是自小被送到英國念書,不過身世背景相當懸殊,順順的家人是從來不管她的死活,因為她是第四個老婆生的小孩,不受重視。

     她在家人排擠下,被送去英國,眼不見為淨,江順順為求心理平衡,隻有盡力地吃,因為食物從不曾排擠她。

     “婉兒,我說過我一定會來的,說說看有什麼好玩的。

    ” 楊婉兒馬上拉起江順順白嫩嫩的手,直向花園進攻,邊走邊說: “我待會兒設計一場好戲給你看,咦……等等。

    ” 楊婉兒突然停住,江順順煞車不及,依運動方向撲倒,剛好有一名男士走出,熱心公益,忘了自身分量,前去攙扶,一、二、三…… 果然全倒! 待江順順自行爬起時,該名男士差點窒息,經緊急送醫急救,生命已無大礙。

     “順順,你還好吧?” “還好啦,你突然停下來做什麼?” 楊婉兒看着江順順,又想到容天浩,突然覺得他們蠻搭調的,比李紫好玩多了,便臨時變更計劃。

     “順順,是這樣的,你知道,我注定要和容天浩結婚,但是他花名在外,我真的很想修理他,你肯不肯幫我?” “好啊,你要我怎麼幫?” 江順順是真的對楊婉兒好,在衆多同學裡隻有楊婉兒不批評她的身材,也不嘲笑她。

     “我剛才已把他叫到二樓會議室,待會兒我把電源關掉,一片烏漆抹黑,你就用力替我修理,方式随你高興。

    ” “我會不會打不過他?” “順順,你一進去就把他壓住,他肯定起不來的,就任你擺布了。

    ” 楊婉兒對江順順的身材有信心,被她壓倒還能爬得起來的,依人體結構而論是——不可能! 江順順對這種整人好玩的事,她是樂在其中。

     “好,就這麼決定,但是我想先換掉這一套衣服,讓我也漂亮一下。

    ” “沒問題,到我的房間選吧!”楊婉兒忘了兩人的身材比例過于懸殊,滿口答應,等下看如何交代。

     打開衣櫃,江順順從右邊看到左邊,再從左邊看回右邊,結論是找不到。

     這是可想而知,江順順洩氣地說: “就隻有這樣而已嗎?” 楊婉兒不忍江順順找不到一件晚禮服,所以忍痛将外公送給她的兩件蓮蓬裙自腰間剪斷,一件當披風,一件當裙子,再用長鍊子系腰,此番七拼八湊,亦有模有樣,像極一套好看的晚禮服,楊婉兒順便拿起十八歲時外公蘇耕之送給她的珍珠項鍊一串,挂在江順順的頸間,此時江順順除了肉稍微多一點之外,應該可以說她也很出色。

     打扮完畢以後,楊婉兒帶着江順順到一樓會議室,順手幫江順順拎着她的皮包。

     “我先幫你拿着,你可要好好修理他喔!” “沒問題,看我的。

    ” 江順順推門進去,楊婉兒在外面将電源一關,數到三,忽地“砰”一聲,楊婉兒就知大功告成。

     那時容天浩見有人進來,兼之入鼻的是楊婉兒獨有的香水味,便誤以為是楊婉兒拿飲料進來,突然間竟又停電,容天浩樂歪了,以為天助他也,即刻對來人自動投懷送抱。

     他一靠近時,是一團他感覺很熟悉的軟綿綿物體,不過根據他對女人獨有的判斷能力,他百分之二百地肯定,她不是楊婉兒,但想到此,他已被該稱之為“肉團”的女人撲倒在地,根本全身乏力,隻有——任人欺淩。

     容天浩在昏厥前的最後一個想法是,原來女人的另一個用途就是可以把男人壓死。

     楊家大廳此時仍是一片熱鬧喧嘩,楊婉兒想找父親說說找江順順修理容天浩的事,但整個大廳都沒有楊雄的影子,楊婉兒想楊雄大概就在書房,她快步走過去。

     接近書房,楊婉兒卻嗅到一種不平常的感覺,但她有一窺究竟的想法,她悄悄地打開房門,從門隙中她看見兩個男人舉槍抵住父母親,并聽見他們說: “楊雄你也有今天,當年你吃掉我家的銀行,害得我父親受不了而上吊自殺,我們兄弟分離,家破人亡,我也要讓你嘗嘗家破人亡的滋味。

    ” 楊婉兒心中大驚,正想關上門報警時,突然一陣風将門吹得大響,那兩個持槍的男人皆轉過身來,瞪着楊婉兒,其中一個先開槍打中婉兒的母親,正欲持槍再射殺婉兒時,楊雄大叫: “婉兒快走,不要管我,快走!” 接着即奮不顧身擋住槍口。

     楊婉兒全身哆嗦,不知所措。

     黑夜變得猙獰,她的恐懼不斷擴張,吞沒她的所有心思。

     她不相信她的世界,一下子變得如此驚濤駭浪,她甚至想到是不是他們跟她開玩笑,她怔怔地不敢動,靜觀其變,楊雄見女兒仍癡立原地便大喊道: “婉兒,快走,不要管我……”還未說完,又一槍,楊雄倒地。

     楊婉兒又聽到槍聲,這是一個惡魔解放的聲音,這真是她的末日? 一切都與死亡有關。

    不!她不能死! 她要替父母報仇!她沒工夫想下去了。

     楊婉兒向外逃出。

     又一槍,射在婉兒的右側,她不能死,混亂之中隻有“求生”。

     她跑到窗口,認定這是她惟一的生路。

    因為前無去路,後有追兵。

    她隻能跳下,但那兩個人也随後跳下,楊婉兒忍住腳痛,沖向車庫開了一輛插有鑰匙的跑車,猛踩油門即沖出。

     四周賓客不明就裡,根本未看清追逐的目标是誰,仍自顧自地談笑風生。

    反正在他們的世界裡,本來就充斥着“追逐”,誰也懶得理會誰被誰追。

     其中追逐楊婉兒的一個兇手,亦開了一輛車追她而去,楊婉兒開得快,他比她更快。

     她急抄小路,直走斜坡。

    車子像抛物線般飛抛出去。

     在這急難的關頭,她什麼也不管,用力一踩油門,拼命逃生,她不知道要去哪裡?隻知要脫離眼前兇手的魔掌。

     一個急轉彎,楊婉兒将車開到另一個車道,那個兇手仍緊咬車尾不放,一直逼,一直逼,将楊婉兒的車逼至死路,迎面一輛貨櫃車直閃大燈而來,退無可退,她的車被大貨櫃車撞上去。

     交通頓然亂成一片,那名兇手大笑駕車離開現場。

     隐側在旁,他要确定楊家絕無活口。

     另一個留在楊家的兇手,在布置妥當後,也開車離開楊家,他停在距楊家一百公尺處,下車,按下手中的遙控器。

     夜色昏暗,楊家的燈火照亮不了寂靜的夜。

     砰!楊家突然一聲巨響,像極了國慶的煙火,幾裡外皆一清二楚,楊家瞬間成了一片火海。

     ☆☆☆www.4yt.net☆☆☆ 在楊家慶生的同時,全刑警隊的人都在警局的大門口,眼成穿、骨化石地引頸而望大隊長唐捷快點回來。

     因為再過兩個小時就過了法定的“二十四小時”,他們已問了二十二小時,但這個僞造信用卡的女人,就是不肯說一句話,他們自編自寫要她蓋章了事,這女人竟然拿起筆在筆錄上畫一個大叉叉。

     偵查員小李快發狂的時候,這個嫌疑犯的律師就來了,小李隻好忍住,很斯文地問,很依法地問,這與他的辦案哲學相違背,耗到現在那個女人,不但有咖啡喝,還有一根煙可以抽,但筆錄一個字也沒問到。

     他們覺得太沒面子,堂堂的一堆刑警,竟奈何不了一個女人及一個律師。

     他們決定請大隊長唐捷回來親自“收拾殘局”。

     因為唐捷的人,跟他的名字一樣很傑出,十八歲開始當警察,法律系畢業,去年考上律師牌照,經過實習以後,已成為正式律師。

     但他現在還是警察,所有的人都很好奇地問: “大隊長,一堆人要當律師,你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裡?” 唐捷的回答是很有道理的。

     “我從十八歲當警察到現在,已有十年的資曆,退休了有一大筆錢可領,當然等退休後再去當律師,而且,警察在犯罪偵查的第一線,我喜歡,我實在不喜歡去替那些作奸犯科的人辯護。

    ” 所以唐捷就繼續留在警隊裡,當一個“律師警察”。

     曾經有一個律師在唐捷面前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