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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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心來不來得及幫他的公司。

     「不知道,我們也在等。

    」駱達遠反感的回答,完全洞察冷永權在想什麼。

     「天殺的!我沒時間等,我得搭今天的飛機回美國……」冷永權失去冷靜的在原地兜起圈子。

     永興吃緊的财務狀況,已經不能再拖延下去,既然他這個陌生的女兒對他一無幫助,他又不可能從駱氏集團這兒揩到油,他得趕回去另想他法。

     「冷先生,請你出去,我們這裡不歡迎你。

    」駱達遠和何文媛同聲下逐客令,對這個對冰心的傷勢沒有半句問候的僞君子,厭惡至極。

     「我這趟台灣行還真是白跑了,Shit!」 冷永權粗口咒罵了聲,也沒和駱達遠夫婦招呼,自顧自的走出辦公室,心裡想的是--永興可是代表他的身分地位,無論如何也要維持住,看來他得将他名下那幾棟别墅,拿來向銀行貸款或是變賣…… 「這種不把人當人看的父親,冰心不要也罷。

    」何文媛歎息的感慨,回頭看見她丈夫接起電話。

     「喂。

    」駱達遠穩重的應。

     「爸,幫我找冰心,冰心不見了!」駱維彥在電話那頭發了瘋的喊。

     「什麼?你慢慢把話說清楚。

    」駱達遠安撫的說,人卻從辦公椅上急站起來。

     「該死!我隻是去沖杯咖啡,怎知回到病房就不見冰心人影,才沒多久的時間,冰心……我要再去找找看……」 「喂,維彥……」電話被挂斷了。

     「維彥怎麼了?」何文媛察覺有異的問。

     「他快崩潰了,冰心不見了。

    」 ***** 原本陰陰的天氣,從剛才起就下起了大雨。

     冷冰心虛弱的呆站在駱家庭院,靜靜的,任由大雨淋濕她全身。

     她怎會在這裡? 是多久時間以前呢?她昏恍的醒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聞到了醫院的味道,她想也不想的掙紮着離開了那裡。

     她讨厭醫院,她痛苦的住過好幾回。

     晃顫着步伐尋找醫院大門,她忽然記起了失去知覺前的所有事,記起維彥的臉…… 她心痛如絞的走入雨中,眼裡隻有維彥的身影。

     好像是有位小姐拍了她肩膀,問她要到哪兒,說要送她一程,她似乎開口回答了什麼吧,之後她坐上了車,再之後呢? 她已經回到了這裡。

     怎麼她說的竟是駱家的地址嗎?可她如今再來這裡有何意義呢? 要不,她又該上哪兒? 美國?不!她不要成為「那個人」的利用工具! 那麼此刻的她,究竟該何去何從? 「維彥……」冷冰心身心俱疲的哝喚出口,心頭卻在霎時抽震着,眼前蒙眬一片,分不清是淚是雨。

     維彥?她該忘了他,她該忘了他…… 冷冰心伸起右手背,胡亂擦抹雙眼,顫巍巍地轉身,她必須離開這裡。

     「冰心!」 從大雨滂沱中傳來的一聲沙啞呼喚,讓冷冰心震懾的頓住不穩的腳步,這聲音是…… 「老天!我終于找到你了,你讓我急瘋了……」 駱維彥将車丢在庭院外,急匆匆地奔入雨中,奔向那個教他界臨崩潰邊緣的可人兒。

     發現病床上的冰心不見後,他簡直像發了瘋似的找遏整棟醫院,愈找愈驚慌,愈找愈惶怕,他怕她就這麼像空氣般消失了、隐形了,他會受不了的。

     他駕車如同無頭蒼蠅在街上橫沖直撞,尋覓她的身影,當他六神無主:心神俱裂的經過家門前,他瞟見了一抹纖細的白色光影。

     是她!他的冰心! 「維彥?怎麼會是他……」看着那颀長的身形直奔向她,冷冰心心跳紊亂的直往後退。

     「為什麼不乖乖待在醫院裡?為什麼不告而别?我擔心死了,你知不知道?」駱維彥一把攬她入懷,撫着她滿是雨水的小臉,疊串的問。

     「我……」冷冰心未出口的話,全在看清他那削瘦憔悴的模樣時,消逝在嘴邊,隻剩對他心疼的定視。

     怎麼回事?她多久沒看見他了?他怎會變成這般消瘦?對了,還有他的聲音,為何還是如同那天那樣沙啞? 「該死!你又淋得一身濕!」駱維彥猛地察覺她渾身濕透,心急的就要抱起她。

     冷冰心一怔,下意識的推着他環圍過來的手臂,後退了一步。

     「為什麼推開我?」駱維彥長臂一環,粗魯的再将她攬過,卻小心的避免碰疼她右手肘的傷處。

     「謝謝你這些日子以來的照顧,我不會再麻煩你……」冷冰心惆怅的說,心酸無助的再次推開他濕漉漉的胸膛,眼裡蓄起了水霧。

     他有以瑄姊呀…… 「聽着,那天你在以瑄家看到的,全是她設計的陷阱。

    」 駱維彥托起她的臉,讓她凝視着他,「以瑄在我的開水裡下了安眠藥,她在你面前自導自演,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