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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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跟着成為笑柄。

     「小姐,我不是李大連呀。

    妳喝醉了,讓我扶妳起來吧。

    」他試着跟她講道理,但有了上回的經驗,他連伸向她的手都顯得小心翼翼。

     果然,玉玲一聽見他說的話,立刻一巴掌的想拍開他,幸好偉銘縮手得快。

     「你以為你說你不是李大連,我就認不出你是李大連嗎?渾帳!你化成灰我都認得……」她瞇着眼,邊罵邊哭邊打酒嗝,鬧得偉銘直想問候她祖宗八代。

     明明就把馮京當馬涼,還說燒成灰也認得! 偉銘啼笑皆非,正傷腦筋該怎麼應付這個發酒瘋的潑婦,便見須颃朝外走。

     好家夥! 自己英雄救美的戲碼演完了,便想要抱得美人歸,把爛攤子留給他收拾呀! 幸好這時候經理出來,偉銘索性把吵鬧不休的玉玲交給他應付,抓起之前被他擱在吧台上的酒追出去。

     「喂,你把爛攤子丢給我就溜,太不夠意思了吧!」他不是滋味的抱怨。

     須颃看他一眼,冷冷的回答,「店歸你管。

    」接着,将車鑰匙丢給泊車小弟。

     偉銘翻了翻白眼。

     他在意外什麼? 這完全就是不負責任的大股東會說的話呀! 「那也不用趕得連要我幫你挑的酒都忘了帶吧?」他語帶嘲弄,眼光好奇的瞄向他懷抱裡的佳人。

     須颃的回答比前一句更冷更絕,「我沒空,你幫我送去。

    」 偉銘當場臉部抽筋。

     「須碩,你講點道理,今天是小周末夜,我哪有空幫你當送酒小弟?」 「是嗎?」須颃不置可否。

     「那可是桑茉莉拜托你的事!我已經盡了自己的本分,為她挑了瑪歌酒莊八二年出産的紅酒,現在輪到你盡自己的責任,送去給桑茉莉!」 「我沒空。

    」看到自己的愛車駛來,須颃缺乏興緻地響應,示意服務生為他打開車門,極盡小心的把懷裡的女人安置在副駕駛座上。

     偉銘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邊,看着他彎身為座位上昏醉不醒的女人系上安全帶,滿肚子狐疑。

     須颃并不是那種會乘人之危占便宜的登徒子,所以隻有一個解釋,他認識這名女子,且跟她關系不淺。

     這使得偉銘的好奇心如錢塘江的大潮漲起,疊聲追問:「原來你認識她。

    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我不知道?你們進展到……」 「關你什麼事?」須颃關上車門,惱火的朝他揮來一掌,目标卻不是他礙眼的嘴臉,而是搶走他手上的紅酒。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八卦?什麼事都想知道?酒我自己送去,不勞煩你了。

    」 「嘿,我是關……」偉銘頓感受傷。

     「我的私人感情不喜歡被過問,就像我也不會管你的感情事!」他徑自上了駕駛座,留給偉銘無限想象的空間。

     這表示那個女人對須颃的意義不簡單! 瞪着保時捷消失在霓紅燈閃爍的街道,偉銘興奮的想。

     跟須颃認識多年,除了桑茉莉外,還沒見他對誰這麼在乎,令他更對那名女子的身分産生好奇。

     她究竟是何方尤物?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熟練的操縱方向盤,将車子轉出巷子,加入主要幹道的車陣裡,須颃強烈意識到身邊女人的存在。

    盡管如此,仍不自主的以眼角餘光瞄她,彷佛擔心她的存在隻是他的幻覺,随時會随着他的理智回籠而消失。

     意識到這股焦慮,須碩既氣憤又無助。

     他不想這樣,就像他也不想要再見到她。

     但當重逢的那刻毫無預警的到來,最先湧進他心裡的竟不是該有的恨意,而是失而複得的狂喜。

     等到兩人獨處于車上,他更壓抑不了如火燎原在腦海裡擴散的回憶,胸房燒燙得厲害。

     他想要掐住她美麗而脆弱的頸子,想要搖醒她要她為他所受的苦難付出代價,想要…… 讓怒潮般在腦海裡洶湧的火熱回憶不再隻是回憶,讓所有的感覺淹沒理智,讓曾經血氣方剛的男性軀體再一次奔放燃燒,讓所有美好的一切重新降臨在備受刺激的男性軀體…… 須颃渾身抽緊,呼吸急促地勉強以殘餘的理智壓抑下體内的火苗,提醒自己現在不是想這種事的時機,并借着語音撥号的設定迅速撥打出一組号碼,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免持聽筒的裝置傳出鈴聲,大約三響就接起了。

     「喂?」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