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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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他看錯了他對範桃花的感情?他從未見過他對任何一個女性像她這樣不同,可他若真有感覺,他又怎會說出這一番話?啧,搞什麽? 「那我走了。

    」依然帶著笑容,郭靖海納悶地欲轉身離去。

     「對了,齊藤正樹上個星期遇刺身亡,你不可能不知道吧?」江子麒叫住郭靖海,他差點忘記這件事。

     齊藤正樹死了!郭靖海如遭電殛地震在原地,笑臉瞬間凍結,然後又大步朝大門走去。

     見郭靖海不語,江子麒又說: 「置之不理可以嗎?」雖已事隔多年,但看來這仍是他心中的傷痛,一個無法遺忘的傷痛;他還以為他的傷口早已愈合,孰料他掩飾的功夫教人望塵莫及。

    可是血濃於水是永遠無法抹殺的天性與事實啊。

     「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不得不停下腳步,郭靖海并未轉身。

     「齊藤家族的第一繼承人宣告死亡,齊藤隆史能置之不理嗎?不,應該說第二順位繼承人能袖手旁觀嗎?」江子麒淡淡一笑。

    他因為工作,還真的是疏忽了很多事情。

     「誰是齊藤隆史?齊藤隆史早在四年前就被家族除名。

    我是郭靖海,你不是今天才認識我吧?」轉過身,郭靖海戲谑地笑道。

     「靖海,我當然不是今天才認識你,不過齊藤隆史這個名字可是你的代理秘書告訴我的,所以我才覺得好奇,一個人怎麽會有兩個名字呢?」不愧是郭靖海,這麽快就恢複他那副吊兒啷當的模樣,江子麒暗自激賞。

    不過情況發展到這種地步,相信齊藤家族定會找上門來,到時他不放人也不行;再說「傷口」不能始終放任不管,郭靖海是該正視自己身分問題的時候了。

     「怎麽會?董事長不就有兩個名字嗎?」他好心地提醒江子麒。

    他的代理秘書不就是範桃花嗎?換句話說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江子麒曾和她碰過面。

    他若有所思地望著江子麒毫無表情的臉。

     「我?但我另一個名字是假冒的,請問你另一個名字也是假冒的嗎?」到這個時候還不忘諷刺他,江子麒有點無奈地暗歎一口氣。

    少了郭靖海這得力助手,他還真有點不舍,若非齊藤家族的事業和安康集團并不沖突,否則商場上多了他這一号敵手,他還真有點傷神呢。

     「名字不過是個稱呼,了解就好,又何必拘泥形式。

    董事長,我們現在還要讨論名字的意義或來源嗎?」微微扯動嘴角,郭靖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要來的還是躲不過,不過我尊重你的想法。

    沒事了,大家都累了,早點下班吧。

    」話點到為止,再說下去徒傷感情。

    再說,江子麒還真覺得累了。

     ☆www.4yt.net☆☆www.4yt.net☆☆www.4yt.net☆ 一夜無眠,頂著一雙熊貓眼,範桃花忐忑地走進安康集團總公司。

    坐上電梯來到暫時的辦公室外,緊張地瞟了董事長室一眼,她随忙走進辦公室。

     今天她會看見他嗎?如果看見他,她該怎麽辦?昨夜她腦海裡想的全是他親吻、愛撫她的畫面,甚至她還恬不知恥地想像他更進一步的情景時,整個人就忍不住火熱、興奮起來,然後羞赧就包圍住她、譴責她;她是一個黃花大閨女,怎能淨想那些有色彩的畫面?她活像個欲求不滿的蕩婦淫娃。

     走到辦公桌旁,上面赫然放著一張留有齊藤隆史名字的紙條,交代著她今天一天的工作和他下午才會進公司的字句。

    她有點惶恐地在座位上坐好。

    在這隻有她一人的空間裡,腦海又不由自主浮現昨日下午那親密的畫面,他會來這裡嗎?如果他來……停!她在想什麽? 大力地甩甩頭,她不敢再亂想,慌忙拿起欲打字的文件和書信投入工作中,直到腹中傳來饑餓的感覺時,擡眸看向手腕上的手表,十二點四十七分,天,距離午休結束時間隻剩下四十三分鐘,難怪她有餓得前胸貼後背的感覺。

    糟糕!她得盡快趕去員工餐廳吃飯,否則她就得餓肚子啦。

     急忙拿起皮包,範桃花就往大門奔去,一跑到電梯處,她忙按下員工電梯的按鈕等候著;左等右等電梯就是遲遲不肯上來,看看手表竟已一點整,她簡直急死了。

    或許她走樓梯會快一點,反正是下樓嘛,不需要花費太大力氣。

     一轉身就要往樓梯間快步跑去,這時另一部隻有經理級以上幹部才能搭乘的專屬電梯在她身旁倏地敞開,而印入眼簾的人和她竟是相同的驚詫。

    是他!臉瞬間像火燒般的滾燙起來,她忙不疊地低下頭,心慌意亂得不知如何是好,一雙手緊抓著皮包扭絞著。

     他總有一天會被她給吓出心髒病來,江子麒暗暗苦笑。

    随即那被刻意遺忘的回憶猛然又竄進腦海,他頓感羞愧得想走人,但在瞄見她緊捏在手的皮包,他不禁皺起眉頭;在午休近尾聲的時候,她想上哪去? 「你拿著皮包要去哪裡?」他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我要去員工餐廳。

    」範桃花一震,頭垂得更低了。

     「員工餐廳,你還沒吃午餐嗎?」江子麒一呆,狐疑地看著她,卻隻看見她的後腦勺。

    看來她是将他視作洪水猛獸之流,果真連看都不願看他一眼,他的心不禁刺痛了一下。

     「嗯,我忙著工作,所以忘了時間。

    」嗫嚅地點點頭,範桃花手足無措得臉更紅了。

    他為什麽能一副若無其事地和她說話,難道他已忘記他昨天下午對她做過的事?還是那種事對他而言猶如家常便飯?雖然他并未占有她,但她的上半身全給他看過和摸過,他怎能不當一回事地和她寒暄打招呼,她卻羞得隻想找個地方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