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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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傷害了欣欣,也枉費了佐賀琴美對你的一片癡心,然後你卻又把她推給禦村徹。

    你到底要連累多少人陪你打這場混戰?” 朱逸清的眉宇輕蹙了一下,立即又恢複原貌,“謝謝你的關心,但你永遠不是我,你不會知道我的痛苦!” 遊孝芳知道人的承受極限,所以也不敢逼得太緊,“對你說了那麼多,我好像在對牛彈琴,隻是浪費口水而已。

    欣欣下星期就要訂婚了,明天晚上她在‘望月酒吧’宴席,你可以選擇帶她走,當然你也可以眼睜睜看着她嫁給她不愛的男人!反正決定權在你身上。

    ” 見他靜默不語,表示有點效用了,至于結果如何,也隻能等朱逸清正視内心的真正想法了。

    遊孝芳又忙不疊地接了腔,“我要回去了。

    如果你真的要欣欣徹底忘了你,記得明晚赴約的時候,帶佐賀琴美一塊,這樣比較有說服力。

    反正你現在愛的人是她,讓欣欣曉得你會過得幸福,讓她安心!” 故意加強語氣在佐賀琴美身上,然後帶着皮包趕緊閃人了,“我能說的就隻有這麼多了,再見!” 她俏皮地吐吐舌;剩下的就看佐賀琴美與禦村徹的啰! 見事已有轉機,禦村徹使出慣例,嗤之以鼻道:“琴美,我看你與朱逸清蒙混太久,演戲演到分不清到底什麼才是現實了。

    朱逸清根本不愛你,他愛的人是郭宜欣,為什麼你們都在自欺欺人?” “逸清,我想明晚我們還是别去了;我們去那裡隻會讓郭小姐更加傷心罷了。

    ”佐賀琴美的語氣轉柔。

     “朱逸清!你可别告訴我你到現在還不忍教郭宜欣傷心,這可是你到台灣來的目的,難不成你真被郭宜欣的眼淚哭垮了。

    你充其量也隻是個懦夫!” “禦村,你為何處處都要針對逸清,你的居心何在?”佐賀琴美提高了音調。

     “我隻是就事論事!”禦村徹不甘示弱地睨了她一眼。

     反正朱逸清也不曉得他們蒙騙他!而且為了幫佐賀琴美早日“脫離苦海”,禦村徹更是做足了十成十的戲分。

     “你們都别吵了,明天晚上要不要去赴約,我自有分寸。

    ” 朱逸清被兩人吵得心煩意亂,一口飲盡那杯因他在談話耽擱,而早變了味的冷咖啡。

     ******************** 晚風吹得窗簾沙沙作響,朱逸清端了杯酒站在他那偌大豪華套房的落地窗前,傾聽腳下中山北路上車水馬龍的聲響。

     一直刻意壓抑自己的心情,呈現“無情”狀态的朱逸清,卻已在幾經郭宜欣潸然淚下的波動沖突下,給弄得心中大亂,狼狽不堪。

     他該曉得她的傷心對他有着緻命的要脅,卻給輕忽了?! 不敢問為什麼,隻因為他根本狠不下心要求郭宜欣離開他,孰料自私如他,他不也在試探郭宜欣在得知了他與佐賀琴美訂婚之後,會如何表态?當然郭宜欣是深愛他的,否則她不會失态,雖然她沒說出來且為他能夠得到幸福而給予誠真的祝福。

     但是經不起良心譴責的他,發現私心已經俨然淩駕一切,反過來傷害到佐賀琴美的同時……他又再度陷入無邊無際的自我矛盾中。

     原因無他,辜負了郭宜欣已經讓他深陷撕心裂肺的痛楚中,現在卻又教佐賀琴美為他的負心掉淚——教他情何以堪……如何愧對得起佐賀琴美為他付出的一片真心? 無奈地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卻被烈酒的灼熱給嗆紅了雙眼,猛咳了好幾聲。

     實際上,是他自己惹得事情變成今天這麼複雜的地步……不是嗎?罪魁禍首是他,所有争端全都是因他而起,因為他怯懦,因為他不敢面對現實,更因為他害怕再受到傷害…… 或許遊孝芳這次的确說中了他的心事,在曆經了那麼多的劫難之後,心是渴望平靜的——雖然舍己救人的義舉,為他換來了賀恭太郎對他的信賴與無限感激,也博得了佐賀琴美對他的傾心……但是對這樣突如其來,為了救人而使得他雙眼俱毀的狀況,卻同樣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每每糾纏在與黑暗搏鬥的痛苦深淵中,他總是會扪心自問,這樣值得嗎?為何上蒼就不願成全他那希冀平凡生活的小小渴求,卻一再引領他的命運駛向無盡的矛盾邊緣?! ******************** 這兩天,他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