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關燈
八公尺遠去哭天搶地;今天居然讓他們親眼目睹這世紀奇觀,小姐不但被人制伏了,而那個人還不怕死的把小姐扛在肩膀上?! 老管家拿下老花眼鏡,仔細擦拭着鏡片,再戴回臉上,想瞧得更清楚,布滿皺紋的唇邊有幸災樂禍的笑意。

     老管家推了推眼鏡,覺得這陰沉男子意外的适合小姐,越看越覺得兩人登對。

     沒錯、沒錯!雖說老爺幫小姐千挑萬選的未來姑爺,也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但是總覺得太過溫和,不足以鎮壓小姐的氣勢,而眼前這名男子卻絕對有與小姐抗衡的力量,瞧他一個眸光就可以讓人吓得屁滾尿流,跟那個強悍兇惡的小姐才是天生的一對。

     老人家見多識廣,是不會看錯的。

    呵呵!老管家咧開嘴,笑得更開心了! “你……你要帶我去哪裡?”一絲絲驚恐攀上她的明眸,連聲音都出現些微的顫抖。

     陸西霁彎唇一笑,眸中的陰餮未退,幽暗的眸光掃了她一眼,沒有回答,隻是一步步朝門口踏去。

     “你……你不能綁架我……”她頻頻深呼吸,企圖挽回頹勢。

     “這不是綁架。

    ”他冷淡一笑,低沉的嗓音不帶一絲感情。

     涼意由背脊竄入她的心底,冷汗在她額際凝結成小水珠,她咬着紅唇,在他的背上搖晃的同時,見到彭立谕與湯純純站在門邊目送他們離開,還對着她揮手道别,她氣得吹胡子幹瞪眼。

    這下子她總算明白了—— 該死的!這當然不可能是綁架了,哪個人被綁時,家人會在一旁微笑目送的? 可想而知,她的父母也不會費心來“贖人”,這下子她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救命啊!誰好心點來告訴她,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 彭铠薇被塞進黑色轎車裡,高大的陸西霁坐在她旁邊,頓時車内的空間顯得狹隘許多。

     坐在駕駛座上棕發碧眼的肯特,回過頭來望着彭铠薇,被她的美麗所震懾,她細軟的發絲、粉嫩的臉蛋,還有玲珑有緻的身段,都足以讓任何成年男人流口水,他兩眼發愣地瞧了好一陣子。

     “看什麼看!” 她的心情已經很不爽了,愛亂瞄美人的肯特正好成了她的炮灰,立刻挨炸。

     “不看就不看。

    ”肯特小聲嘀咕。

     喔!他收回前言,這美人雖然有傾國傾城的花容月貌,不過卻是一隻母老虎!瞧她兇狠的目光就像随時會撲上來咬人似的,就算對她有再多遐想,這會兒也被全數吓跑了。

     “開車。

    ”陸西霁的眸光掃了一圈,低沉的聲音緩慢響起,充滿威嚴。

     “是!”肯特吓了一跳,額上冷汗直流,迅速将目光調回前方。

     主子生氣了呢!雖然面無表情,但那森冷的眸光已洩露出他的情緒了。

    他跟在主子身邊那麼久,沒摸熟全部至少也了解一半,當主子的眼中寒氣陣陣,就是他發怒的前兆。

     肯特揮手擦去額上的冷汗,雙手握緊方向盤,腳踩油門,黑色轎車如疾射出的子彈,朝目的地奔馳而去——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她怒氣沖沖的問。

    很不能接受被他用扛的帶走的事實,更無法忍受父母硬将她塞給他。

    情況怎麼會變得這麼無法控制? 該死!都是黑老怪害的!自從他一出現,她平靜的生活沒了,舒适的自由飛了,痛苦的煩惱還變多了,現在還有一個會動的、冷冰冰的“麻煩”在她身旁。

     “一個讓你不會亂跑的地方。

    ” “你想把我關起來?!”聽見他的話,水瞳中的殺氣陡然增加幾倍。

     這該死的家夥!以為關着她就沒事了嗎?她就不信她逃不開這該死的可惡男人! “喂!如果你放我走,我可以給你很多錢,比我爸給你的還要多更多!”老爸給得起的價錢,她湊一湊私房錢加零用錢,應該勉強付得出來,不然就找梁琺舞借,她希望他可以看在錢的分上,陣前倒戈,反過來效忠她。

     她的如意算盤打的很精,可惜對方不肯買這個賬。

     冷淡的黑眸瞅了她一眼,唇邊勾起一抹冷笑,對這個交易不感興趣。

     美麗的雙眼有挫敗的怒火,想不到這個人還挺有職業道德的。

     “喂!我告訴你,我是不會乖乖就範的。

    你死了心吧!隻要一有機會,我一定會逃走的!”眼見交易不成,她索性撂下狠話。

     那聲“喂”聽起來很刺耳,看來她還是沒有記住他是誰。

     “你可以試試看。

    ”他不阻止還鼓吹着,黑眸掠過她氣得嫣紅的臉蛋。

     “試什麼?”逃跑還需要試驗的嗎? “你不會有機會離開我的視線。

    ”他說得雲淡風清,字句内容卻是狂妄的警告。

     “喂——”她氣得全身發抖,才剛醞釀氣勢準備開罵,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掌迅速伸過來,牢牢扣緊她的下颌,另一手制住她掙紮的兩手,壓在她的腿——他光是單手就輕易定住她的四肢,令她一動也不能動。

     “我不叫喂,我是陸西霁。

    ”他再度提醒着。

     “嗚……”下颌被他握得好痛,她咿咿嗚嗚,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

     “記住了沒?”冷然的目光射入她的水瞳裡。

     這麼個逼法她怎麼可能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