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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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的前一個星期,李敏華不顧家人的質疑和反對,在過了農曆春節俊,立刻迫不及待地返校。

     在回家過寒假的這一個多月裡,她成天恍恍忽忽,滿腦子圍繞着他的身影和那幾天共處的情景,這麼樣也抛不開他。

     于是她來了,又隻身來到那家Pub,帶著他的登山背包。

     雖說是第二次來到這裡,但她仍不習慣這中煙霧彌漫、音樂震耳欲聾的場所。

     她小心地避開擁擠的人群,睜大眼睛努力找尋陸風的身影,但來來回回轉了幾圈,就是沒看到他人。

     他今晚沒來嗎? 就在她失望地打算先回宿舍,明天再來試試時,卻被人擋住去路。

     “喲!這不是我們班上的乘寶寶嗎?怎麼也來PUb玩啊?”邱瑷琳不懷好意地擋在她身前嘲諷道。

     “對不起,借過。

    ”李敏華不想對她的惡意多作回應。

     邱瑷琳仍擋在她前頭,咄咄逼人地質問:“幹什麼?看到我就想跑?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你是什麼意思?”她不愛跟人起争執,并不表示她是軟柿子,可以任人揉壓擠捏。

     邱瑷琳先聲奪人地嚷叫道:“還有臉問我什麼意思?搶了人家的男朋友,還敢這麼嚣張—” 上學期結束那天,陸風到宿舍帶著李敏華出遊的消息,當天就傳到她耳裡。

    她立刻撥他手機,是關機狀态,她不死心地試了好幾天,直到五天後才接通。

     沒想到他的第一句話竟是要她别再煩他,他們之間到此為止。

     氣得她當場隔著電話破口大罵,但他聽都不聽,馬上将電話挂掉并關機。

     她怎麼可能咽下這口怨氣。

    于是她決定來PUB堵他,意圖跟他讨回公道。

    到目前為止,除了他以外,還沒有人敢甩了她! 怎知她天天來這裡報到,就是見不到他人。

    簡直氣壞她了,但她又沒膽在這搗亂,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還好今天讓她碰上這個罪魁禍首,起碼可以先讓她消消氣。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李敏華不耐地蹙眉說道。

    她什麼時候搶走陸風,他們隻不過是去爬山而已啊! 邱瑷琳不顧形象地大吼:“還裝蒜!明明就是你搶走陸風,還死不承認!” 她的嚷叫聲立刻引來一堆看熱鬧的圍觀群衆,甚至還有人鼓噪地叫好。

    “好啊!~” “我真的沒有搶走學長,你是不是搞錯了?”李敏華有種秀才遇到兵的無力感,沒有的事要她如何承認! “你……”邱瑷琳氣不過,一個巴掌毫不留情地甩上李敏華的臉頰,嘴裡還不饒人地罵道:“真是不要臉的女人!” 李敏華愣愣地搗著燒熱的左臉,震驚地瞪著邱瑷琳,這是她生平第一次被人打耳光。

     “瞪什麼瞪!”邱瑷琳氣焰嚣張地雙手插腰。

    “這隻是給你一個教訓,别再搶我的男人!” “誰是你的男人?”一個冷冷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

     邱瑷琳一聽見陸風的聲音,高興地回頭笑道:“風,你來啦!”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陸風不客氣地甩開她欲擁抱他的手,看到李敏華仍搗著臉,語氣不善地質問:“你在這裡鬧什麼?” 他的住所就在這棟大樓的樓上,這幾天為了躲避纏人的邱瑷琳.他都待在樓上沒下來。

    直到剛剛,負責管理PUB的經理通知他邱瑷琳正在鬧事,他才決定跟她當面做個了結。

     邱瑷琳幹笑幾聲。

    “我哪有鬧?我隻是來找你玩呀!” “是嗎?那又是怎麼回事?”他指著李敏華的臉。

     邱瑷琳得意地瞪她一眼。

    “我隻是給她一點教訓,誰教她想搶我的男人。

    ” “誰是你的男人!我記得我們已經分手,早就沒有關系。

    ”他冷聲說道。

     “我沒有答應要分手,你休想始亂終棄!”向來隻有她甩人的分。

     “始亂終棄?!”他不耐地反駁。

    “我們在一起是你情我願,别把自己說得這麼可憐!”雙方都是為了尋歡作樂才在一起,沒有誰負了誰的說法。

     邱瑷琳憤恨地指著李敏華。

    “我知道,你是為了她才抛棄我的!” 一定是這個狐狸精誘拐陸風,否則她不會被抛棄。

     陸風下意識地擋在李敏華身前。

    “别把她牽扯進來,不關她的事。

    ” 他的舉動讓邱瑷琳更加眼紅,氣得龇牙咧嘴地吼道:“你還護著她?!” 陸風沒有理會她的潑婦罵街,回頭關心地問著李敏華:“還會痛嗎?讓我看看。

    ”态度有著前所未見的溫柔。

     “不用了,沒事。

    ”以她臉頰熱辣辣的感覺,她知道應該是又紅又腫,為免再引起事端造成誤解,她仍搗住臉回避他的關切。

     “我不相信。

    ”陸風覺得有異,強行拉開她的手,果然看到她的左臉已紅腫成一片,當下心中有一股無名火升起,燒得又旺又烈地飄向邱瑷琳。

     “滾!”他的眼神狂亂得吓人。

    “我不想動手打女人,别讓我破例,你最好離我遠一點,也别再找她麻煩,否則我會讓你後悔認識我!”他宣誓般地說完他的警告,在場沒有人敢懷疑他話裡的真實性。

     邱瑷琳知道他的威脅絕不是随口說說,雖然猶有不甘,但她親眼見識過他的狠勁,怎麼也不敢再挑釁。

     “哼!”她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