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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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像鵝毛般紛紛揚揚的雪花靜悄悄地飄落着,喧嚣的東州城頓時變得甯靜起來,空氣雖然清冷,卻包孕着過年的氣氛。

     一輛悍馬車呼嘯而來在常委大院門前停了下來,王漢生伸出頭向門衛打了招呼,悍馬車緩緩駛入常委大院。

     這裡雖然叫常委大院,但住的不都是常委,東州四大班子副市級以上的領導都住在這兒。

    王漢生下了車,鑽進C座二單元徑直上了五樓。

     這裡原來是袁錫藩的家,現在住的是副市長何振東。

    這套房子是三百多平米的半躍,客廳有五十平米,博古架上擺滿了彩碗青瓷,玉石紫砂,何振東有個習慣,喜歡收藏古玩。

     牆上挂着“天下為公”的金匾,兩邊有一對條幅:紫燕黃鹂相對語,朝花晚筍各生妍。

    雖然不倫不類,但絕對出自名家之手。

     王漢生坐在沙發上,小保姆上了龍井,王漢生喝了口茶,從包裡拿出一張卡說:“老闆,過年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不多,整二十個。

    ” 何振東的老婆前幾年得絕症死了,有一個兒子在加拿大留學,所以家裡隻有他和小保姆。

     何振東笑了笑遞給王漢生一支軟包中華煙說:“漢生,咱們的钼礦你覺得羅小梅管得怎樣?” “還行,這女人不僅漂亮,而且精明,天生做生意的料,天溝鄉钼礦自從交給他以後,管得是井井有條,沒出任何纰漏!”王漢生狡黠地說。

     “所以說,凡事關鍵在于用人,我到皇縣接任縣委書記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對皇縣的官場重新洗牌,原先林大可的人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打入冷宮,不然你和祿山、躍文等一大批德才兼備的幹部怎麼能上來呢?”何振東得意地說。

     “不過,肖仁傑最近與市委副書記周永年走得很近,老闆,我擔心這家夥要破壞皇縣安定團結蒸蒸日上的政治局面啊!”王漢生下作地說。

     “看來這個肖仁傑是鐵了心要做海瑞了,那就成全他吧,當今官場像這種為了貪戀清正廉潔的虛名而不惜破壞班子團結,破壞地區穩定的,不講政治的虛榮小人,才是真正的腐敗分子。

    這種人不是物質上的腐敗,而是精神上的腐敗,靈魂上的腐敗。

    李為民當年又如何,肖鴻林、賈朝軒是被鏟除了,可是東州經濟卻摔入了低谷。

    妄想名垂青史,簡直就是堂·吉诃德嗎!從古到今,所謂清官哪兒有得人心的,簡直就是官場上的本·拉登。

    這些人走到哪兒,哪兒的官場就充滿了恐怖,當年李為民反腐敗采取的實際上就是自殺式恐怖襲擊,跟你拼命,臨死他都不知道,他是跟一架巨大的風車作戰。

    現在有些人反腐敗是假,清除異己是真,漢生,對待肖仁傑這種人就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 “老闆,周永年和林大可都是肖仁傑的後台,現在要動他,還真不太好辦呢。

    ”王漢生為難地說。

     “你不提林大可我倒忘了,年前你以林大可手下的名義去看看他的瞎眼老母親,帶點年貨,順便把這串念珠送給老太太,林大可的瞎眼老娘一輩子信佛,就喜歡收藏念珠,這串念珠送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