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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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經理……”按了内線電話良久,都沒得到回應的高秘書,探頭進來喊着。

     她站在門口窺伺,發現應在辦公室裡的兩人不見蹤影,但電視熒幕仍播放着新竹工廠的介紹。

     “總經理!”她狐疑地大喊。

    不可能是神秘難解的密室失蹤案吧? 清脆的嗓音給了映竹足夠的力氣推開正平,她臉紅心跳地别開臉,不敢看向正平積滿欲望與怒氣的眼睛。

     正平惱怒地看向洗手間門口,不曉得他今天是犯了什麼沖,老給高明媚破壞好事。

    他轉身走出洗手間,發現秘書小姐一臉驚愕地瞪視他。

     “什麼事?”他兇巴巴地問。

     “劉……劉廠長打來的電話……”明媚在他盛怒的眼光下,隻能結結巴巴。

     正平朝她揮揮手,她立刻識趣地閃離,還順手帶上門。

     總經理唇上的口紅印、欲求不滿的憤怒眼神,已提供了密室失蹤案的最好答案。

    真沒想到冰塊發起情來時,會這麼狂猛! 明媚搖頭,回到座位上時,還覺得腳有點抖。

     正平深吸口氣,按捺下仍處在亢奮中的男性本能,鎮靜地按過電話;映竹則躲在洗手間,不斷用冷水拍撫灼熱的臉頰。

     她怎會讓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 她悲慘地凝視鏡裡钗橫發亂的女子。

     如雲的秀發不知什麼時候垮散下來,準是正平在激情之中扯亂的。

    泛濫的春情直到眼睫,水汪汪的勾魂;水嫩的臉蛋則若紅霞撲面。

    但這些都不算什麼,最醒目的是玫瑰般的菱唇被吻得又紅又腫,一副像是飽受摧殘,或是被深深愛憐過的模樣。

     灼燙的紅暈向上蔓延至頭皮,向下延伸向優雅、修長的頸項——那裡也有正平肆虐過的痕迹。

    頸肩交際處滿布着的吻痕,讓映竹羞得無地自容。

     然而躲在洗手間裡終究不是法子,她隻得重整儀容,讓冰雪之色重新武裝,堅定地告訴自己一定要跟正平講清楚,不準他再對她胡作亂為。

     鼓足勇氣踏出洗手間.正平也正好講完電話,他的星眸中泛着愛欲情濃.火熱地罩住她。

     映竹輕輕顫抖,緊握住拳頭抵擋他眼神的侵奪。

     “我希望以後不要再發生這種事。

    ”她闆起臉,撂下戰帖。

     “什麼事?”他像一隻獵食猛豹,不慌不忙地凝視他的獵物,絲般溫柔的嗓音含着蟄伏的危險。

     “不可以在辦公室裡吻我。

    ”她大喊着,想以這般猛烈決絕的聲音打散彌漫在兩人之間的性感迷霧,但眼光卻被他同樣紅腫且沾上口紅印的嘴唇給吸引。

     映竹驚愕地瞪大眼睛,想必剛才進來的高明媚也看到了。

     映竹開始生自己的氣,為什麼她今天不擦不掉色的口紅?噢,這麼想好像她有多渴望讓正平吻她似的。

    她根本不該讓他有機會輕薄自己! “那也就是說别的地方可以?”正平思索地摸着下巴,眉尾一揚,似笑非笑地反問。

     什麼别的地方? 映竹更形惱怒了。

     “你還開玩笑!高秘書會怎麼想?” “怎麼想?她會怎麼想?”正平狐疑地蹙起眉。

     “你唇上的口紅印!”映竹氣急敗壞地說,臉上的暈紅大概已蔓延到腳趾了。

     正平伸手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看着沾上紅印的指頭,才明白他吃下了映竹的唇膏。

    他自嘲地笑着,怪不得賈寶玉喜歡吃人胭脂,原來那銷魂的滋味是如此令人難以抗拒。

     “也不過是口紅印嘛。

    ”他平平淡淡地陳述着,臉不紅氣不喘,好像這是家常便飯。

     “你常常吃女人的口紅?”她目露殺人似的眼色,質問道。

     “你吃醋了?”正平咧開嘴調笑,熾熱的眸光在她胸前的劇烈起伏打轉。

     “誰……吃醋了!”映竹嘴硬得很。

    “隻是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無法忍受她眼中的鄙視,正平從辦公桌後朝她一步步接近,那含悲帶屈的憤怒眼神,吓得她慌張地倒退了好幾步。

     “我是哪種人?”他飽含威脅地俯視她。

     映竹的唇輕顫,她從來不覺得正平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有這麼吓人。

    其實她也不矮,她有一六八呢,不過是矮他十二公分,竟造成如此懸殊的氣勢。

     他緊裹着怒氣的身軀,像鐵塔般罩住她,映竹始領會到“噤若寒蟬”這句成語的意思。

     可是翻騰在胸臆間的妒焰卻不容得她退縮。

    隻要想到正平曾跟其他女人演出剛才在洗手間裡的激烈火爆場景,心頭的酸澀便化作驚天怒焰從體内射出。

     他那攪得她欲火亂竄、理智昏亂的熱吻,跟七年前的青澀初吻有如天壤之别。

    分明是身經百戰下的成果嘛。

     越想越氣,她也就口不擇言了起來。

     “你……你跟女人亂來!” 對于她的指控,正平頗有啼笑皆非之感。

     他這輩子不過交了兩個女友而已,且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