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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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昨晚起,範健試了幾通電話後,終于在戴氏企業的總經理辦公室找到戴家豪 “大家好,昨天找了你—夜,手機也沒開,上哪兒去了?” “呼!好累啊,我整晚都在狐狸精那裡,你怎麼可能找得到我?戴家豪坐在麋皮椅上抱着話筒伸了伸懶腰。

     實活實說的結果引來電話彼端範健口子人搶地的驚吼聲 “什麼!”電話“卡”一聲被挂斷、 “莫名其妙!”戴家豪陣丁聲挂上電話,便又白顧自地埋自在辦公桌上的公事中 然而不到—二十分鐘,他的辦公室便來勢洶洶地沖進三個連白袍都未及脫掉的醫生 “喂!這會兒你們不在醫院跑到這兒幹什麼?出診哪!” “大家好,聽犯賤說你和狐狸精纏綿了—整晚還喊累,是不是?”楊偉的步子踩得比誰都快,才進門就沖向前,雙手撐在桌沿傾身向前問。

     “纏綿?嗯,也是啦、”他點點頭,不甚在意地回答,以昨晚那種使人筋疲力竭的照護方式說纏綿也不為過。

    不過他怎會不懂這個人的意思,于是故作神秘一番,吊吊他們胃口。

     “才三天就到手也未免太高竿了。

    ”楊步舉既羨慕又嫉妒得流口水直淌、“不過你不是‘不行’嗎?” “誰說我‘不行’來着,”戴家豪有些得意,經過昨夜對狐狸精的反應,證明他正常得很“不行”對他而言,太遙遠啦! “喂,大家好,不如你傳授我們這高明手腕如何”範健一臉賤相地吐着舌頭,賴在戴家豪身邊佩服得像條狗。

     搞得定狐狸精是不容易,若習得這身絕學,深信自此天下無敵手,無—美女能幸免、 “什麼手腕?我隻不過幫她看個病,幫休克的她退燒而已,這點手腕你們這幾個名醫不會嗎”他幹脆雙手交叉在胸前,有趣地審視這二個惡質男臉皮皺得像沙皮狗的失望表情- 然後也不隐玮地将昨晚的情形大緻說一遍——當然略過他的春夢和不規矩那一段。

    聽得三人直呼戴家豪的運氣未免太好。

     “原來如此,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

    ”楊步舉失望地垂下雙肩,一手握拳槌上範健的肩膀責怪道:“也不問清楚,害我巡房巡到—半就趕過來,那些個實習醫生還以為我家失火了咧,” “這……”範健不好意思地搔搔後腦勺。

    “咦!大家好,你臉上怎麼了!” 當他們發現戴家豪臉上隐約可見的五指紅印,用力地、使勁地爆笑出聲 “夜貓抓的哦,原來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哪天不隻被狐狸精抓傷臉,要是被整死就慘喽!” “我看你還是認輸算了。

    ” “想都不要想!你們還不快滾回醫院去,還是你們想留在戴氏兼差?”你一言我—句的嘲諷激起戴家豪的火氣和更高昂的鬥志。

     國父革命十次才成功,他不過才與她有第一次接觸,被咬、被踹、被打,又算什麼! “門兒都沒有!”醫院已經夠他們忙的,還留在戴氏兼差豈不連他們泡妞的時間都沒!三人異口同聲地回芥後,旋即幸災樂禍地倉皇逃回醫院。

     戴家豪為了臉上的傷痕,不得不取消兒個會議; 躲躲閃閃丁——整天,恨不能戴上個面罩遮羞。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他這才看看表,準備開始他的偷心計劃。

     首兒他提早一個小時到藥房買了些營養品,再命人從自家醫院送份軟質飲食欲帶回去給狐狸精、若再買一打紅玫瑰就更完美了,但這樣的企圖太明顯,就怕她起疑。

     戴家豪—身亞曼尼的帥挺西裝、斜背着公事袋,還戴着一副墨鏡,神采—飛揚地騎着十段變速腳踏車回胡藜晶的住處。

     戴宅就在他住處附近,也是他必經之地、經過他家大門口,管家李嫂正在整理宅前馬路邊種植的七裡香矮籬, “少爺,你下班啦、”李嫂瞥見俊帥的戴家豪騎着腳踏車由遠而近,擡頭高興地喊着, “李嫂,媽媽、爺爺和奶奶都好吧?”戴家豪煞住車在李嫂面前問。

     “快活得很呢!你想他們會不好嗎?”李嫂笑臉迎人,她在戴家二十幾年從來也沒見生性樂天的這家人不好過——隻除了少爺的婚事。

     “說得也是。

    ”戴家豪失望地咕哝着。

     這些秀逗家人連他丢了也不着急嗎;虧他還惦着他們呢! “我走了,胡藜晶在等我呢、”他說着,即踩着腳踏車走了, “少爺!”狐狸精?少爺說狐狸精,那麼就表示 倏地,便見李嫂急奔入屋内 “太太,老太爺、老太太,少爺說他有個狐狸精 戴家豪沒有回他的小套房,而是直接往隔壁胡藜晶的狐洞去,然而才到小洋房前,湊巧看見—個長得—臉淫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