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群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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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之蒲河,欲犯平涼,走鳳翔、漢中,陝撫練國事檄固原備兵王振奇同副總兵王一性一善等截守 各隘口,檄平涼兵備徐如翰同副總兵董志義守泾州各要害,又檄總兵楊嘉谟等緝一奸一,殺賊塘馬,斷其耳目,賊遂不敢出。

    又食乏,互相猜疑。

    洪承疇從州間道疾至慶一陽一,曹文诏以臨洮兵至,賀虎臣兵亦至。

    會于西澳,各夾擊賊,大小十餘戰,追奔數十裡,斬首千餘級,傷墜無算,而甯塞之寇盡矣。

    惟渾天猴等尚據襄樂,練國事遂移鎮甯州。

    時以西澳之捷為用兵來第一。

     戊午,洪承疇等擊敗賊于槐安堡,賊雖奔竄,尚破華亭,擾莊一浪一,而官兵追捕,皆破膽潛匿。

    先是,延西諸寇,承疇偕文诏先後清蕩,而鐵角城乃邊盜薮,郝臨庵、可天飛為官軍所敗,獨行狼跳入其伍,耕牧鐵角城,為持久計。

    聞他盜盡平,甚懼。

    承疇、文诏擊破之,斬可天飛,其二賊亦生得,就誅。

    自西澳捷後,軍聲大振,曹文诏忠勇善戰,承疇與下同甘苦,得士卒心,轉戰四載,斬級三萬,西人稍稍休息,然亦憊甚矣。

     甲子,陝西原任通政使馬鳴世奏曰:&ldquo三秦為海内上遊,延安、慶一陽一為關中藩屏,榆林又為延、慶藩籬;無榆林必無延、慶,無延、慶必無關中矣。

    乃自盜發以來,破城屠野,四載于茲。

    良以盜衆我寡,盜飽我饑,内鮮及時之饷,外乏應手之援。

    揆厥所由,緣廟堂之上,以延、慶視延、慶,未嘗以全秦視延、慶;以秦視秦,未嘗以天下安危視秦;而且誤視此流盜為饑民。

    勢焰燎原,莫可撲滅。

    若非亟增大兵,措大饷,為一勞永逸之計,恐官軍骛于東,賊馳于西,師老财匮,揭竿莫禦,天下事尚忍言哉!乞敕所司,亟措饷二十萬,給民牛種,為兵士犒賞,急圖安戢,庶全秦安而各鎮安矣。

    &rdquo 張應昌等擊黃友才,斬之。

    二月,甯塞逋寇複熾。

    庚寅,盜夜入州,備兵佥事郭應響死之。

    三月壬戌,陝西賊陷華亭,知縣徐兆麟赴任七日,城陷,逮至, 竟坐棄市,人皆冤之。

    四月,湖廣流盜自興國入江西太和、吉安等處。

    七月,山西賊陷大甯。

    八月,曹文诏擊賊甘泉,敗之。

    洪承疇令脅從者免殺,降四千 餘人,散者亦數千人,餘賊散匿山谷。

    山西巡撫宋統殷擊賊于長子,賊奔沁水。

    庚辰,賊首紫金梁、老回回、八金剛以三萬衆圍窦莊。

    時張道浚得罪家居,率其族禦之, 賊多死,聞秦師且至,懼欲乞撫。

    紫金梁呼于壁下,道浚登陴見之,紫金梁免胄前曰:&ldquo我王自用也。

    誤從王嘉胤,運故至,此此來乞降耳!&rdquo俄老回回亦至。

    道浚谕之曰:&ldquo急還所俘,散若徒衆,吾為請于撫軍,貸爾死。

    &rdquo賊乃還所掠,拔營而西,入一陽一城界。

    道浚以賊情告于統殷曰:&ldquo賊狡未可信。

    &rdquo因遣使往觇賊,諸賊鹹就約,惟八大王、闖塌天五營不受命。

    紫金梁歸款未決,諸軍乘賊不備,輕騎襲賊營,賊怒,南犯濟源,陷溫縣。

     九月,山西賊破臨縣,賊魁豹五等據其城。

    又陷修武,殺知縣劉鳳翔,焚掠武陟、晖縣,遂圍懷慶。

    上以藩封重地,切責河南巡撫樊尚景殺賊自贖。

    賊既盡向河北,山西巡撫宋統殷、備兵冀北王肇生率軍次陵川,扼賊北歸。

    賊北走,遇官軍,賊死鬥,互相勝負。

    會夜與賊争險,對營兩山頭,賊緣窮谷而登,大噪,官軍亂,統殷、肇生皆走,與諸軍相失。

    宣大總督張宗衡将兵至高平,統殷、肇生以師畢會,大破賊于桑子鎮,賊複入沁水。

     十月,诏副總兵左良玉将兵二千五百人援懷慶。

    癸未,王承恩敗安塞遺賊于西川胡堡,賊目喬六自斬其魁以一黨一降,餘遁,延、綏稍甯。

    十一月,罷山西巡撫宋統殷,以許鼎臣代之。

     十二月,張宗衡、許鼎臣同逐賊臨縣,賊轉入盤磨山,山方六百裡,賊閻正虎據交城、文水以窺太原,邢滿川、上天龍據吳城、向一陽一以窺汾州;紫金梁以秦、豫一毛一兵俱集澤潞東南,遂乘虛從沁州而北,入榆次,又入壽一陽一,距太原不五十裡。

    許鼎臣撤師北歸。

    時賊首亂世王與紫金梁争一掠婦,構小隙,遺其弟混天王來歸。

    廷議方督進讨,諸将諱言受降,權辭謝之,約得紫金梁頭,始為請于朝。

    混天王唯唯,泣涕而去。

    亂世王與破甲錐合謀,圖紫金梁。

    賊分為三,陷霍、垣曲、長子諸縣。

    壬辰,陷遼州,是日除夕也。

     是月,趙和尚等賊斬其魁霍維端以降,諸将分領入營,還宜君。

    六年正月丁酉,賊闌入畿南西山,距順德百裡。

    時大隊在山西,分為二:一北向,西犯平縣,窺固關;一南向河北。

    懷、衛之間, 盡遭蹂一躏矣。

    丁未,左良玉敗賊于涉縣西,斬其渠。

    賊望其旗幟皆一靡一,然賊勢尚熾,謀渡河南犯。

    癸醜,進曹文诏都督同知。

    文诏連敗賊于忻、代間,斬首千五 百級。

    二月,許鼎臣、曹文诏屯平定,張應昌屯汾州,駐太原東西以禦寇。

    賊踞林縣山中,饑民相望而起。

    左良玉敗績于武安,河南兵七 千,先後失亡殆盡,賊益熾。

    左良玉勢孤,乃請鄧兵相援。

    備兵井陉副使寇從化檄守備李定、王國玺逐賊畿輔,陷賊伏中,兵敗,死亡略盡。

    賊長驅保定,備兵副使盧象升禦卻之。

     曹文诏敗賊于榆杜。

    時文诏屢捷,張應昌逗遛不進,紫金梁、老回回從榆次敗,北奔。

    三月,蜀賊寇百丈關,官軍敗沒。

    诏總兵鄧将川兵二千,益以石主土司馬鳳儀兵,馳赴河南。

     未幾,馬鳳儀敗沒。

    丙午,山西兵擊賊于一陽一城北,張道浚設伏于三纏凹。

    賊至,伏起,擊之,斬其魁,生擒賊首滿天星、闖王,賊大奔。

    巡撫鼎臣獻 俘阙下,奏道浚功第一。

    四月丙寅,山西賊陷平順。

    乙酉,曹文诏敗賊于一陽一城,斬千餘級。

    河南西路賊自輝縣入清化鎮,所在守将敗沒。

    部臣以河南不塞 太行之險,揖賊使入,撫臣不得無罪。

    五月癸已,山西巡撫鼎臣以流寇恣掠,請蠲積逋,并豫免數年額賦,不許。

    己酉,上以剿賊諸将,一時功罪勤惰,應有監紀,特命内監陳 大金、閻思印、謝文舉、孫茂霖分監曹文诏、張應昌、左良玉、鄧軍,紀功過,催糧饷。

    仍發内帑四萬金,素紅蟒段四百匹,紅素千匹,軍前給賞。

     庚申,曹文诏夜襲賊于偏店,賊亡走,墜山谷者亡算,盡南奔。

    諸将會兵逐之沙河,奪馬騾數千,賊自邯鄲南走。

    河北賊陷涉縣。

     六月乙醜,川兵潰于林縣,一毛一兵殺傷甚衆。

    潞王告急,乞濟師。

    丙寅,河北賊圍湯一陰一、林、輝、涉、安諸邑,别賊自一陽一城、垣曲來合于濟源。

     山西賊陷和順。

    辛巳,左良玉破賊于懷慶,賊盡奔太行山。

    上念中州寇盜蔓延,命總兵倪一寵一、王樸分将京營兵,監以内監楊進朝、盧九德,賜二帥弓矢千五百,戰馬三百,健丁三百,馳赴 中州夾剿。

    七月乙未,賊屯彰德、汾州,張應昌進剿,汾一陽一知縣費甲钅惠以一逼一迫苦供億,投井死。

    丙申,山西賊陷樂平。

     河北賊攻彰德,左良玉禦卻之。

    辛醜,山西賊陷永和,旋陷沁水。

    賊自秦入晉,五犯沁水,至是陷之。

    八月丁亥,陝西賊攻隆德,殺知縣費彥芳。

    分守固原參政陸夢 龍戰于綏德城下,死之。

    九月己亥,張應昌敗賊于平山,獲賊首張有義,即一盞燈也。

    十月丁卯,山西、河北諸賊二十四營,乘兵渡河而南,犯阌鄉, 陷渑池,分入河南、湖廣、漢中、興平。

    畿内賊至甯晉,掠南宮甚慘。

    尋走五台山,山周數百裡,賊據顯通寺,其中薪儲皆具,險阻足守,官軍不敢擊。

     十二月己未,河南賊陷伊一陽一。

    庚申,陷盧氏。

    扁掠汝州、淅川、内鄉、光化、均州。

    戊寅,犯南一陽一。

    庚辰,湖廣賊假進香客陷鄖西。

    癸未,湖廣賊陷上津。

    丙戌,陝賊陷鎮安。

     時秦賊既盡入晉,流突畿輔、河南,至數十萬。

    而延綏賊首鑽天哨、開山斧獨據永甯關,前阻山險,下臨黃河,負固數年不下。

    延綏巡撫陳奇瑜謀取之,乃一陽一傳總制檄,發兵簡衆七千人,抵延川,潛師疾走入山。

    賊不虞大兵至,倉皇潰佚。

    焚其巢,縱擊,斬首千六百級,二賊死。

    分兵擊賊首一座城,斬之,延水盜悉平,奇瑜威名著關、陝。

     是年,陝西、山西大饑。

    七年正月壬辰,降盜王剛、王之臣、通天柱等,至太原挾賞,巡撫戴君恩設宴誘剛等斬之,共斬四百二十九人。

    王之臣即豹五, 通天柱孝義土賊也。

    而岢岚大盜高加計,号顯道神,尤橫。

    會大旱,饑民投賊者逾衆。

    畿輔兵漸集,賊西竄。

     河南賊自鄖一陽一渡江,薄[QDXD]城,掠光化、新野,而襄一陽一賊六路俱集,郡兵不能支。

    又賊四五千人入郢界,圍均州,往荊門西北夷陵。

    辛醜,陝賊陷洵一陽一,一逼一興安,西鄉土寇乘之,漢中震動。

    興安 賊連陷紫一陽一、平利、白河,道臣王在台固守興安,洪承疇赴援,城得全。

    時練國事移兵商、雒,賊南破鳳縣,入四川。

    癸醜,陷遠安。

    乙卯,楚賊陷房縣、保康。

     南京兵部尚書呂維祺奏言:&ldquo南都、鳳、泗、承天,陵寝所在,宜以宿、壽、襄、葉為咽喉。

    淮、徐則京師咽喉也,乞敕淮撫楊一鵬急宜預備,防賊東犯。

    &rdquo 二月壬戌,蜀賊陷興山。

    壬申,入瞿塘,陷夔州,一宿去。

    賊既蔓延秦、晉、楚、豫之郊,流突無定,廷議以為&ldquo各鎮撫 事權不一,互相觀望,宜以重臣開督府,統攝諸道兵讨賊&rdquo。

    制曰&ldquo可&rdquo。

    佥拟洪承疇因陝西三邊所恃,未可輕易。

    诏進延綏巡撫陳奇瑜兵部右侍郎,總督陝西、山西、河南、湖廣、四川軍務,視賊所向,随方剿撫。

    奇瑜檄諸将會兵于陝、川。

     三月己醜,南京右都禦史唐世濟上言:&ldquo流寇有四:一亂民,一驿卒,一饑黎,一難氓。

    宜分别剿撫。

    &rdquo上善之,下總督奇瑜。

    乙巳,川兵敗賊于巴州。

     山西自去秋八月至是不雨,大饑,人相食。

    四月丙辰,逮撫治鄖一陽一蔣允儀,以失陷鄖西諸邑也。

    川賊渡利州河,劄一陽一平、白水等關,分四路。

    土人力拒之,賊 走奉節。

    楚賊在房縣,婦倍于男,總兵張全昌連擊敗之。

    甲戌,發帑金五萬,命禦史梁炳赈饑陝西。

    時山西永甯州民蘇倚哥,殺父母炙而食之。

     川賊三萬人返屯鄖一陽一之黃龍灘,分三道:一均州,趨河南;一鄖一陽一,趨氵制川;一趨商、洛、盧氏。

    張應昌兵敗于均州。

    丁醜,川賊複入陝,陷兩當。

    己卯,陷鳳縣。

    先是,三邊總督 洪承疇因插漢犯甘肅,即漢中北行,至棧道青橋驿,聞州賊數萬營甯羌,乃返至沔州援之。

    賊由一陽一平關過河,奔鞏昌,承疇追至成縣,見賊勢盛,須益邊兵,乃檄副将賀人龍、劉成功等兵三千,赴藍田夾擊。

    及兩當、鳳縣連陷,賊分道,一向邊方,一向漢中。

    知府斷棧道,守雞頭岡,賊不得前,間道犯城固、洋縣,官兵禦卻之。

    賊走石泉、漢一陰一,又别部賊二萬,由鳳縣趨寶雞、一陽一求撫,承疇姑慰谕焉。

    時撫治鄖一陽一盧象升、總督陳奇瑜以數省兵力萃于楚,楚賊盡西奔漢中。

    而川、巴、通江入西鄉者,複三二千,凡名賊盡遍漢中、興平,而接于商、雒。

    癸未,賊複謀入川,阻大江,入西安之終南。

    五月,陝别賊陷文縣。

    文縣去歲大旱,入秋早霜,冬無雪,今春不雨,鬥米銀七錢。

    延綏西路數年不登。

    賊分部一略延,一掠延慶,官軍迫之,賊皆傍終南山,竄入商、雒。

    群盜畢集,深入大峪,承疇會師進逐之,遂東走網谷川,複入大山遠竄。

     己亥,賊複出,再陷鳳縣、漢南,招撫之。

    賊一出棧道,西陷麟遊、永壽,東陷同安。

    庚子,賊走鳳翔,西趨一陽一、隴州。

    乙巳,洪承疇自漢中西援甘肅。

     巡撫陝西練國事奏:&ldquo今日最難有五:曰缺兵。

    大盜起延綏、榆林,兵不足轉調甘肅,自甯夏、甘肅再喪師,今防插漢尚不足,能分以剿賊乎?榆林兵止五千,陳奇瑜率以剿賊,而防秋又當西還,則兵愈少。

    二曰缺饷。

    西安、鳳翔兵荒,所留新饷,即使支盡,不抵三鎮之用,司府無可借,饷将安出?三曰缺官。

    荒盜頻仍,有參罰戴罪,有追贓客死,有失城就逮,道府且不樂就,何況有司?今官缺三十餘員,何以治民辦賊?故缺官宜急補,而參罰亦宜少減也。

    曰宗祿。

    奏俗嚣悍,貧宗尤甚,垂涎赈金,漸不可長。

    曰驿地。

    秦、晉驿遞,例不全給,今募夫之苦,更加千倍,故人人思遁。

    凡在沖路,宜全給以安其心。

    &rdquo 洪承疇進師岐山。

    駐三原賊十餘萬,承疇兵僅三千,張疑設伏,賊從耀州奔同州。

    時漢中兵三千四百有奇,總兵左光先等将之;臨鞏兵三千五百,總兵孫顯祖等将之;平涼兵千人,副總兵艾萬年将之,止可守城。

    總兵張全昌等兵六千,專視盜所向,為援剿。

     六月丙寅,總督奇瑜、鄖撫象升剿竹山、竹溪各山寇,連戰,斬一千七百餘級。

    奇瑜複敗賊于硖石,斬七百餘人,氵死五千餘人,堕崖死者二千餘人。

     七月,陝西降盜陷隴州。

    己醜,洪承疇奏言:&ldquo入陝猖獗之賊,大抵可十四五萬,明知官軍一二萬不能四馳,持其勢衆,旁伏遞進,則剿賊之難。

    賊多一精一騎, 每跨雙馬,官軍馬三步七,則追逐之難。

    賊攻堡掠野,到處可資,官軍待饷轉連,則糧刍之難。

    賊入山負,官兵相持一日,即坐誤一日,則時日之難。

    且請鹽課銀三十萬,加曹變蛟秩,鼓其敵忾。

    &rdquo從之。

     辛卯,賊至鳳翔西關,借口奉督撫檄安插城内,守臣知其詐,绐以門不敢啟,須缒城上,先登三十六人,盡殺之。

    總督陳奇瑜因借為辭,劾地方官紳撓偾撫局,以激上怒,命缇騎逮寶雞知縣李嘉彥及鳳翔鄉紳孫鵬等五十餘人下刑部獄。

     叛兵楊國棟擁三千騎,披雙铠,直抵西安城下乞撫。

    巡按範複粹無計,登陴固守。

    巡撫練國事在縣聞之,馳還,登南城,檄賊至濠畔,語一日夜,未決,度不受撫,必西走、,密檄沿途官兵饬備,更設伏之夾水溝。

    時禾茂泥淖,騎不任馳,伏發,殲其半。

    國事遣官招之,谕殺渠自贖,予上賞。

    頃之,一賊斬國棟以獻,賊人人自疑,互戕千餘人,餘入南山。

     乙未,洪承疇進次華州,各賊聞之,自朝邑折而北,奔澄城、合一陽一。

    賊混世王等從鳳翔東奔,雲犯西安。

    洪承疇馳一日夜入西安,檄諸路兵赴西安合擊賊。

    賊揚至西安東境,官軍以力疲未能出。

    承 疇恐賊東出潼關,先令張全昌、曹變蛟間道走渭、華,遏其前,而自率兵至潼關紅鄉溝追賊。

    遊擊李效祖、柏永鎮力戰,賊卻,不能出關,因登山。

    承疇馳赴藍田,欲從山後間道剿之。

    丙午,賊觇知官兵意,夜走商、雒。

    初,老回回等萬餘,先踞南雒山中,今又益盜萬餘,其地山谷險阻。

    承疇率諸将共兵三千人,赴潼關大峪口,截其出,仍備阌鄉、靈寶諸處。

     總兵尤世威兵潰于雒南,群賊越盧氏,奔永甯。

    先是,守隘諸兵露宿凡三月,皆緻疫痢,不任戰。

    左良玉兵自内鄉赴援盧氏。

    慶一陽一賊南下,烽火徹三原、泾一陽一、耀州、富平。

     八月,上憂寇,诏發各鎮兵四萬五千,并赴河南。

    時豫賊沖突禹、許、長葛間,凡十三營,大營在永甯、盧氏,約九月向山東,誘官軍東出,謀襲汴梁。

     陝賊複陷隴州,屯州城浃月,參将賀人龍等援隴州,賊圍之。

    群賊到處烏合,簡一精一壯為前驅,收婦女老弱,急則用之餌官軍,故諸臣動稱斬馘報捷,賊勢不減。

     總督奇瑜報降賊一萬三千有奇,斬渠十人,餘俱延安民,并令還鄉。

    先是,賊為洪承疇所逐,竄漢中,川兵扼巴西諸險,賊饑無所得食,故乞降于奇瑜,凡數萬人。

    奇瑜專事招撫,受其降,檄諸軍按甲無動,遣官監護降者。

    諸盜未大創,本無降意,徒以饑疲,困于地險,不得逞,姑從款以纾我師。

    奇瑜檄所過郡邑,為具糗長傳送之。

    既度棧道,已出險,數萬衆漸不受繩束,仍事殺掠,所至罷市。

    賊遂盡殺監護官五十員,攻陷麟遊、永壽,勢不可遏矣。

     賊先鋒高傑降于賀人龍。

    人龍率以襲賊,卻之。

    閏八月乙酉,陝賊陷靈台。

    辛卯,陷崇信、白水。

    丙辰,陷泾州。

    河南大旱。

     壬寅,陳奇瑜至鳳縣。

    時賊益熾,北接慶一陽一,西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