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石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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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九疇阿附有貞、賢，嗾禦史排陷石亨。
&rdquo吉祥複乘間頓首言：&ldquo臣等萬死一生，迎複皇上，内閣必欲殺臣。
&rdquo伏地哭不起。
上從之，乃逮有貞等置于理。
會京城大風雹，拔木壞屋，走正一陽一門下馬牌于郊，吉祥門老樹皆折，亨家水深數尺餘。
翼日，乃降有貞、賢參政，九疇右布政。
張鵬、楊等從末減，戍邊衛。
既而上曰：&ldquo近日行一事，惟有貞一人，李賢不可去。
&rdquo命召還。
以贊善嶽正直文淵閣。
正以吏部尚書王翺薦，召見文華殿，特用之。
正出赴閣，至左順門，石亨、張︷自外入，愕然曰：&ldquo何以至此？&rdquo正不敢對。
時亨、︷已不平，比入見，上曰：&ldquo今内閣朕自求得一人。
&rdquo問為誰？上曰：&ldquo嶽正。
&rdquo亨、︷一陽一賀。
上曰：&ldquo官卑奈何？&rdquo亨、︷因奏曰：&ldquo陛下升正亦甚易。
但姑試之，果稱職，未晚也。
&rdquo上默然。
秋七月，有投匿名書指斥時政者。
石亨、曹吉祥請上出榜，募能捕告者，賞以三品職。
令内閣撰榜格。
嶽正言于上曰：&ldquo為政自有體，盜賊責兵部，一奸一宄責法司，豈有天子自出榜募購之理！&rdquo時吉祥在旁，請甚力，上徐曰：&ldquo正言是也。
&rdquo已而亨等谮徐有貞怨望，谪戍金齒。
谪内閣贊善嶽正為廣東欽州同知。
初，正入值文淵閣，上嘗召問曰：&ldquo卿何以輔朕？&rdquo正曰：&ldquo今内臣武臣權過重。
&rdquo上颔之。
正退語曹欽、石彪，令謝兵歸第。
欽、彪走告吉祥，吉祥詣上，垂泣免冠請死，具道所由。
上曰：&ldquo無之。
&rdquo乃召正，責其漏言，正曰：&ldquo固也。
臣觀二家必有背叛之滅，即今無可按之誅。
臣欲全君臣共難情，故令早自為計。
&rdquo上不悅。
會承天門災，上命正草诏罪已，曆陳一奸一邪蒙蔽狀。
亨見之怒，遂指為謗讪，營内批，有是谪。
兵部尚書陳汝言者故恨正，複中以私事，戍肅州衛。
陳汝言阿曹吉祥意，取還征雲、貴、兩廣降丁。
九月，救左順阍者，今後非有宣召，總兵官不得辄入。
先是，石亨、張︷怙一寵一，幹請無算。
一日，率千戶盧旺、彥敬 入侍文華殿，上問為誰？亨曰：&ldquo此臣腹心也。
迎複功，二人居多。
&rdquo立請擢二人錦衣指揮使。
工部侍郎孫弘，亨鄉人，以亨薦得官，複請以為尚書，上曰：&ldquo且使侍郎，再遷則尚書矣。
&rdquo亨出曰：&ldquo一遷尚書何不可者，乃再遷耶！&rdquo其驕恣如此。
上亦頗知亨，然念其功。
間屏人語大學士李賢，賢對曰：&ldquo權不可下移，惟獨斷乃可。
&rdquo既又與賢語及奪門功，賢對曰：&ldquo迎駕則可，&lsquo奪門&rsquo二字豈可傳示後世。
陛下順天應人，以複大位，門何必奪，且内府門甯當奪耶！當時亦有以此事邀臣者，臣辭不與。
&rdquo上驚問故，賢對曰：&ldquo景皇帝不起，群臣自當表請陛下複位。
此名正言順，無可疑者，何至奪門。
假事洩，此輩固不足惜，不審置陛下于何地？此輩藉陛下圖富貴耳，豈有為一毫社稷之心哉。
&rdquo上大悟，浸疏之。
十月，孛來近邊求食，石亨請領兵巡邊襲之，取寶玺，以李賢言，止不行。
十一月，逮兵部尚書陳汝言下錦衣獄，籍其家。
給事中高明等交章劾汝言&ldquo怙勢亂法，贓私籍甚&rdquo，故逮之。
上命所司陳籍汝言物 于大内庑下，召大臣入視，且曰：&ldquo景泰間，任于謙久，籍沒無餘物。
汝言未期，得賂各若是耶！&rdquo時上怒甚，色變，石亨等皆亻免首。
自是上漸悟謙冤，而惡亨等矣。
初，謙之死也，皇太後不及知，後為上備言迎立外藩之誣。
上疑之，每诘亨、︷、吉祥等，皆對曰：&ldquo臣亦不知，徐有貞向臣言耳。
&rdquo由是上深惡之。
︷尋死。
二年春正月，三大營将石亨、曹欽言：&ldquo太仆亟徵諸衛馬非便，請隸兵部。
&rdquo太仆卿程信執奏言：&ldquo太仆身隻專馬政。
高廟有旨，馬數不令人知。
今隸兵部，使馬之登耗太仆不與聞。
脫肘腋變生，馬不備給，孰任其咎？&rdquo兵部懼，亦以為言，诏複其事歸太仆。
夏四月，複設督鎮巡撫官。
初，石亨以文官提督軍務，武臣不得逞，請罷之，邊徼一騷一然，軍無紀律。
上謂李賢曰：&ldquo朕初複位時，奉
&rdquo吉祥複乘間頓首言：&ldquo臣等萬死一生，迎複皇上，内閣必欲殺臣。
&rdquo伏地哭不起。
上從之，乃逮有貞等置于理。
會京城大風雹，拔木壞屋，走正一陽一門下馬牌于郊，吉祥門老樹皆折，亨家水深數尺餘。
翼日，乃降有貞、賢參政，九疇右布政。
張鵬、楊等從末減，戍邊衛。
既而上曰：&ldquo近日行一事，惟有貞一人，李賢不可去。
&rdquo命召還。
以贊善嶽正直文淵閣。
正以吏部尚書王翺薦，召見文華殿，特用之。
正出赴閣，至左順門，石亨、張︷自外入，愕然曰：&ldquo何以至此？&rdquo正不敢對。
時亨、︷已不平，比入見，上曰：&ldquo今内閣朕自求得一人。
&rdquo問為誰？上曰：&ldquo嶽正。
&rdquo亨、︷一陽一賀。
上曰：&ldquo官卑奈何？&rdquo亨、︷因奏曰：&ldquo陛下升正亦甚易。
但姑試之，果稱職，未晚也。
&rdquo上默然。
秋七月，有投匿名書指斥時政者。
石亨、曹吉祥請上出榜，募能捕告者，賞以三品職。
令内閣撰榜格。
嶽正言于上曰：&ldquo為政自有體，盜賊責兵部，一奸一宄責法司，豈有天子自出榜募購之理！&rdquo時吉祥在旁，請甚力，上徐曰：&ldquo正言是也。
&rdquo已而亨等谮徐有貞怨望，谪戍金齒。
谪内閣贊善嶽正為廣東欽州同知。
初，正入值文淵閣，上嘗召問曰：&ldquo卿何以輔朕？&rdquo正曰：&ldquo今内臣武臣權過重。
&rdquo上颔之。
正退語曹欽、石彪，令謝兵歸第。
欽、彪走告吉祥，吉祥詣上，垂泣免冠請死，具道所由。
上曰：&ldquo無之。
&rdquo乃召正，責其漏言，正曰：&ldquo固也。
臣觀二家必有背叛之滅，即今無可按之誅。
臣欲全君臣共難情，故令早自為計。
&rdquo上不悅。
會承天門災，上命正草诏罪已，曆陳一奸一邪蒙蔽狀。
亨見之怒，遂指為謗讪，營内批，有是谪。
兵部尚書陳汝言者故恨正，複中以私事，戍肅州衛。
陳汝言阿曹吉祥意，取還征雲、貴、兩廣降丁。
九月，救左順阍者，今後非有宣召，總兵官不得辄入。
先是，石亨、張︷怙一寵一，幹請無算。
一日，率千戶盧旺、彥敬 入侍文華殿，上問為誰？亨曰：&ldquo此臣腹心也。
迎複功，二人居多。
&rdquo立請擢二人錦衣指揮使。
工部侍郎孫弘，亨鄉人，以亨薦得官，複請以為尚書，上曰：&ldquo且使侍郎，再遷則尚書矣。
&rdquo亨出曰：&ldquo一遷尚書何不可者，乃再遷耶！&rdquo其驕恣如此。
上亦頗知亨，然念其功。
間屏人語大學士李賢，賢對曰：&ldquo權不可下移，惟獨斷乃可。
&rdquo既又與賢語及奪門功，賢對曰：&ldquo迎駕則可，&lsquo奪門&rsquo二字豈可傳示後世。
陛下順天應人，以複大位，門何必奪，且内府門甯當奪耶！當時亦有以此事邀臣者，臣辭不與。
&rdquo上驚問故，賢對曰：&ldquo景皇帝不起，群臣自當表請陛下複位。
此名正言順，無可疑者，何至奪門。
假事洩，此輩固不足惜，不審置陛下于何地？此輩藉陛下圖富貴耳，豈有為一毫社稷之心哉。
&rdquo上大悟，浸疏之。
十月，孛來近邊求食，石亨請領兵巡邊襲之，取寶玺，以李賢言，止不行。
十一月，逮兵部尚書陳汝言下錦衣獄，籍其家。
給事中高明等交章劾汝言&ldquo怙勢亂法，贓私籍甚&rdquo，故逮之。
上命所司陳籍汝言物 于大内庑下，召大臣入視，且曰：&ldquo景泰間，任于謙久，籍沒無餘物。
汝言未期，得賂各若是耶！&rdquo時上怒甚，色變，石亨等皆亻免首。
自是上漸悟謙冤，而惡亨等矣。
初，謙之死也，皇太後不及知，後為上備言迎立外藩之誣。
上疑之，每诘亨、︷、吉祥等，皆對曰：&ldquo臣亦不知，徐有貞向臣言耳。
&rdquo由是上深惡之。
︷尋死。
二年春正月，三大營将石亨、曹欽言：&ldquo太仆亟徵諸衛馬非便，請隸兵部。
&rdquo太仆卿程信執奏言：&ldquo太仆身隻專馬政。
高廟有旨，馬數不令人知。
今隸兵部，使馬之登耗太仆不與聞。
脫肘腋變生，馬不備給，孰任其咎？&rdquo兵部懼，亦以為言，诏複其事歸太仆。
夏四月，複設督鎮巡撫官。
初，石亨以文官提督軍務，武臣不得逞，請罷之，邊徼一騷一然，軍無紀律。
上謂李賢曰：&ldquo朕初複位時，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