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伐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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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勝者,得算多也。

    &rsquo&rdquo于是命徐達為征虜大将軍,常遇春為征虜副将軍,率甲士二十五萬,由淮入河,長驅北伐。

    複召諸将谕之曰:&ldquo征伐所以奉天命,平禍亂。

    故命将出師,必在得人。

    今諸将非不健鬥,然能持重有紀律,戰勝攻取,得為将之體者,無如大将軍達。

    當百萬之衆,勇敢先登,摧鋒陷陣,所向披一靡一,無如副将軍遇春。

    然吾不患遇春不能戰,但患其輕敵耳。

    吾前在武昌,親見遇春才遇數騎挑戰,即輕身赴之。

    彼陳氏如張定邊者,何足稱數,尚據城指揮。

    遇春為大将,顧與小校争能,甚非所望,切宜戒之!若遇大敵,遇春領前鋒,當與參将馮宗異分左、右翼,各将一精一銳擊之。

    右丞薛顯、參政傅友德,勇略冠諸軍,可使獨當一面。

    或有孤城小敵,但遣一将有膽略者,付以總制之權,皆可成功。

    達則專主中軍,策厲群帥,運籌決勝,不可輕動。

    古雲:&lsquo将在軍,君不禦者勝。

    &rsquo汝等其識之。

    &rdquo又謂傅友德曰:&ldquo此行汝當努力。

    昔漢高祖與項羽争衡,彭越宣力于山東。

    今用師自山東始,汝其勉之。

    &rdquo是日,太祖親祭上下神祗于北門之七裡山。

    祝畢,複召将士谕之曰:&ldquo此行非必略地攻城,要在削平禍亂,以安生民。

    凡遇敵則戰。

    若所經之處,及城下之日,勿妄殺人,勿奪民财,勿毀民居,勿廢農具,勿殺耕牛,勿掠人子女。

    或有遺棄孤幼在營,父母親戚來求者,即還之。

    &rdquo 丙寅,馳檄谕齊、魯、河、洛、燕、薊、秦、晉之人,檄曰:&ldquo自宋祚傾移,元主中國,此豈人力,實乃天授。

    自是以後,元之臣子不遵祖訓,廢壞綱常,有如大德廢長立幼,秦定以臣弑君,天曆以弟鸩兄,至于弟收兄妻,子父妾,上下相習,恬不為怪。

    夫君人者,斯民之主;朝廷者,天下之本;禮義者,禦世之防。

    其所為如彼,豈可為訓于天下!及其後嗣,荒一婬一失道,加以宰相擅權,憲台報怨,有司毒虐,于是人心離叛,天下兵起。

    使我中國之民,死者肝腦塗地,生者骨肉不保。

    雖因人事所緻,實天厭其德而棄之也。

    當此之時,天運循環,億兆之中,當降生聖人,立綱陳紀,救濟斯民。

    今一紀于茲,未聞有濟世安民者,徒使爾等戰戰兢兢,處于朝秦暮楚之地,誠可矜憫。

    方今河、洛、關、陝雖有數雄,阻兵據險,互相吞噬,皆非人民之主也。

    予本淮右布衣,因天下亂,為衆所推,率師渡江,居金陵形勢之地,得長江天塹之險。

    今十有三年,西抵巴、蜀,東連滄海,南控閩、越,湖、湘、漢、沔,兩淮、徐、邳,皆入版圖。

    奄及南方,盡為我有。

    民稍安,食稍足,兵稍一精一,控弦執矢,目視我中原之民,久無所主,深用疚心。

    予恭承天命,罔敢自安。

    方欲遣兵北伐,拯生民于塗炭,複漢官之威儀。

    慮民人未知,反為我雠,挈家北走,陷溺尤深。

    故先谕告:兵至,民人勿避。

    予号令嚴肅,無秋毫之犯,爾民其體之。

    &rdquo 十一月壬子,克沂州。

    初,揚州興化人王宣,元末為司農掾,治河有功,命為招讨使,從也速複徐州,授義兵都元帥。

    宣子信,從察罕帖木兒破田豐,複令宣與信還鎮沂州。

    至是,達師至淮安,以書谕宣父子使降。

    信得書,遣使納款。

    太祖遣徐唐臣等至沂州,授信江淮平章政事,令以兵從大将軍征讨。

    宣父子一陰一持兩端,乃令信密往莒、密募兵,而遣人詐犒師,以緩我軍。

    達受而遣之。

    使還,宣即以兵夜劫徐唐臣,欲殺之,衆亂,唐臣脫身走達軍。

    達即日率師抵沂州,分兵急攻之。

    都督馮宗異令軍士開壩放水,宣自度不能支,開門降。

    達令宣為書,遣鎮撫孫惟德招降信。

    信不從,殺孫鎮撫走山西。

    于是峄州趙蠻子、莒州周黼、海州馬骊及沭一陽一、日照、贛榆諸縣,并随信将士皆來降。

    達以宣反複,執而戮之。

    命韓溫守沂州。

    太祖遣使谕達曰:&ldquo聞将軍已下沂州,如向益都,當遣一精一銳扼黃河要沖,斷其援兵,可以必克。

    若益都未下,即宜進取濟甯、濟南。

    二城既下,益都、山東勢窮力竭,如囊中物矣。

    &rdquo達命平章韓政略榆行、梁城諸鎮寨,繼又令政分兵扼黃河以斷山東援兵。

    政遣千戶趙實略滕州,元守将楊知院遁去。

    達進攻益都路,宣慰使普顔不花捍城力戰,不能支,城陷,還與母訣,曰:&ldquo兒不能兩全忠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