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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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會不會餓?”當晚宴上的人陸陸續續散了會,隻剩幾個工作人員和“非集團”内部的員工做最後整理時,席非軍便要廚房另做幾道新鮮佳肴出來。

     唔!不提還沒發現,她好象真的餓了…… "嗯!有點。

    還有吃的嗎?”因為太緊張的原故,剛剛根本沒吃多少。

     才問完,她就聞到食物的味道了。

     “好香!” 席非軍牽着她到會場四人座的餐桌上,也順道要廚房的人拿菜肴過來這裡。

     "吃吧!我剛叫廚房弄的。

    ”知道她一整晚吃不到一公克的東西,現在一定很餓。

     邢善語感激的朝他笑了笑,便開始動箸。

     席非軍照例先幫她夾菜,然後才開始吃自己的。

     "府貞和寄語呢?他們很晚才來,一定也沒吃什麼吧!叫他們一起過來用好不好?”好象很多道菜的樣子,邢善語想,“獨樂樂不如衆樂樂”。

     "當然。

    ”呵!善語沒提醒,他都忘了。

    他是不是也挺“重色輕友”的啊? 席非軍以目光梭巡着府貞和他妻子的身影,終于在大門旁發現好友。

     "府貞!” 原本背對席非軍的身影轉了過來,由于距離有點遠,席非軍并沒發現好友此刻臉上嚴肅的表情。

     府貞好象在講電話……他向好友比了比石寄語,然後招招手,示意他帶石寄語一起過來。

     府貞不知道是不是沒有看懂,他并沒有偕同石寄語一道過來,而是一個人。

     "府貞,帶寄語一起過來吃吧!我剛要廚房弄的,你們沒……府貞,你怎麼了?”待府貞走近,席非軍才看出他臉上的表情。

     "非軍……”府貞思索着該如何開口比較恰當。

     "你怎麼了?『非色』拍攝的工作又出問題嗎?”他剛用電話聯絡的是這回事嗎?這不要緊,早在他預料之内,而且今天的會議下來,他除了對擴大“非集團”在台灣的市場有了初步概念之外,對于是誰在“非色”背後動手腳的,他心裡也有個底了。

     才想要好友别為工作的事操心,府貞卻搶先開了口。

     "我……剛剛你爸的特别看護打電話給我……” 席非軍夾菜的筷子停在半空中。

     一旁的邢善語也停下動作。

     爸爸?非軍的親生父親嗎?在台灣?怎麼看護聯絡的是府貞而不是非軍? 邢善語心裡一大堆疑問,但她選擇靜觀其變。

     府貞頓了一會兒,才繼續說下去,“看護說你爸站在陽台看街景時,突然不知原因昏倒,現在人在醫院裡。

    ” 席非軍仍是沒有任何反應,他低着頭,眼睛對着餐桌,但目光不知凝聚在哪一點。

     "非軍?”奇怪席非軍怎麼沒有任何反應,邢善語輕輕喚了聲。

     席非軍靜默了一會兒,才開口:“你告訴那個看護我的電話,要她随侍在旁,随時将最新情形報告給我。

    ”說完,他繼續吃飯。

     就這樣?邢善語還來不及問,府貞已經先幫她開了口。

     "你爸昏倒了,情況有可能很危險,你不去看看他嗎?”他奪下席非軍的筷子,決定不再任他這麼逃避下去。

     席非軍不知怎麼了,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狗,突然向好友狂吠起來。

     "看看他?看看他?!你要我怎麼去看?你要我怎麼再去面對那個……那個……”他說不下去,整個會場的工作人員都看向他們,而席非軍捧住碗的手則用力得像要把它捏碎一樣。

     邢善語被吓了好大一跳,她不曉得怎麼回事,聽到席非軍充滿憤怒卻又帶點哀傷的語氣讓她本能的移至他身旁,伸手輕輕拍着他的背,安撫他。

     "非軍,我知道你很難面對過去,但可不可以念在他年歲已大,日漸體弱的份上去看看他?他很需要你。

    ”府貞好言相勸。

     席非軍陡地站起來。

     "他需要我!他需要我?那以前我需要他的時候他在哪?他在幹嘛?他怎麼對我?你要我怎麼去看他、怎麼去看他?!” 顧不得在場其它人的眼光,他站起來向府貞大吼,吼完,便獨自奔向會場大門,驅車離去。

     邢善語隻知道一陣熟悉的氣味由自己面前略過,不久,便聽到外頭發動了耳熟的引擎聲,呼嘯而去。

     他……甚至連她都忘了帶走。

     府貞同邢善語一樣,怔住了。

    他從沒見非軍生氣過……不,有,但他從不曾像這樣生氣過。

     非軍習慣了商場上的爾虞我詐,縱使有人惹他不快,他也自有一套實際的報複計畫,他從來不曾像今天這樣,朝人大吼大叫,失控得像頭發了狂的獅子。

     "貞,怎麼了?非軍怎麼跑掉了?”石寄語本來在幫忙工作人員收拾,看見席非軍像一陣風似的卷走,于是疑惑的過來詢問自己的丈夫。

     府貞同她搖了搖頭,要她别操心,他再看了眼邢善語,顯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