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傳第三十二 羅結 伊馛 乙瑰 和其奴 苟頹 薛野 宇文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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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之禮,賜妻鄭氏。

    達頭閑雅恭慎,太祖深器之。

    卒,贈平南将軍、冀州刺史,谥曰悼。

    野者少失父母,養于宗人利家。

    及長,好學善射。

    高宗初,召補羽林。

    遷給事中,典民籍事,校計戶口,号為稱職。

    賜爵順一陽一子。

    野者少孤,父侯不襲,至是錫爵。

    和平中,除平南将軍、并州刺史,進爵河東公。

    轉太州刺史,在治有聲。

    卒,年六十一。

    贈散騎常侍、大将軍、并州刺史,谥曰簡。

     子虎子,姿貌壯偉,明斷有父風。

    年十三,入侍高宗。

    太安中,遷内行長,典奏諸曹事。

    當官正直,内外憚之。

    及文明太後臨朝,出虎子為枋頭鎮将。

     虎子素剛簡,為近臣所疾,因小餅黜為鎮門士。

    及顯祖南巡,次于山一陽一。

    虎子拜訴于路,曰:“臣昔事先帝,過沾重恩。

    陛下在諒暗之日,臣橫罹非罪,自擯黜此蕃,已經多載,不悟今日得奉聖顔。

    ”遂流涕嗚咽。

    顯祖曰:“卿先帝舊臣,久屈非所,良用怃然。

    ”诏虎子侍行,訪以政事,數十裡中,占對不絕。

    時山東饑馑,盜賊競起。

    相州民孫誨等五百餘人,稱虎子在鎮之日,土境清晏,訴乞虎子。

    乃複除枋頭鎮将,即日之任。

    至鎮,數州之地,一奸一徒屏迹。

    顯祖玺書慰喻。

    後除平南将軍、相州刺史。

    顯祖崩,不行。

    太和二年,襲爵。

    三年,诏虎子督三将出壽春,與劉昶南讨。

    四年,徐州民桓和等叛逆,屯于五固。

    诏虎子為南征都副将,與尉元等讨平之。

    以本将軍為彭城鎮将。

    至鎮,雅得民和。

    除開府、徐州刺史。

     時州鎮戍兵,資絹自随,不入公庫,任其私用,常苦饑寒。

    虎子上表曰:“臣聞金湯之固,非粟不守;韓白之勇,非糧不戰。

    故自用兵以來,莫不先積聚,然後圖兼并者也。

    今江左未賓,鲸鲵待戮,自不委粟彭城,以強豐沛,将何以拓定江關,掃一衡霍?竊惟在鎮之兵,不減數萬,資糧之絹,人十二匹,即自随身,用度無準,未及代下,不免饑寒。

    論之于公,無毫厘之潤;語其利私,則橫費不足。

    非所謂納民軌度,公私相益也。

    徐州左右,水陸壤沃,清、汴通流,足盈激灌。

    其中良田十萬餘頃。

    若以兵絹市牛,分減戍卒,計其牛數,足得萬頭。

    興力公田,必當大獲粟稻。

    一歲之中,且給官食,半兵耘植,餘兵尚衆,且耕且守,不妨捍邊。

    一年之收,過于十倍之絹;暫時之耕,足充數載之食。

    于後兵資,唯須内庫,五稔之後,谷帛俱溢。

    匪直戍士有豐飽之資,于國有吞敵之勢。

    昔杜預田宛葉以平吳,充國耕西零以強漢。

    臣雖識謝古人,任當邊守,庶竭塵露,有增山海。

    ”高祖納之。

     又上疏曰:“臣聞先王建不易之軌,萬代承之;聖主垂不刊之制,千載共仰。

    伏惟陛下道洽群生,恩齊造化,仁德所覃,迹超前哲。

    遠崇古典,留意治方,革前王之弊法,申當今之宜用。

    定貢賦之輕重,均品秩之厚薄,庶令百辟足以代耕,編戶享其餘畜。

    巍乎煥焉,不可量也。

    臣竊尋居邊之民,蒙化日淺,戎馬之所,資計素微。

    小戶者一丁而已,計其征調之費,終歲乃有七缣。

    去年征責不備,或有貨易田宅,質妻賣子,呻一吟道路,不可忍聞。

    今淮南之人,思慕聖化,延頸企足,十室而九。

    恐聞賦重,更懷進退。

    非惟損皇風之盛,慮傷慕義之心。

    且臣所居,與南連接,民情去就,實所谙知。

    特宜寬省,以招未至。

    其小郡太守,數戶而已。

    一請止六尺絹,歲不滿匹。

    既委邊捍,取其必死,邀之士重,何吝君輕?今班制已行,布之天下,不宜忤冒,以亂朝章。

    但猥藉恩私,備位蕃嶽,憂責之地,敢不盡言。

    ”書奏,文明太皇太後令曰:“俸制已行,不可以小有不平,便虧通式。

    ” 在州戍兵,每歲交代,虎子必親自勞送。

    喪者給其斂帛。

    州内遭水,二麥不收,上表請貸民粟,民有車牛者,求詣東衮給之。

    并如所奏,民得安堵。

    高祖曾從容問秘書丞李彪曰:“卿頻使江南,徐州刺史政績何如?”彪曰:“綏邊布化,甚得其和。

    ”高祖曰:“朕亦知之。

    ”沛郡太守邵安、下邳太守張攀鹹以贓污,虎子案之于法。

    安等遣子弟上書,誣虎子南通賊虜。

    高祖曰:“此其妄矣,朕度虎子必不然也。

    ”推案果虛。

    乃下诏曰:“夫君臣體合,則功業可興;上下猜懼,則治道替矣。

    沛郡太守邵安、下邳太守張攀鹹以貪惏獲罪,各遣子弟詣阙,告刺史虎子縱民通賊,妄稱無端。

    安宜賜死,攀及子僧保鞭一百,配敦煌。

    安息他生鞭一百。

    可集州官兵民等,宣告行決。

    塞彼輕狡之源,開此陳力之效。

    ”在州十一載,太和十五年卒,年五十一。

    贈散騎常侍、鎮南将軍、相州刺史,谥曰文。

    有六子。

     長子世遵,襲爵,例降為侯。

    景明中,為秦州刺史,稍遷左将軍。

    卒,年四十二。

     長子忱,字安民。

    正光中,襲爵。

    稍遷鎮南将軍、钜鹿太守、定州儀同開府谘議參軍、齊獻武王大行台左丞、中外府司馬。

    出為殷州骠騎府長史。

    武定五年,除鎮北将軍、北廣平太守。

    為治暴虐,在因公事,一家之内并殺數人。

    為民所訟,将緻之罪,遇患,卒于郡。

    贈征西将軍、西兗州刺史。

     忱弟安颢,武定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