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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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沐雨的身體尚有其他的傷,段如風駕車送沐雨到醫院做徹底的檢查,最後經醫生确定,沐雨隻是驚吓過度導緻精神有點失常,外傷則有臉頰上的淤血,以及掌心幾日前被刀所劃的傷痕。

     其他部位則屬正常。

     回到沐雨住的家,段如風竟意外發現殷巧巧以及董文烈都坐在沙發上等沐雨。

     這一碰頭,他們三人才恍然大悟。

     原來段如風的前世戀人是梁沐雨。

    段如風與梁沐雨的緣分已經纏繞幾世,縱使不是由殷巧巧透過董文烈居中介紹,他們也會經由另一種方式相遇的。

     這就是緣分的奇妙。

     訝異過後,沐雨獨自一人為育幼院所做的犧牲,着實令殷巧巧既心疼又愧疚。

     殷巧巧替失魂的沐雨沐浴更衣後,便要她好好的躺在床上休息。

    原本巧巧要留下來陪沐雨,但看見老公使眼色暗示,她才了然的與文烈一同告辭回家,打算明日一早再來探看沐雨的情況。

     躺在床上,梁沐雨眼睛雖然睜得大大的,但茫然無神,她把心房鎖住,像個有體無魂的人。

     她的樣子令段如風相當的心痛。

     “安心的睡吧!”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吻,他躺在她的身旁,輕聲哄道:“有我在你的身邊陪着你,你安心的睡吧!” 一切有他,他不會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梁沐雨動也不動,完全沒有回應。

     段如風把她的頭移到自己的手臂上枕着,長指緩緩的撥動她的發絲,然後輕聲的哼唱起歌來,“我怕來不及,我要抱着你,直到感覺你的皺紋有了歲月的痕迹,直到肯定你是真的,直到失去力氣,為了你,我願意……” 他攏她更緊,深怕一放手,她便會從他的眼前消失。

     “動也不能動,也要看着你,直到感覺你的發線有了白雪的痕迹,直到視線變得模糊,直到不能呼吸,讓我們形影不離,如果……” 差一點失去她的恐懼蔓延他的全身,吻着她、抱着她、哄着她仍嫌不夠,一想到她不顧己身的安全一味的犧牲奉獻,他的心就猶如遭到鐵棒重擊般的痛。

     他懸懸念念的女人,為什麼要這麼的傻呢?他甯願她自私一點,也不要她時時刻刻處在危險之中啊…… 段如風将大掌貼合上她的,對她掌心裡一刀一刀清晰怵目的刀痕感到疑惑以及疼痛,無法猜測出這些刀痕是從何而來的,但可以預知的是,道道傷痕都是她心頭的痛。

     想着、望着,段如風對她的不舍在胸口猛烈的竄動,而後化成泛濫的淚水,一滴一滴落在梁沐雨毫無表情的臉龐上。

     他溫柔的拭去她臉上的淚水,硬咽地哼唱道:“也許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記……就是不願意……失去你的消息,你……掌心的……痣我總記得……在哪裡,我們……好不容易,我們身不由己,我怕……時間太快,我怕時間太慢……日夜擔心失去你,恨不得……一夜之間……白頭,永……不分離……” 他深情的低唱深入她的肺腑,她能感受的,原來她的心還沒有死,所以……所以誰也碰不得她的身體半分。

    她的身、她的心這輩子隻認定一個男人,她愛他,在絕望時仍然愛他,但她不能為了愛而棄育幼院于不顧。

     不能的、不能的! “不,不要!”梁沐雨突然像得了失心瘋般,捂住耳朵大哭大喊了起來,“求求……你……不要……你你……放了我—….” 聲嘶力竭,她的雙手無助的在空中亂舞。

     “噓,噓。

    ”她的瘋狂今他心痛不已,段如風按壓住她,要她靜下心來看仔細,“你安全了,你看看,你現在在自己的家裡,你安全了、安全了!” “我……”雙眼經過無數淚水的洗禮,終于變得清澈烏亮,她緊抓住他的手臂,哭喊道:“我……我好沒用……我救不了育幼院……我……我好沒用,是不是?隻要忍一忍……我隻要再忍一忍就好了……嗚,我好沒用……” 當流氓用一張嚼食核榔的血盆大口強吻她時,她咬牙忍了,但當他的雙手扯開她的衣物在身體各處蹂躏時,她惡心到想要吐,而當他想要進攻她的私處時,她已無法忍受想要咬舌自盡。

     她想要反抗,但他猛打她的臉,侵犯她的動作仍不停止,直到她終于還是忍不住以膝蓋撞擊他男性最脆弱的部位,他才痛到跳開她的身體……之後的一切她已經沒有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