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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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神色怪異,忍不住開口詢問。

     「它尿在我衣服上!」傅意湖泫然欲泣。

     這是她最喜歡的一件衣服耶! 「真糟糕!」左廷蔚将小兔子抱走,「它剛剛是不是有亂動?」 「有啊!」 「那是它在告訴你,它要上廁所,要你放它下來。

    」 她怎麼會知道,他又沒告訴她! 「快去換衣服,兔子的尿騷味很重的。

    」 他的兔子尿濕了她的衣服,他這個主人好歹也該替小兔子說聲抱歉吧! 「你還杵著幹嘛?難不成要我幫你脫?」他賊賊的笑。

     什麼東西嘛!傅意湖氣惱的大踏步走回房間,重重摔上門。

     「脾氣真不好啊!」左廷蔚笑著安撫受驚的小兔子。

     須臾,房門又開。

     「我沒吓到它吧?」她聽說過兔子的膽子挺小,不曉得她剛剛摔門的舉動有沒有吓著它? 「吓到了。

    小兔子最怕驚吓,現在心跳得好快。

    」左廷蔚故意面露憂容,眼角餘光注意著傅意湖的反應,「乖,可别吓死了啊。

    」 會被吓死嗎?傅意湖果然如他所料慌忙走上前,不知所措的望著小兔子。

     「它……它還好吧?」看它鼻子仍動個不停,應該還活著吧? 「你以後關門記得小聲點。

    」有什麼不滿用說的嘛,何必每次都用行動表示呢? 「對不起。

    」傅意湖對受驚的小兔子道歉。

     她也不是故意的,隻是她偏偏就尿在她最喜歡的毛衣上,這是爸爸買給她的生日禮物,她好喜歡好喜歡的啊…… 眼鏡後的水眸逐漸變紅,小嘴兒抿得緊緊……槽,她不會是快哭了吧?左廷蔚矮下身,好将她的表情瞧仔細。

     見到他審視的目光,傅意湖立刻将臉别開。

     「哭了?」 才沒有!才想否認,頸後突然傳來壓力,她的頭被扣至他胸前,與小兔子共享從他身上傳來的溫暖。

     她倏地憶起這不是她第一次靠在他胸前。

    上一次是葬禮那一次,他為了安慰痛哭失聲的她,大方的出借他寬厚的胸做為她盡情哭泣的場所。

     那一次哀傷淩駕過了一切,她未曾感覺任何不對,但這次就不同了。

    就算是爸爸也不曾如此親近過的她,白皙肌膚立刻染上一層嫣紅,心髒狂跳,可她卻奇異的一點都不想離開。

     「意湖真是愛撒嬌。

    」他揉亂她的清湯挂面,「哥哥原諒你,乖,不哭喔!」 他那跟哄小兔子一樣的話不知為何讓她聽來很不爽!傅意湖用力掙脫他的束縛。

     「我們不是兄妹,所以你不可以随便碰我,我要跟你劃清界線。

    」她用力在兩人之間比畫了兩下,逃回房間,「我要寫公約,你得給我乖乖遵守!」 這次她記得将門輕輕關上,而不是用力摔上。

     →→→→→→→→→→→→→→→→→→→→→→→→→→→ 早上醒來,左廷蔚就看到客廳沙發上貼著紅紙條,兩邊各貼著一張寫著他跟傅意湖名字的紙條,茶幾同樣也被紅紙條分成了兩半。

     客廳被劃分了所有權嗎?他搔搔即使不梳理依然亂得有型的長發,打著呵欠定向開放式廚房。

     廚房的瓦斯爐也被貼了紅紙條,冰箱裡頭也被一分為二,餐廳的餐桌畫了條像國小小朋友常做的楚河漢界。

     「真是小孩子。

    」他好笑的搖頭。

     緩步走向浴室,上頭貼了張「左廷蔚」的紙條。

     這樣說來,這浴室是他專屬的羅? 浴室旁邊是主卧室,也就是已過世家長們的房間,上頭貼著「嚴禁進入」的紙條。

     抓抓冒出胡碴的下巴,他往二樓走去。

     他費了很大工夫才完成的組合式書架,原本是塞滿了書的,現在卻是空了一半,上頭貼了張「博意湖」紙條,而被挪出來的書被堆在地上。

     這書架是他做的!她憑哪一點要分一半啊?左廷蔚額上青筋蠢蠢欲動。

     再走到隔壁準備拿來做暗房的空房間。

    果不其然,那女孩在空空的牆壁上黏了長長一條紅紙條,将房間一分為二。

     看到這,左廷蔚忍俊不住笑出來了。

     她昨天晚上制造了一堆噪音,擾得他難以好眠,就是在忙這些嗎?實在是服了她了。

     樓下傳來開門聲,他立即走出房間,倚著欄杆往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