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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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三天過後把人交到基隆港第五碼頭貨櫃箱前,否則我就讓你喜歡的女人分箱分盒運送回總統府!」 談判不歡而散,最後隻剩下「嘟嘟嘟」的挂斷電話之後的聲音。

     「可惡!」 他絕對要将元已晴救出!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雙眼與口被捂住,喪失了視覺之後,其他的感官反而更能發揮功用。

     元已晴瑟縮地蜷曲着身子取暖,從貨櫃縫隙裡卷進的冷風中,她感受得到海邊特有的氣味以及漁貨腥味,聽到浪潮拍打岸邊的聲音,所有的一切都告訴她——她身在海邊。

     她被關進來這個地方多久了? 她無法看到時鐘,更别提自己的手機等等重要行李,記得那一天吳真在公路途中将她五花大綁,換乘另外一部車,以至于她完全無法判斷自己最後落腳何處?台灣四面環海,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己不在南投。

     她好想念湯淩霄。

     這個地方又冷又潮濕,海風呼呼呼地吹進來,衣服都弄髒了,渾身不舒服,一切都像是一場噩夢,令人難過。

     湯淩霄不曉得知不知道她被綁架了?還是他忙于國事,所以以為自己也忙着跑新聞?還是他現在也着急地在尋找自己? 突然,她雙眼和嘴上的膠帶被人猛力地撕開,許久不曾見到光線的元已晴,在這麼突兀的情況下解開了膠帶,不太能适應眼前的光線和站在面前的人影…… 「快吃你的最後一餐!」 元已晴用力眨了眨眼,企圖讓自己在最短的時間内适應光線,眼前的影子緩緩地從模糊變成了清晰,放在地上的碟子裡面,裝着簡陋冰冷的餐點,一擡頭,吳真那張冷豔的臉龐不帶任何表情,高傲地望着渺小的自己,她身旁跟着一個鄙瑣的男子。

     她轉了轉眼珠,看看這周遭的環境,四四方方長的箱子裡沒有一扇窗,隻能從深鎖的鐵門縫感受到狂烈的冷風灌入,這原來是個貨櫃箱。

     「你綁架我也得不到什麼錢的。

    」 聽到元已晴這樣說,吳真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

    「誰說我要你的錢來着?要錢,我有的是!」 「那麼你要做什麼?為什麼要把我綁來這個地方?」 她的憤怒猛地湧起,噼哩啪啦地說了一串。

    「倘若你隻是因為我跟湯淩霄在一起的關系而憎恨我,你大可光明正大地跟我競争;你以為你用這種手段将我綁來,隻要我不在了,湯淩霄的心就會回到你身邊了嗎?不可能!你隻會毀掉你自己的人生!」 「我是憎恨你,也的确想要把你碎屍萬段。

    」 吳真走到距離元已晴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燈光下的她看起來就像個假面娃娃。

     「不過你還沒有重要到必須讓我使出絕對手段的地步。

    」 「那你将我綁來這個地方究竟要做什麼?」 「因為湯淩霄喜歡你!」吳真的雙眸就像是要噴出火焰,熊熊地燃燒着被綁着的元已晴。

     「這男人有夠狼心狗肺,也不顧念我跟他有過這麼一段感情,就叫人去辦我爸爸的案,我現在不過以牙還牙罷了,教他也嘗嘗被人奪走摯愛的感覺!」 「你父親?」元已晴不解他們之間究竟又發生了什麼事。

     「我父親就是立法委員吳遠進。

    」吳真熟悉地從自己低胸的領口裡掏出了香菸,用打火機點燃。

     「我原本也不想要再出現在湯淩霄的面前,我大學畢業之後就打算一直待在美國直到老死,他也可以安安心心地幹着他的明星總統府秘書長,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不過,他竟然要警方嚴辦我父親黑道挂勾的案件,甚至要出庭作證,還将我父親關入牢裡,他把我逼到這個地步,我才會再度出現在他面前。

    」 吳遠進?!這個立法委員在台灣是有名的黑道立委,沒想到吳真居然會是吳遠進的女兒?湯淩霄在多年前竟然是跟黑道老大的女兒談戀愛! 「所以……」元已晴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吳真。

    「所以你會一直跟在湯淩霄身旁,是因為你要他放過你父親?」 「沒錯!」一想到湯淩霄這個男人,吳真可是恨得咬牙切齒,氣得将手上的香菸也給撚斷兩截。

    「我真的受不了他這種個性……真是可惡至極!多年前他也是用這種手段将我甩了……」 「他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