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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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了嗎? 豔心口揪痛,擡眸看看TC冷漠孤僻的俊容,突然對他們的「不再哭泣」萌生恻隐之心。

    大貓說得有理,她對自己是有信心,但事關重大,她不能為了證明這種無謂的信心硬要參與行動,若是因此連累同伴她會難過的。

    可是…… 「你、你覺得我辦得到嗎?」問完之後擡眸,望着最了解她實力的教官。

     丢了個眼色警告大貓别再多舌,這是她的選擇。

    TC以行動回答豔。

     「時間不多了。

    」抓起她滑膩的手臂,讓她也嘗嘗被拖行的滋味。

     豔眉頭微皺,甩甩無端遭人「扣押」的手臂:「我自己會走。

    」 拉她沒入另一條狹巷中,聲音才惡劣飄起:「角色對調很有意思,不是嗎?」 「你!」 「你這臭小子真難對話,要鳥脾氣也不看看時機。

    」大貓一路碎碎念着追去。

     搞情報出身的姆媽觀察入微,人站得遠,所有事情也看得一目了然。

     直到三個孩子的聲音都消失了,微白的天空飄下雨絲,她才悠長地歎息一聲。

     TC這孩子是應她所托特地回來救老布的,他早知道這件事了。

     這孩子今年都二十五歲了,大貓同他一塊長大,還不曉得他是爵士同父異母的弟弟,口風之緊由此可見。

    因此,當他突然向小女孩透露爵士被擄的消息,她不禁懷疑起一個可能性,她是直到這孩子一再拿話刺激小女孩,非要她參與這次的救援行動,心中的疑惑才算确定。

     她和爵士盼了十多年,TC終于找到合意的女孩子,也動了情。

     唉……走過去,将牆角一團已半濕的紙球撿起來,慢慢攤開,「悲慘世界」的宇樣扭扭曲曲映入姆媽憂喜參半的瞳孔上。

    票是TC從小女孩口袋摸出來揉掉的。

     這孩子不要小女孩和其它男人約會,沒半點紳士風度,占有欲真強。

     他知道老媽媽在看着,所以也是藉由這動作告訴老姆媽,要她轉告爵士,他不希望他們左右小女孩的職涯規畫。

    換句話說,這個壞孩子要小女孩趟進渾水裡,他不要她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不要她離他太遠。

     這個孤僻孩子,他着慌了。

     聽到老媽媽苦苦勸說小女孩的一席話,他大概急了,所以執意将小女孩帶走。

     什麼都無關緊要的孩子,居然被他們兩個多事的老家夥逼急了嗎?老姆媽關上酒館大門,将皺巴巴的紙張拿在掌心來回熨平,欣慰笑着。

     關于這次的任務,大貓的見解有理,TC接近攻擊性的強勢做法也沒錯。

     大貓一向主張凡事循序漸進,TC那孩子恰好相反,他喜歡一次就推到了底。

     在壓力下,一切會變得不同。

     小女孩如果真要進入這個特殊的行業,一開始就面對這種難關對她未嘗不是好事。

    憂懼交集下,她若是能拿出平常心挺過,往後的路是否崎岖對她将不再是問題了,最困難的情況她畢竟已經應付過,其它問題相對會簡單許多。

     TC那孩子呢?他也想知道他看中的女人是不是挺得過這一關吧? 萬一挺不過呢?他的個性執着不易認輸,肯就這麼放棄小女孩嗎?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秘魯 穿著叢林迷彩服,一行人無聲走入鄰近哥倫比亞邊界的熱帶雨林。

     盛夏晌午,南美洲的雨林熱力四射,地熱不斷騰升,悶得像在火爐上被烘烤。

     「啊!」痛苦的叫聲喊到一半就急急咬住。

     誤踩陷阱的豔跪倒在地,馬上咬着拳頭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冷汗涔涔,正午的太陽并不大,卻烤得她頭昏眼花。

     同伴們分工合作,趕緊幫忙拆除獸夾,一雙手将忍着極大痛苦的她抱起來。

    她趴在某人寬闊強壯的肩窩,蒼白無血色的面孔貼着那人的頸子,不想讓害她誤中陷阱的女教官或其它同伴看見她強忍痛楚的樣子,痛得直喘氣,喘氣聲壓得很低很低,低到隻有抱着她的人經由兩人的體膚接觸才能察覺她很痛苦。

     「忍着點。

    」 無須對方開口,當一股熟悉的煙味侵入她鼻翼,豔就知道抱她的人是TC。

     不知是尼古丁安定她抽痛的心神,還是相處三年、對他優異能力的信賴讓她放心将自己交給他,她松懈了下來,偎着TC閉眼歇息。

     昏昏沉沉中,她隻知道自己被抱到一處頗為陰涼的地方,被打了止痛針,腳上的傷也止血和包紮好,短暫失去的知覺漸漸回來,同伴們的密談聲逐漸進入她昏沉 沉的腦子。

    他們正在對她這起意外研拟對策,因為這個方位已經接近目标點。

     綁走老布的并不是倡導個人民族激進思想的狂熱份子或恐怖份子,他是被掌控哥倫比亞地下經濟的大毒枭綁走,這樁恩怨跟老布六年前應當地政府所托,派兵協助他們掃蕩毒窟有關。

     這個毒枭擁兵自重,養了一票舐血度日的傭兵,單獨留在這地方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