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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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狠狠瞪徐鐘意一眼,惡聲惡氣說:「妳這個女的怎麼這麼厚臉皮!就坐在這裡動也不動,等着吃喝……」 罵得徐鐘意臉色猛然紅臊起來。

     算一下,這個禮拜應該輪到她煮飯了才對。

     「學長。

    」她趕過去,低聲說:「要不要我幫忙?其實這個星期應該輪到我煮飯了才對……」猛然想到,或許人家兄妹要好好聚談,自己夾在這裡做什麼……改口說:「學長,我吃過晚飯了。

    你跟你妹妹好好聊一聊,我還有點事,不好意思,不能陪你們一起吃晚飯。

    」 吹拂許志胤滿面的春風霎時停息,愉悅的表情也僵了一僵,連笑都變得牽強。

     「妳還要出去嗎?」 變化那麼明顯,但已經有先人為主的判見想法的徐鐘意,一點也看不見。

     「欸,我跟梅子約好了!」 說謊。

     他早早打過電話給梅子。

    但他沒揭穿。

     「妳跟梅子約什麼時候碰面?不趕的話,吃過飯再去,啊!我看幹脆打個電話給梅子,請她一起過來吃飯好了。

    」 開什麼玩笑!那電話一打,全穿幫了。

    徐鐘意猛搖頭,急忙搜索更進一步的借口。

     許志胤趕緊先堵住她的口。

    「妳可以幫我清洗這些盤子嗎?」更弦易轍,幹脆絆住她。

    「不好意思,我有點忙不過來,可能要麻煩妳丁。

    」 「啊!嗯。

    」徐鐘意手忙腳亂應付那些盤子,不知該怎麼回答,也忘了自己剛剛才編造的借口。

     但她沉默地清洗盤子。

    從頭到腳都沉默。

     仿佛在拒絕什麼。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打個大呵欠,許志英心情很不好地踢開被子下床。

    昨晚沒睡好,想東想西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攪得她一肚子氣,想睡也睡不了。

     全都是那個莫名其妙蹦出來的女孩害的!那個叫什麼徐鐘意的!雖然她大哥解釋說他們兩個人輪流煮飯,她還是覺得很不愉快。

    自己完美優秀、自小被捧着、她十分崇拜的哥哥居然煮飯給一個女孩子吃!怎麼可以那樣!那個女孩算哪顆蔥! 愈想愈生氣,就那樣睡不好。

     她邊打呵欠邊定出來。

    走到後陽台,看見許志胤拿了一籃衣服正要往洗衣機去。

    大驚失色說: 「哥!你在做什麼?」 聽見她大驚小怪,許制胤好笑地說:「洗衣服啊,還能幹什麼?我早飯做好了,在桌上,快點去吃吧。

    」 「洗衣服?」許志英瞪眼。

    她長這麼大,自己的衣服還沒洗過幾遍。

    「哥,你幹麼自己那麼辛苦又煮飯又洗衣服的,這種事請個人來做不就好了?媽要是知道你這變虐待自己,一定會心疼死。

    」 「妳不要這麼誇張好不好?志英,我自己在外頭住,自己洗衣服做飯是很正常的事,幹麼什麼事都花錢請人做?」許志胤不以為然。

    邊說邊将籃子裡的衣服一件件放進洗衣機。

     許志英還在嘀咕。

    「這種家務事麻煩死了,請個人做不是省時又省力——」聲音戛然頓住。

    她眼光瞪直了直盯着許志胤手上一團粉色的東西,叫說:「哥!那是什麼?」沖過去,搶走了那團東西。

    「幹麼連衣服你也要幫她洗!」氣急敗壞,好象自己被亵渎了。

     「反正我正好要洗衣服嘛……」許志胤有些尴尬。

     許志英不是笨蛋,大概猜得出是怎麼回事,心裡覺得十分下平衡,自己優秀非凡的哥哥,怎麼會看上徐鐘意那樣一無是處又平凡無奇的女孩!居然還為她洗衣煮飯! 太沒天理了! 徐鐘意根本配不上她大哥!許志英忿忿不平。

    在她看來,沒有一個女孩子配得上她大哥。

     她沒好氣,奪過籃子丢在地上。

     「志英,妳别跟小孩一樣,我早上有課,還要趕到學校!」 「你有課就快點去上課。

    衣服放着又不會爛掉。

    」 「志英!」許志胤無奈,搖搖頭,拍拍許志英的頭說:「妳老哥會做家事會煮飯的有什麼不好?文武全才、武藝又雙全,妳應該替老哥我驕傲才對。

    」 許忘英還是鼓着腮幫。

    「你還是快去上課啦!」硬是動手将許志胤推出去。

     「妳别推,我走就是。

    」許志胤忙交代。

    「把籃子放好,我晚上回來再洗。

    」 催走許志胤,許志英回到後頭,看洗衣籃裡那些粉粉紅紅黃黃的衣服愈看愈氣。

    等看到一團白色的物體,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這一段插曲徐鐘意一無所知。

    她也沒睡好,硬将自己拉起床,一個頭兩個重,下床時還不斷打着呵欠。

     她眼睛半閉着,剛拉開房門,一團白色物體冷不防打撲到她臉上,她驚愣一下,看見許志英站在她房門前生氣鄙夷地瞪着她,開口就罵,說: 「妳這個人怎麼這麼不知羞恥?這種東西自己洗!少欺負我哥!」 徐鐘意這才看清楚掉在她腳旁的那團白色物體。

    那是她換下來丢在洗衣籃的貼身小褲褲。

     她脹紅臉。

    反射張開嘴巴,又啞住。

    臉卻脹得更紅,一直紅熱到耳根。

    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