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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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們依依不舍地表情,心中頗覺不耐。

    他不理會在一旁演出十八相送的兩人,迳自吩咐司機開車。

     “再見了!”鄧曉薇回頭,隔著擋風玻璃大喊,不舍的看著愈來愈小的王志彬和漸漸遠去的王宅。

     “别喊了。

    他聽不見。

    ”楊磊皺起眉頭,一手捂著耳朵,滿臉嫌棄的模樣。

     鄧曉薇不理他,兩眼繼續盯著王家的方向瞧。

     “這麼舍不得?哈哈哈!”楊磊爽朗的笑聲在車裡環繞。

     鄧曉薇總算掉過頭來看他。

     她瞪著楊磊,覺得他的笑聲好刺耳。

     “第一個命令——在人前扮演愛我的老婆。

    ”楊磊朝她露出帥氣的笑容。

     唉,多麼陽光的一張笑臉,為什麼要搭配那麼令人憎恨的個性呢? “是,楊總。

    ”她無力的回道。

     “不是楊總,你得叫我磊。

    ” “好惡心,我才不要。

    ”她對他做個鬼臉,以示不屑。

     “不要?如果們假結婚的事被發現了,王家的資金就……”楊磊面不改色的威脅著。

     “是,親愛的磊。

    ”她故意惡心兮兮地喊,連自己聽了也受不了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很好,待會去買衣服,準備公證結婚。

    ”楊磊看著她身上的衣服道。

     “這麼快?”她毫不掩飾心中的驚訝,張著嘴巴。

     “早晚都得結,快、慢又有何差别。

    ” 于是,一個小時後,鄧曉薇已從鄧小姐變成了楊太太。

     潮濕悶熱的氣候是馬來西亞的典型寫照。

     楊磊站在高樓往下看,臉色嚴肅得很,撫著手上婚戒的他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會兒,他坐回皮椅繼續辦公。

     叩! 門被敲了一聲,随即走進一名英俊挺拔的男人。

     “磊,聽說你結婚了?”黃少奎笑問。

     楊磊點點頭,算是回答。

     黃少奎是楊磊留學時的學弟,兩人彼此氣味相投且能力相當,因此當黃少奎學成歸國後,便被楊磊招攬入钜台工作至今。

     “我聽會計部常經理說,你決定金援王家,幫王大富渡過難關?”黃少奎一屁股坐在楊磊的辦公桌上。

     “沒錯。

    ”楊磊面無表情瞪著少奎的大屁股。

     “這是怎麼國事?今天早上你出門前不是這麼說的,怎會突然改變主意,而且還從王家帶個老婆回來,這不像你的作風,你向來不做賠本的生意的。

    ”黃少奎臉上還滿是不解的神情。

     “少奎,我的确不做賠本生意。

    王志彬是個人才,我不會看走眼。

    而且,我以市價四分之一的價錢買下王家大宅,又找到一個凡事聽命于我的太太來應付我爸媽,相信我,這樁生意絕不虧本。

    ”楊磊笑著打開抽屜,拿出鄧曉薇簽下的合約。

     黃少奎一目十行快速瞄過那份合約,嘴角的弧度愈來愈大。

     “真有你的,一個上午就把事情全部解決了。

    ”黃少奎放下合約,拍拍楊磊的肩。

     “哪裡、哪裡。

    ”楊磊得意的将合約放進公事包。

     “這麼一來,你既可向楊伯伯、楊媽媽交代,又可以繼續風流,過你快樂單身漢的生活。

    ” “沒錯。

    我這邊的事全都處理完了,你呢?”楊磊邊說邊整理桌上的文件,他很肯定,以黃少奎的能力,一定早将他交代的任務圓滿完成了。

     果不其然,黃少奎向他比了個OK的手勢。

     楊磊提起公事包,向黃少奎招招手。

     “走吧,明天就得回台灣賣命,趁現在還有點時間,咱們好好喝幾杯。

    ” 楊磊打開門,和黃少奎肩并肩,準備到溫柔鄉快活去。

     台灣楊家門近在眼前,鄧曉薇震撼地盯著眼前這幢建築物。

    本以為王大富的别墅已是非常豪華了,沒想到跟楊家一比,王家簡直跟貧民窟一樣嘛。

     想到往後的歲月,她都得關在這麼大的房子裡受苦受難,她的心情不禁沉重了起來。

     她擡頭看看身旁高大挺拔的楊磊,一肚子氣又漲了起來。

     昨天下午結完婚,這男人竟将她丢在飯店,直到今天早上才派人接她去機場。

    上了飛機,也不理她,迳自和身旁的黃少奎談公事,完全沒把她放在眼裡,而這個黃少奎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點禮貌也不懂。

    其他人見了她,知道她是楊磊的新婚妻子,态度謙恭不說,還拚命地巴結,拜托她在楊磊面前替他人美言幾句,那著實讓她虛榮了好一陣子。

     可是,這黃少奎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從見面到現在,黃少奎唯一正眼看她就隻有在向她做自我介紹時。

     不過,那可真是相當簡短的自我介紹哪! “我是黃少奎。

    ” 天呀,這算哪門子的自我介紹?連問聲好也沒有。

     真是氣死她了。

    打從昨天見到楊磊之後,她就一直在生氣。

     氣他不理她,将她孤伶伶扔在飯店裡,沒有電話,也沒有任何隻字片語。

    隻有在神父面前說了幾句願意,然後一直到現在,竟再也沒有和她說過話。

     唉,未來的日子難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