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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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日子呢? 他箝制她的手腕,目光緊緊鎖住她。

    「不是我在逼妳,是妳在折磨我。

    我要的隻是一個答案,有這麼難嗎?」 「對不起。

    」她别開臉,不敢面對那張因痛苦而扭曲的臉龐。

    「我不能愛你……」 「理由呢?」 「我隻想過單身生活,不想有任何感情枷鎖。

    」她怯怯地開口。

    「其實我們這樣當朋友也很好,為什麼一定要牽扯到感情?」 「妳真夠自私!」他痛苦得無法壓抑住怒火,低吼道:二句話就想把我們之間撇得一乾二淨,妳到底把我當成什麼?」 他又何嘗不自私呢?不顧她的意願,強逼她改變這一切。

     她大動肝火,不明白他的固執,也不能接受他的指控。

     她以為他懂她的心、了解她的顧忌,原來這隻是她的一廂情願。

     「男女之間本來就是合則聚、不合則散,再說我們之間沒有承諾,也沒有……」 「别拿妳對其他男人的那一套對我,我不是他們。

    」他憤怒地打斷她的話。

     「我們之間的關系也不是那樣,為什麼我跟你上了床就該彼此承諾?」 「妳真的把那一夜當成酒後亂性、彼此肉體上的需索?」阿齊的陰沈語氣,懾得她一愣一愣地。

     她從未見過他這樣陰郁的表情,他即使再生氣也不會兇惡得像隻憤怒的猛獅,仿佛随時要伸出利爪攫取眼前的獵物。

     「我沒必要回答你的問題。

    」 「我應該有資格要一個答案。

    」 「我又沒要你對我負責任,再說你也沒什麼損失,為什麼非要逼迫我不可?」 「不是我要逼迫妳,是妳的态度在折磨我,妳接受我的示好、我的溫柔、我的體貼、我所有的付出,卻告訴我妳不要談感情,對妳而言我算什麼?」他一連串的逼供着實教人恐慌。

     「排解寂寞的男伴,還是撫慰傷痛的候補?」 他的一席話,讓她冷傲的芳心碎得徹底,難堪的臉色慘白一片。

     「你以為你是誰,跟我上了床就有權利在這裡大放厥詞嗎?」她立即用疏離的态度僞裝自己。

     「我隻是一個被妳利用過的男人。

    」 「請你離開我的房子。

    」她紅着眼眶,冷冷地下逐客令。

     他深深地凝睇着她,她倔強地回瞪,眸光相鎖,他們都明白,同樣強勢的态度,傷害了彼此。

     阿齊重重地甩上玻璃門,憤然離去。

     她的心随着被甩上的門闆,狠狠地抽痛起來,所有的武裝潰不成軍,眸裡漾出一片水光。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她的驕傲毀了兩人的友誼,一個不肯退讓、一個不願妥協,僵凝的氣氛由冷戰的那一夜開始持續擴大。

     街角的咖啡廳裡再也看不到兩人逗笑的畫面;下雨的時候不會有人為她撐傘;也不會有人陪她徹夜看着衛星電視轉播球賽。

     忽然之間,她有一種洞徹的感悟,他們由相知的朋友變成擦肩而過的陌生人,起初她還不肯相信,直到在電梯口迎上他漠視的眼神……她手中抱着一疊資料,拖着疲憊的步伐在大樓交誼廳前拿取信件。

     「何小姐,下班了?」管理員張伯把信件遞給她。

     「嗯。

    」她含笑不語,垂下睫毛,下安眼簾多了兩道暗影。

     「樊先生,我上回跟你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住在C棟的吳太太遠遠地看到樊令齊颀長的身影,連忙追趕過來。

     阿齊一身勁裝,手中拿着一隻旅行袋,經過澎湖豔陽的曝曬,精壯的身材襯上深咖啡的膚調,吸引許多女性的目光。

     他被許多大樓裡的菜籃族簇擁着,沿着停車場一直往大樓的交誼廳走來,在電梯門口停下。

     「什麼事考慮得怎樣?」平常好管閑事的張伯也加入八卦會議。

     「我上回拿了我侄女的照片給樊先生看,如果有意思的話可以吃個飯,讓年輕人認識一下。

    」吳太大頗為得意。

    「我侄女剛從美國留學回來,是MBA管理碩士!」 「吳太太的侄女端莊秀麗,是個好女孩。

    」她的牌搭子連忙附和。

     「人家樊先生已經跟何小姐在交往,妳們慢了一步。

    」張伯笑得極為暧昧。

     衆人的目光瞬間落在菊幽的身上,她還來不及反應,就聽見他爽朗的笑聲回在交誼廳裡。

     「張伯伯,你真愛說笑,何小姐是事業女強人,我怎麼配得上呢?你太擡舉我了。

    」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