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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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監視向陽之家是否有“可疑”的分子出入。

     車窗外,一個身穿原住民風味服飾的女孩,騎着腳踏車遠遠而來,一頭長發編成了發辮,斜斜的垂放在胸前,随着腳步的踏動而左右晃動。

     他會注意到她,是因為她騎車的身影,在接近他座車的同時,忽然間很危險的搖擺了下,跟着在千鈞一發之際,她穩住了腳踏車,卻停下來往他的方向望…… 蔓霓!? 當他隔着車窗和她正面對上時,他必須多眨幾次眼睛,才能确定自己不是眼花! 她隻停留了短短幾秒,立刻又繼續踏車前行,但他十分肯定的确認——真的是她! 當他推開車門下車時,便見到她将腳踏車騎往向陽之家裡去。

     呵,原來她這三個月來都躲在這裡! 看來老祖宗的智慧真的高得吓人——無心插柳,絕對比揠苗助長來得有用,終于還是讓他逮到她了! 就在他往向陽之家走去時,忽然看見一名年輕男子被人從裡頭拉了出來,一見到金蔓霓,便緊緊抓着她不放! 那男人是誰?他凝起眉頭,很不滿意那男人緊抓着她的激動樣。

     他加快腳步向他們走去,沒想到一席令他意外的對話竟傳人他耳中—— “你知不知道孕婦的情緒是很不穩定的,再加上懷孕三個多月是最容易流産的時期,你這麼激動,很容易出事的!”出自她口中的話語,讓他陡然一怔。

     她……懷孕了!?三個月?不會是那個男人的吧? “而且說真的,那肚子裡的孩子根本不是你的;你難道一點也不會介意?” 不是那男人的?太好了!他松了口氣,跟着又立刻倒吸了口氣。

     三個月的身孕……難道說……是他的!? 對,肯定是的!她肚子裡懷上三個月的孩子,除了他,絕對不可能是别人的! “不,我不介意!不管孩子是不是我的,我都會将他當成是我自己的孩子……” 聽聽那男人說的是什麼話!? 真是欠揍了! 你不介意,我可是萬分、非常——的、介、意! 他怒火中燒的快步走向那年輕男子,向那男子一拳揮去,誰叫那不要命的男人膽敢觊觎他的女人和計劃搶奪他未出世的孩子! “給我滾!”他暴怒的對那男子大喝。

     被他一拳擊倒在地的男子蘇卡,一臉不服氣的對着他嚷: “你是什麼東西!?憑什麼叫我滾!” “就憑我才是孩子的爸爸!”他此話一出,當場所有的人都變成了化石。

     第一個找到聲音的是金蔓霓,她難以置信的呐呐問着: “你……确定?” “我不是确定,是、肯、定!”他直視着她,加重語氣強調。

     忽然,蘇卡從地上一躍而起,發出一聲怒吼,便揮拳朝任宇裘一陣猛攻、亂罵:“原來你就是那個畜牲、禽獸、沒人性、沒天良的家夥……” “你說什麼!”任宇裘也不甘示弱的迎擊、還擊,當場就見兩個男人打成一團,而兩個女人呆愣在原地。

     金蔓霓現在終于知道,為什麼鄧士榮曾勸她别讓任宇裘抓狂了,若不是事實擺在眼前,她絕對無法将眼前這個出拳快、狠、準的火爆男人,和印象中那個溫文儒雅的任宇裘給連在一塊。

     而他,自稱是馬蓮肚子裡孩子的爸爸!? 怎麼可能!? “别打了,你們别再打了……”阮姐在一旁無效的勸架,這才讓傻到呆的金蔓霓回過神來,知道得在出人命之前,分開這兩隻抓狂中的猛獸。

     她深吸一口氣,使出吃奶的力氣大聲一喝: “住手!” 她這一聲獅子吼果然立即奏效,兩個男人同時停下手,愣愣的看着她,像是很難相信那聲獅吼是出自她口中。

     “你,自稱孩子爸爸的,給我過來!”她向任宇裘勾勾手指,而他竟也乖乖的走向她。

     她又轉向蘇卡,同樣勾着手指—— “你,自稱孩子娘的情人,也給我過來!” 既然另一個已經合作的往前,蘇卡當然也不遑多讓的挺身與他并肩而立。

     啪、啪! 兩聲清脆的巴掌聲愕然響起,跟着在被挨巴掌的兩個男人回過神前,施暴者金蔓霓就開始不客氣的罵人了: “兩個那麼大的人了還打架!你們是要不要臉!?要打架,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竟然敢在本小姐的地盤撒野,不想混了啊?” 先挨巴掌後挨罵,蘇卡頭低低的不敢有異議,但任宇裘則是滿臉難以置信的詫然望她—— “蔓霓?你……打我?” “你本來就欠揍,活該讨打!”她叉腰瞪着他,一臉“打就打了,要不然你想怎樣?”的嚣張态度。

     誰知任宇裘不怒反笑,而且是那種她從沒見過的開懷大笑。

     就說這男人有神經病呗!之前她罵粗話讓他很高興也就罷了,現在竟然挨了她一耳光,還能讓他開心成這樣? 果然欠揍! “你笑夠了沒?”她沒好氣的說。

     他又笑了幾聲,跟着才斂起了笑,很認真的看着她說:“你要打我沒有關系,但是下回别這麼用力,免得動了胎氣。

    ” 動了胎氣!?她哭笑不得的雙眼往上一吊,果然這神經病以為懷孕的是她! “任先生,我就算把你打到變成豬頭,馬蓮也不會動到她的胎氣!”她話一說完,扭頭就往屋子裡走了進去。

     咦?馬蓮?他茫然的望向一臉古怪瞪着他的蘇卡,“懷孕的不是蔓霓?” 回應他的是蘇卡的一拳,外加一罵: “莫名其妙的豬頭!”蘇卡說完,憤憤的揚長而去。

     喔喔……這當頰的一拳又重又狠,他懷疑那附和着金蔓霓,同罵他是豬頭的男子,存心想把他真的打成豬頭。

     “嗯……任先生……是吧?”當說話大聲的人都退場了,阮姐終于取得發言權。

     “呃,我是任宇裘。

    ”他伸手和阮姐一握,歉然的說:“剛才很抱歉,希望沒有吓到你。

    ” “沒關系。

    ”阮姐微微一笑。

     她猜想這位前一刻還像隻争奪地盤的雄獅、此時卻又變得随和而優雅的潇灑男子,顯然和“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