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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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認真的。

    ”她傲然的直視着他,那眼裡不容質疑的認真,讓他窒住了呼吸。

     是的,她是認真的!她已經無法将自己的心從他身上收回,為了讓自己能甘心的離開他,她想要從他身上A個永恒的留念——他的一夜溫馨。

     “我想……你還沒完全清醒……”他彎下腰,拾着落在地上的酒杯,自欺欺人的說。

     “不,我現在非常的清醒,很清楚我在說什麼。

    ” 他拾杯的動作僵在那裡,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她。

     如果她現在非常的清醒,那麼就是他瘋了?她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你放心,我的要求很單純,就幫我這麼一次,絕對不會有第二次,更不會有恐吓、勒索、仙人跳等等之類可恥下流的下三濫行為……”為怕他懷疑她的動機不單純,她噼哩拉喇的給他一堆保證。

     “蔓霓,那些都不是重點。

    ”他整個人往椅背深處裡靠去,閉起雙眼,揉揉隐隐脹痛的額際,“重點是……你是……你應該是……”思索了半天,他就是找不到一個比較婉轉的形容。

     “我不是第一次!”她面不改色的撒着很容易被拆穿的漫天大謊。

     他怔愣了下,旋即半眯起眼審視着她……他、不、信! “不信?那我們來賭一把!”她勾着一抹壞得誘人的笑容,挑釁的睇睨他。

     見他不語,她徑自下了賭注:“如果你輸了,把我的隐私權還給我;如果我輸了,超級A金女從此由人間消失,這輩子不再A錢!” 這算什麼賭注?這小妮子肯定隻懂A錢、不懂賭錢,依她提出的賭注,不管是輸是赢,他永遠都是占便宜的一方。

     但他不打算跟她賭,不是不敢、不想,而還是那一句——他不希望看她後悔。

     “用這種方式報複不了他,受傷的隻會是你自己。

    ”他再度勸她打消這種同樣令他瘋狂的念頭。

     “不,你不願意幫我,才會讓我覺得很受傷……”她聲音愈說愈低,到最後幾乎聽不見。

     經過剛才那番火熱的擁吻,她還以為自己是吸引得了他的,想不到她鼓起最大勇氣,厚顔無恥的跟他要求了那麼久,他還是不為所動,就算她的臉皮比萬裡長城還厚,到此時也被他磨得薄如蟬翼,再也沒有勇氣繼續跟他拗下去了。

     “算了,當我沒說!我忘了你要誓死守貞的。

    ”她低下頭,想用輕快的調侃來化解被拒的尴尬,但那語調非但輕快不起來,還哀怨得連一滴眼淚都不受控制的落到她睡衣的裙擺上。

     守……她又不是古代女人,守什麼貞!? 拼了老命的壓抑欲望,隻為保全她的貞操,她不歌頌他媲美聖人的偉大情操就算了,反倒還哀怨帶淚的變相暗指他不是男人? 他忍無可忍的走到她身邊,在她還沒能來得及有任何反應之前,便一把将她擁人懷中,狠狠的吻住她。

     什麼紳士風度、什麼猶豫顧忌,全被他遠遠的踢到一邊去,就算他真的是聖人,此時他若還“聖”得下去,那他可以肯定聖人也都不是男人了。

     jjwxcjjwxcjjwxc 火熱纏綿之後的男女,第一句對話通常是什麼? 金蔓霓不清楚,但她總覺得不該是那一句。

     “你騙我!”沉悶的口吻,出自正輕柔環抱着她、讓她的背貼着他的胸膛,和她共享激情餘溫的男人口中。

     “我賭輸了……”說欺騙太沉重,雖然她的确是騙了他。

     但他從頭到尾也沒相信過她不是第一次的鬼話不是嗎?他小心翼翼的溫柔謹慎,她是知道的。

     她動了動身子,将她的背往他溫熱的胸膛更加貼緊,他也很配合的将環抱着她的雙手更加收緊,讓她完完全全感受到他身上的體溫。

     “你這個殘忍的女人。

    ”他俯首在她雪白的肩上一齧,有點小用力,不緻于留下傷口,卻也足以讓她刺痛了一下。

     她輕呼一聲,支起手肘往他腹部輕擊—— “原來任大人都是直接冠上罪名就用刑,而不讓人弄清楚這莫須有的罪名從何而來?”說她殘忍?她還覺得他殘酷呢! “傷害你自己,利用我、報複他,你還不殘忍?”雖然他很願意被她這麼利用,但卻不能苟同她這麼激烈的報複行為。

     喔喔,激情過後就開始算賬?真殺風景,浪費了這溫馨的場面! 她從他懷中輕掙而出,背着他起身,迅速翻出她唯一帶來的那套衣服穿上。

     “我該走了,謝謝你。

    ”雖然十分舍不得,但她已經得到唯一能得到的最佳紀念,就該識相的走人,别再留下來和他讨論她瞎謅的謊言。

     這算什麼?他吃幹抹淨,她拍拍屁股走人?未免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留下來。

    ”他這簡單的三個字很誘人,可惜口吻不迷人。

     留下來幹嘛?好讓他委曲求全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