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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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脾氣又來了,他受不了的遠離她,而且不看她。

     “你這個沒禮貌的人,我在問你話!” 他還是不答腔,把她氣得半死。

     “喂!你聾了嗎?” 他不耐煩地瞪她,“我好歹也是你的老師,叫我緒方老師,我就會不當啞巴了。

    ” “那你當啞巴好了。

    ”她哼一聲,吃它的東西去了。

    邊吃她還邊說:“要我叫你老師,等天塌下來我才會考慮考慮。

    ” 似在賭氣,也不願居于下風,她故意吃得很大聲,表示津津有味。

     緒方薩七吃完消夜,便進到浴室洗臉,要出浴室時忽然想到一個整她的方法,他不禁笑了。

     當他再度出現在她面前時,她幾乎拔聲尖叫,瞪著他末著寸縷的上半身,尖叫聲不絕于耳。

     計謀得逞,緒方薩七心情頓時好轉,隻是他實在不明白,她那麼害怕看到男人的裸體,為什麼眼睛還睜得那麼大,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 牧谖覺得血氣上街,全聚到臉上來了。

     這個男人變态—在淑女面前裸上身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耶! 她平時習慣翻閱雜志,常看到平面男模赤裸上半身,那肌理線條都非常結實好看,緒方薩七的身材并不比那些男模差,令她有點想去觸摸它。

     緒方薩七破眉,他驚覺自己也許會“失身”于她,即刻走向客廳的另一頭,而她的目光自然而然的随著他移動。

     整人未遂!他不得不承認反而被她占去便宜。

    但他沒多餘時間陪她耗了。

     走進房裡,她立刻亦步亦趨地跟著他。

     他堵在門口倪著她,不耐煩地問:“你想幹什麼?” “我累了,想睡覺了。

    ”她的視線由精碩的胸肌眷戀不舍的往上移,停留在他不悅的臉上。

     “客廳。

    ”他簡潔有力的說。

     她聽了不禁一愣,“什麼?” 才問完,她的手中就被強迫抱住棉被,視線亦被一顆枕頭遮住,然後那扇門無情地當面關上。

     她足足呆了兩分鐘,承受不住棉被的重量,手一軟,棉被和枕頭全落到腳邊。

     現在是什麼情形?他剛才對她說——客廳!? 沒有沙發,唯有長竹椅的客廳!?他的意思是叫她的千金之軀去睡那種地方他這是羞辱她啰? 她非常非常用力的敲他的門,“開門!緒方薩七,我是客!” 在房裡的中用被子蒙住頭,打算來個“耳不聽為靜”,隻是那潑辣小姑娘哪有那麼容易打發——“緒方薩七,你忘了我是誰嗎?要是被我舅舅知道我在你這裡受了委屈,他不剝了你一層皮才怪!開門!” 她拚了命的捶,突然捶到溫熱的肉牆,才含淚地瞪著他。

     緒方薩七站在門口,忿忿地向天花闆罵了幾句日語。

     “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用日語罵我!”她氣憤的指控。

     “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喧賓奪主?别告訴我你不知道,你不像那麼沒水準的人。

    ” “但是叫我睡客廳,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隻有一間卧室,另一間是畫室,難不成要我邀你一起同寝共眠?” “可是——” “流浪就要有流浪的樣子,你今天願意流浪到我家,我隻好配合你的‘流浪’了。

    ”他冷淡地指著客廳的地闆。

    “天氣不冷,睡地闆剛好。

    ” “我——” “晚安。

    ”他又關上門,并響起清脆的鎖門聲。

     牧谖癟著嘴,吃力地拖著棉被。

     流浪?她為當初所用的字眼感到前所末有的後悔。

     緒方薩七疲倦的躺回他的床,甯靜的夜裡,他聽見外頭翻來覆去和不斷嘀咕的聲音,他決定狠心不理。

     他幾乎快睡去了,但總覺得不對勁,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猛然坐起。

     無聲無息的來到牧谖身邊,在她周圍走來走去觀察了會,仍然不确定她是否睡著了,他蹲下來,凝視她的臉。

     挺天真無邪的吭!他心想。

     輕歎一聲,搖搖頭。

    這麼美麗可愛的女孩,怎麼會有這麼嬌蠻的性子? “你想做什麼?”她忽地張開眼,看到特大号的臉龐,驚怒交加的叫道。

     “還沒睡?”他假裝若無其事的站起。

     “在這種鬼地方怎麼睡得著?”她坐起,怨恨地瞪他。

     “如果你想回車站窩一夜,我不會反對。

    ”她不住這裡,他也沒損失什麼。

     想到那些出沒著怪人、不良少年的車站,她打了個寒顫,加上看到他面無表情,頓時覺得好委屈。

     她遲遲不說話,給方薩七才看到她泫然飲泣。

     “我并沒有要趕你走,隻是讓你選擇。

    ”他蹲下來,望著可憐兮兮的她。

     她瞪他一眼,嘟著嘴說:“你是不是後悔了,所以出來跟我對換?”她瞄向溫暖舒适的卧房。

     “當然不是!”他不能再縱容她的任性,今天非讓她睡外面不可。

    “我有事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 他也太健忘了,竟忘了通知心急如焚的校長。

     牧谖不願意回去、不願意讓别人知道她的行蹤,那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