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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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舊情人,徐雁婷從剛才到現在,首次領悟了這件事,而這教堅強的她,也為自己感到悲哀了。

     原來,從頭至尾,她隻是别人的代替品。

     “雁婷,我不是出租中心的工作人員,所以,你租不租都無所謂,我隻是要告訴你,我是為了你才——” “我不要聽!”她捂住耳朵,死命地搖頭,她怕,她怕會從他口中聽到他是為了她像他的舊情人才愛她的。

     所以,她甯願不要聽,什麼都不要聽,就算她再堅強,她也承受不起自己是個代替品,他難道不懂嗎? 程士徹吃驚地看著她,不相信她會變得如此任性,往常她脾氣雖拗,但也不會無理取鬧,這會兒為了他是程氏的總裁,她就一副怎麼也不會原諒他的模樣? 她不是這種女孩,她雖難馴,但也明事理啊! “雁婷——” “讓我走。

    ”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扳住她的肩膀,不想搖醒她的理智,卻又下不了手。

     怎麼回事? 她要是知道自己是怎麼一回事就好了,偏偏她已讓怒火席卷了她的冷靜。

     隻要一想到自己長得像他的舊情人,她就是無法冷靜下來,隻想逃離他,好好回去想個清楚。

     他還不明白嗎? “讓我回去,士徹。

    ”她硬下口氣。

     “不,你怪異的樣子教我怎麼放心得下?”他是真的擔心她這副模樣。

     “我要回去。

    ”她尖叫,再待下去,難保她不會親手殺了他。

     她已經夠傷心、夠生氣了,他還看不出來嗎? “不,除非你告訴我你是怎麼回事?” “我在生氣你的氣,為什麼要和你說話?”她瞄了瞄他的手。

     但程士徹不為所動,柔情款款地傾下頭,她往後仰,他隻好更傾低自己說道:“為了我瞞你的事?” “正是。

    ” “雁婷,我不是有意要——” “我說過我不要聽的。

    ”她倔強地再次用手捂住耳朵。

     程士徹可火了,她這模樣實在教人生氣,他放開她的肩膀,改抓下她的手,卻不是要向她說清楚,而是一個低頭就蠻橫地強吻她的芳唇,任她怎麼掙紮也掙不開他熾熱需索的雙唇。

     徐雁婷一聲嗚咽,已被他橫行無阻的舌頭吓得渾身虛軟,意識幾乎喪失,一道小小的聲音卻掙紮道:她在斡什麼!她應該掙出他的懷抱,停止這種惹火熱情的擁吻,更應該罵他,踢他一腳,給他一個教訓什麼的——她是在生他的氣耶!可是……于是,她使勁地在他小腿骨上用力一踢,痛得他馬上擡起頭,趁此良機她伸出雙手推開他,打開房門往外沖出去。

     “雁婷——”程士徹跛著腳追去,她這一腳還當真踢得不輕呢! 徐雁婷頭也不回地奔下樓,經過程氏夫婦時,她也沒做停留,直往屋子大門口 跑去。

     程士徹跛著腳下樓,就看見他父母以一副同情的眼光看著他。

     他什麼也沒說,見她已離去,他轉身再跛向樓上。

     “士徹,我有話告訴你。

    ”程天雄打算告訴兒子他自編的謊言。

     “我什麼話也不想聽。

    ”他延用了她直說不停的台詞,往樓上直去。

     程天雄也不叫住他,他相信總有一天,他兒子會向他開口問起這件事的。

     而那一天很快就會到來……他隻希望到那時,他兒子不會當真氣得不和他說話,他的謊話,可别應驗了才好! *** 徐雁婷一路上氣憤不已,原本是好心想幫助程伯父,沒想到程伯父的兒子竟是程士徹。

     這是教她想也想不到的事情,更是不能理解他為什麼要隐瞞這個事實。

     難道他隻是一時想玩弄她? 所以他才會以羅密歐的身分和她在一起?認為隻要一個月就可以向她說再見了? 不會是這樣吧? 他說他愛她的。

     不,不對!徐雁婷猛搖頭,硬是告訴自己,他愛的是長得和她相像的女孩,不是她。

     她隻是個代替品。

     那個混帳東西,竟然把她當做代替品,這股氣她實在咽不下,卻無法改變這個事實,但她絕不要再哀聲歎氣,替自己悲哀了。

     沒道理她就必須是一個别人的代替品,她也用不著為這個感到難過。

     程士徹要嘛就要認定她是她、别人是别人,否則就别來找她,什麼代替品她不做的。

     當然在這之前,他必須先取得她的原諒,在他隐瞞她的這件事上,她是不會輕易原諒他的。

     徐雁婷想了好一會兒,終于重新振作起,沮喪的心情不再充斥在她腦海裡,反之,她覺得剛才在程士徹家裡的那些反應實在太不像她了,也太遜了。

     她可是徐雁婷呢!四姊妹的大姊頭怎能輕易就被現實打敗呢? 剛剛就當作是她一時的情緒失控吧! 從現在起,才是她徐雁婷的真正大反攻。

     *** “什麼?你不做了?”祁家基站起來大叫。

     “家基,我說過我隻做這一次,而現在我已經不需要再做下去了。

    ”程士徹斜靠在牆上認真說道。

     其實他早該把這份工作辭掉,也不會落得現在這種下場。

     徐雁婷在第二天就把工作辭了,消失得無影無蹤,存心教他找不到她。

     現在他隻好趕緊把家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