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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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公子的他身邊不乏女人,也并非刻意要哪個女人不可,為什麼偏偏那麼在乎她?理不清受她一颦一笑牽引的怪異心情,令人頹喪的是那還沒開始就敗得一塌胡塗還是平生第一次。

     桑尼帶着七分醉意,莫名其妙的來到陳竹筠屋外,手随意的往褲袋裡放,掏出忘了歸還她的鑰匙。

     打開門後,看見的是黑壓壓的一片,他直覺的便往彌漫着淡雅清香的床榻倒下,接着沉入睡鄉。

     過不久後,陳竹筠回到家發現門沒上鎖,便戰戰兢兢的踏進門,剛剛管理員說她男朋友來了,隻是她哪來的男朋友?難道…… 「羅桑尼!」她打開燈,映入眼簾的是床上那個赤裸男性身軀,此時他身無寸縷的睡成大宇型,一條薄被掩去重點部位。

    他睡得香甜舒适,她則是看得兩頰發熱,尴尬的别開臉。

     他倒好,霸占她的床好夢正酣,累得找他的人人仰馬翻,隻差沒報警。

     「羅桑尼,你給我起來!」她咽下羞澀,試圖叫醒他,無預警的一股濃厚嗆鼻的酒氣沖鼻而來,她連忙掩鼻退避三舍。

    沒辦法,酒後亂性的記憶太深刻,讓她問酒變色。

     隻見他翻個身摟着棉被,露出大片春光,古銅色的背比電影、電視上性感男星還養眼,寬厚的肩、結實的肌肉還有俏臀、強健的腿……等等,她在胡思亂想什麼?! 熱辣的疙瘩從毛細孔竄出,她心虛的擡頭望向天花闆,但眼角餘光可一點也不想錯過這番「美景」,甚至考慮該拿相機拍起來留念,順便賣錢,依他的知名度止目定可以讓她由中産階級晉升為大富婆。

     想歸想,若真叫她做她還真沒勇氣去拍男人的裸照,尤其這個男人還是曾和她有過一夜情的他。

     不經意的掃見他脖子上那銀亮的項鍊,她胸口猛地撞擊一下。

    如果不趁這個大好機會把項鍊拿回來更待何時?而且他現在睡得比死豬還沉。

     蹑手蹑腳的爬上床,陳竹筠雙手微顫的伸向銀煉的鎖扣,刻意忽略手下那古銅色強健壯碩的裸背帶給她的影響。

     不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吞下緊張和無可避免的心跳加速,她不經意的觸碰到那剛硬如銅牆鐵壁的肌膚,整個人像被電到似的驚顫,收回手,指尖傳來觸電般的灼熱感,心髒劇烈的鼓動仿佛要撞出胸口。

     不能緊張!錯過這次機會,下次恐怕要追到法國才能拿回她的項鍊。

    她再次告訴自己,接着遲疑的伸出發抖的手。

     平日靈敏的手這會兒像中邪似的顫抖個不停,怎麼也抓不住精密細緻的鎖扣,迫不得已她彎下身,集中注意力在鎖扣上,渾然未覺此刻她的嬌軀幾乎與他昂藏高大的身軀平行躺在一張床上…… 「啊!」桑尼一個翻身,她差一點驚慌尖叫,及時捂住驚駭的嘴。

    他……他居然壓在她身上! 他一半的重量倚着她,一隻手被夾在中間,沉重的手臂放在她胸口。

    她大氣不敢喘一聲,鼻息彌漫着他男性污水夾雜酒氣的味道,而他濃濁的呼吸聲正在她耳邊,她全身細胞緊繃,胸腔像被橡皮筋纏死勒緊,幾乎快呼吸不過來。

     怕他驚醒,陳竹筠屏氣凝神的移動手臂慢慢的提起他的手,意外發現花花公子的他指腹間布滿粗糙的厚繭和刻痕,像是滿富風霜的讨海人的大掌,光他的小指就足足是她的拇指兩倍粗。

     男人的手都特别巨大嗎?還是外國人體積巨大使然,或是他是個特例? 壓下心中陡升的好奇,她得趕緊逃離這困境,萬一他醒過來那可就慘了。

     深吸一口氣,巍巍顫顫的好不容易抓起他重逾千斤的胳膊,突然間一個電光石火,她的手腕被他那家鐵箝般的手攫住,她心口重擊了下,來不及防備,一個令她失去平衡的扭動,他大腳橫跨過她身體,讓她的膝蓋和床單纏在一起。

     驚魂變色,陳竹筠的眼瞪大如牛鈴!天哪!沒有機會尖叫,她仰躺在床墊上,而他整個身體已全面覆蓋住她,完全的貼合,她幾乎能感受他剛猛的欲望正隔着薄薄的床單抵住她下腹。

     天哪!怎麼會變成這樣? 陳竹筠欲哭無淚。

    他碩大的身軀壓得她快窒息,她的口鼻被他狂亂不羁的金發覆住,好幾次都忍不住想打噴嚏,若吵醒他情況鐵定會一發不可收拾,尤其是對喝醉酒的人要談理智冷靜簡直是天方夜譚。

     趁他無意識的移動身子時,陳竹筠乘機轉過頭深呼吸,忽然間,他的嘴在她耳頸曲線來回磨蹭,她心中所擔心的事要發生了。

     她渾身僵硬,一動也不動的任他滿布青髭的下巴在她頸窩摩筝,她可以感覺到他的牙齒正唱咬着她細緻的耳垂,他的舌舔入她耳廓,陳竹筠不敢亂動,生怕吵醒他。

     雖然曾「做」過,但這并不代表她對男女肉體之愛有經驗,恐懼感繃緊着心髒,随着他夢遊式的挑逗而節節高升。

     她必須逃開他,但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