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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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們一共才接了三件小CASE,而且在一天之内就全都做完了,照這樣下去,我們隻有喝西北風的份兒,你教我如何有信心?” “信心是靠人培養的,你沒聽過那句成語嗎?有志者、事竟成,國父孫中山先生革命十次……” 正當舒蠫沒完沒了、叽哩呱啦、拉裡拉雜地說下去之時,門鈴突然響了起來,舒蠫和茹萱兩人立刻興奮地睜大眼睛,并且同時往門鈴對講機沖過去—— “生意上門了!” “我不是跟你說過要有信心的嗎?老天爺怎麼忍心看我們兩個絕代美女餓肚子?” 舒蠫搶先拿起對講機話筒,馬上以最甜美的聲音說:“夜貓子,您好!請直接上樓,我們就在左手邊第一間。

    ” “小姐!我是郵差啦,對不起不能上樓了,你有一封限時專送,我就放在信箱裡!” 舒蠫很失望地把話筒挂回去,意興闌珊地向茹萱說:“是限時專送。

    什麼事那麼急?又有誰需要用限時專送寫信給我們?” 茹萱兩手一攤,聳了一下肩說:“誰知道?你不是要去買便當嗎?就順便下去拿,不過也有可能是什麼金主想要請我們替什麼大公司、大财團作電腦報表喔!” 臨下樓去之前,舒蠫不敢多加妄想地丢下一句:“作作夢可以,别妄想了!如果人家公司财團夠大,不會自己弄間電腦室嗎?還輪得到我們?” *** 到了樓下公寓大門口,宋舒蠫從信箱裡抽出一封限時信,才看了信封一眼,她便無奈地籲了一口氣,這哪是她們的信?信上的收件人根本不是她,也不是茹萱,而且根本是投遞錯了地址! 舒蠫忍不住一陣嘀咕道:“中山北路那麼長,差個一段就差一坪幾百萬,怎麼連郵差也搞不清楚!” 信封上并沒有寫寄信人的姓名地址,郵戳上印的寄信地點竟然就在士林,這麼近?幹麼還要多此一舉,不怕麻煩地用限時專送?有什麼要事的話,打通電話不是更快嗎? 舒蠫也沒心情去想那麼多了,現在肚子正餓得咕噜咕噜叫,還是先去買便當要緊。

     走了幾分鐘路到同一條街上的一家自助餐店包了兩個便當回來,舒蠫和茹萱大快朵頤、狼吞虎咽,也顧不得淑女形象地吃完便當,兩人正一邊摸着撐飽的肚皮,一邊用牙簽剔牙時,茹萱這才想起來地問道:“咦?剛才那封限時信呢?是誰寄來的?” 舒蠫經這一提醒,才氣急敗壞地挪開面前的保麗龍餐盒,頓足說:“天啊!你要不提起來,我差點用它來墊便當之後,跟垃圾一起丢了!喏,你看!送我們這區域信件的郵差,也未免太糊塗了……” 茹萱拿過去看了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送錯啦?那把它丢進郵筒,退回原址呀!” “你看見寄信人的地址嗎?” 茹萱把信封翻到背面看了看,搖搖頭說:“真是的!那怎麼辦?丢進垃圾筒不管它?” “那怎麼行?萬一人家有什麼重要或隐私的事情,急着要通知收信的這個人呢?”舒蠫誇張地大叫起來。

     “唉!真是麻煩,那你打算怎麼辦?” 舒蠫聳了一下肩,微微苦笑道:“怎麼辦?同樣都是在中山北路上面,隻差個兩段,幹脆好人做到底,我抽個空騎摩托車去限時專送喽!這個郵差也真是的,明明寫着三段,怎麼會看成五段?而且二之六号二樓怎麼會送到二一六巷二号二樓來了?真是有夠離譜!” 茹萱左看右看,最後搖頭苦笑說:“那就要怪寄信人寫字那麼潦草了,那個‘三”寫得像‘五’,‘2~6’又寫成‘216’,郵差當然要搞不清楚了!這又是什麼?皓東企業,沈——君——維?” 茹萱把信丢回給舒蠫,舒蠫籲了一口氣說:“管他什麼企業!八成是什麼公文吧?或者是廣告單之類的垃圾信件,我們不是也常常收到?” “廣告單用限時寄,有沒有搞錯?嗳,反正我們倆閑着也閑着,幹脆把它拆起來看看,搞不好是人家的情書喔!” 茹萱作勢要去搶信過來拆,舒蠫把信一揮開,沒好氣地啐道:“拆閱别人的信件是犯法的行為,你不怕我們倆因此被送去綠島的大姊頭監獄管訓嗎?” “憲法上有這一條規定嗎?我怎麼不知道?” 茹萱其實是吃飽太閑瞎起哄,倒也不是真心感興趣要偷看别人的情書,這會兒見舒蠫如此這般正經認真,便也不再多說什麼;舒蠫把信收進抽屜裡,一邊說道:“好了,别鬧了!等我先睡個午覺再去日行一善當信差,搞不好這個在什麼東東企業上班的人,為了感激我的風雨無阻,而給我們介紹了一拖拉庫生意……” 話還沒說完,沒想到門鈴再度響起,真的生意上門來了,一家出版社的外務員送來了一大疊需要趕工電腦打字的稿件,這一忙碌起來,舒蠫也把抽屜裡的那封信忘得一幹二淨,等到她再想起來時,已經是隔天下午的事了! *** 皓東企業大廈。

     宋舒蠫好不容易才在騎樓下找到一個空位停她的小ㄅㄨㄅㄨ,而且令她感到既好奇又納悶的是:中山北路從頭到尾,她也不知道走過幾百趟了,怎麼卻從來沒有去注意到這裡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