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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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柏昌迫不及待的跑上樓,急急的敲了好幾下門,門内沒有聲響。

     曲翔睡了嗎?他又用力敲了幾下門,仍然沒有反應,他不死心的繼續敲,直到住在隔壁的人開門出來對他大吼:“拜托,三更半夜的我們要睡覺,你别妨害安甯好不好?” 歐柏昌隻好到樓下的車子裡,在車子裡窩一晚,打算等天亮就向曲翔解釋自己竟然又誤會了他。

     隔日醒來,他又上樓敲門,裡面還是沒有響應,他最後才斷定曲翔可能不在,他隻好又回到車上等,睜著一夜沒睡的幹澀眼睛等待著;直到下午二點多,他才看見曲翔遠遠走回來。

     一看到曲翔回來,歐柏昌立刻下車跑上前去,急聲道:“曲翔,我有話要跟你談談,你現在方便嗎?” 曲翔看到他,就算有些驚訝也已淹沒在自己的冷漠裡。

     “我跟朋友唱歌唱一夜都沒睡,沒時間理你,你請自便。

    還有,把你的垃圾車開走,别停在樓下礙眼,順便把你這張尊臉移到别的地方去,以免讓我以為這裡最臭的垃圾沒有回收。

    ”說著,門砰的一聲在歐柏昌的面前關上,讓歐柏昌吃了個閉門羹。

     他敲著門不放棄地道:“曲翔,你對我生氣我可以理解,可是你讓我解釋好嗎?給我五分鐘,不,給我三分鐘就好。

    ”裡面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淹沒了歐柏昌的聲音。

    歐柏昌懊惱的用力爬流著頭發,他終于了解李義信為什麼說曲翔不對勁,因為曲翔真是冷漠得很。

     “我明天再來好不好?曲翔,我可以等到你願意聽我解釋的那一天。

    ”裡面的音樂聲沒有停過,歐柏昌隻好放棄。

     隻是,他沒想到當他再來的時候,曲翔根本已不在公寓,他接連在外面等了好幾天,曲翔就是沒回來過,他急得都快瘋了,卻苦無方法可想。

    這下子别說是解釋,就連要見到曲翔都不容易,他心急如焚,不禁責怪自己那一天實在不該如此沖動,現在隻能說是自作自受。

     在公寓前等不到曲翔,歐柏昌隻好在大學的門口等,等了好幾天,依然等不到曲翔。

     照理說,曲翔可能去朋友家過夜,但是他總不可能不上課吧!不過他就是沒看到曲翔。

    等他問清楚後才知道,這所大學的出口甚多,曲翔看到他在這裡等,大不了從别的出口出去,所以他始終等不到他。

    也急了,隻好直接去曲翔上課的教室等他。

    然而,曲翔看到他時臉色連變也沒變,依然冷酷得像那一夜一樣,背起背包掉頭就走。

     歐柏昌跟著他,急忙想追上他時,曲翔走到一個男人身邊,不知道跟他說了什麼,男人回頭看他一眼,立刻撥了手機講了幾句話。

    結果還不到三分鐘,他就被學校裡的警衛強請了出去,而且每個入口處的警衛似乎都特别注意他;若是他要進入校園,就被當成變态一樣的趕出去。

     歐柏昌簡直要瘋了,他在工作跟曲翔之間兩頭跑,偏偏曲翔不理會他,也不給他解釋的機會;若是遇到了,曲翔也總能躲得過他。

    結果一個月下來,疲于奔命的他,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倒是曲翔已經無懼于歐柏昌,他在一個月後就搬回自己的公寓住,對于歐柏昌的苦苦糾纏,始終不做任何響應。

    歐柏昌知道他又搬回來住,便每天晚上都在樓下站崗,工作完後就開車到這裡。

     他每次都會敲門請曲翔開門,曲翔就幹脆把電視聲音開到最大,或者是放音樂,根本不理會他。

     最後歐柏昌因為每天站崗次數過于頻繁,引得鄰居側目,紛紛以為他是不良分子,曲翔也被他騷擾得煩不勝煩,終于在一個月又十五天後,他将門打開,讓歐柏昌進門。

    歐柏昌沒想到曲翔終于肯聽他解釋,他飛快的閃身進入,對曲翔說:“曲翔,請你聽我解釋。

    ” 曲翔坐在椅子上,開始剪指甲,連一眼都沒施舍給他。

    “你說啊,我在聽!” 雖然他的态度這樣的滿不在乎,但歐柏昌不但不生氣,還唯恐機會一閃而逝,急忙道:“曲翔,是我錯了,我不曉得我怎麼會那樣不明就裡的誤會你,隻能說我太在乎你了。

    ” 曲翔冷冷淡淡、話中帶刺地道:“是啊,因為你在乎我,所以你就把每個我認識的男人,都認定跟我有一腿,我已經了解了,謝謝你的解釋,門在那裡,你可以出去了。

    ” 看著曲翔的态度,歐柏昌更急了,“曲翔,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遇到了李義信,他跟我說禮拜六那一天的事,我……我真的不曉得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做,隻能說我真的好在乎你。

    一開始我誤以為你是男妓,但是我就是忘不了你,想跟你在一起;澄清誤會後後,你跟我道别,我也不想永遠見不到你,所以編了一些爛借口不斷的找你出去,我在追求你,你知道嗎?曲翔,我沒有追求過像你這樣年紀的男孩子,我不曉得該怎麼追求你;直到那一天我雖然又誤會你,但是我還是跟你上樓。

    我對自己的舉動氣得要死,不過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