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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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用力過度,未察覺前頭是一棵大樹,之後自己就不省人事了。

    直到他出院後被何雪翎帶回店裡,她常以聊天的方式想喚起他的記憶,無奈都徒勞無功,沒想到官天麒反而激起他的記憶。

     想起那日他和何雪翎回來,見官天麒神色詭異,前兩天已懷疑炸彈可能是官天麒所放,因為官天麒早有害他的紀錄。

    現在,聽官天麒這一提,哪能不問! 「官天麒,你給我從實招來,炸彈是不是你放的?」 「龍弟,這回你誤解我了,我剛才提醒你,是要你去追查真兇,不是要你對着我亂吼亂叫,你為什麼不想想會不會是以前賭場的仇人回來找你算帳?」 「不可能!我向來與人無怨無仇,況且我出獄後早已洗手不幹保镖,沒人會對我下手的!除了你,為了得到雪翎,你早已害過我一次了。

    」湯奕龍直把矛頭指向官天麒。

     官天麒仍堅決不肯承認:「送你炸彈吃的人是别人,你别胡亂冤枉人!」 「哼!你還嘴硬!我會請警方查明真相,讓你俯首認罪的。

    」 這時,警察開了門帶進許心盈,官天麒十分訝愣。

     「湯先生,你可以走了,咦,你揍了他?」警察發現官天麒臉上瘀青一片。

     湯奕龍拉着警察往外走。

    「我有件案子要請你追查,是和官天麒有關的……」 許心盈聽到湯奕龍的話,馬上明白他要控告官天麒了。

     「心盈,你跑來幹什麼?」 許心盈怒不可遏,一步跨前指着他的鼻子。

     「你這沒良心的東西,以後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她抑憤不平地徑給官天麒一巴掌以示懲戒。

     官天麒自知理虧,求情地:「大人不記小人過!心盈,是我一時糊塗,請你寬恕我。

    」 「你實在太傷我的心了!我……決定将你從我心裡驅逐出境,讓你這衣冠禽獸自生自滅吧!」 官天麒為之一愣!他從義妹的店裡轉移陣地到他們共同經營的酒吧,這一段期間,他一直都是依賴着她,現在她袖手不管,倒教他四面楚歌了,這豈不斷絕了他爾後的生路? 他背脊一陣發涼,自己不像一般男人勇壯,體力充沛地任何工作皆可為,他靠的是腦子和一張嘴巴,沒有算命的場地就無法生存,擺攤子賺點小錢,又得忍受刮風下雨,這是他不願為的。

     屈于現實,他不得不放下男性尊嚴,跪在許心盈面前。

    「心盈,你饒恕我,我真的沒對雪翎做什麼;隻要我被放出去,絕對乖乖地守在你身邊,好好的做生意。

    」 「哼!唱作俱佳,有骨氣就不要靠我生存,以後你自力更生去。

    」許心盈仍不妥協憤然離去。

    」 官天麒傻眼了,許心盈表現得義斷情絕!看來這回他真的完了。

     他頹坐地上,不斷沮喪、懊惱、悔恨起來!隻怪自己由愛生恨,為達目的而鑄成大錯,現在連許心盈這條可依賴的路也斷了,到頭來他雖是一無所有。

     罷了!既然認栽,也隻有乖乖服刑的份!想不到當初害湯奕龍坐牢,如今自己也面臨同樣的下場,他苦笑,繼而縱聲長笑,帶着男子不該流的淚痛苦凄笑…… 返家休養的何雪翎,整整睡了一天半,才補回先前被挾持未眠的體力虛耗。

     她醒來時已近臨黃昏了,伸了伸懶腰,房裡隻剩下她一人,也沒聽到寶寶的聲音,她深覺詫異,披上睡袍,出房看看。

     沒人。

     奇怪,湯奕龍跑到哪裡去了?前晚她被帶回來梳洗幹淨後,一上了床就睡着,什麼也不記得了;隻依稀憶起臨睡前,他似乎吻了自己的額頭後便說要去處理事情。

     處理什麼事呢? 啊!何雪翎突然叫起來,湯奕龍要令老哥坐牢! 那許心盈怎麼辦? 她抓起電話就打,将許心盈召來。

     許心盈把想與官天麒解除婚約之事告訴她。

     「心盈,請原諒我老哥!他不是對你不珍惜,他隻是得不到我而忌妒心作祟,沖動行事罷了,幸好他沒得逞,就再給他一次贖罪機會吧!」 「讓他得逞還得了,虧他還替人算命,自己卻一直在造孽,這種人我幹嘛饒他?」 「心盈,法律會制裁他的!可是,你可以給他自新的機會嘛!」 「你幹嘛替他求情!他這般待你,哪像一個為人兄長的?」 「就因為不是親的兄長,他才敢如此膽大妄為!也因為他對愛情觀念的偏差,才導緻他走錯路。

    」何雪翎為了許心盈願意寬恕老哥。

     怨歸怨,罵歸罵,許心盈經何雪翎一番勸解,自己究竟對官天麒情深義重,也就寬恕了他,準備再次到拘留所去探望他。

     許心盈走後,湯奕龍像旋風似地旋進門,見何雪翎已蘇醒,高興地環抱起她來。

     「我恢複記憶了!我恢複記憶了!」 「真的,什麼時候?」何雪翎也為他高興。

     「官天麒被抓之後。

    我應該要感謝他的,若不是他刺激我,我恐怕還不曉得什麼時候才能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