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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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到這醫院的?”宋爾言想誘出她的真話。

     “就是那——”汪翩翩頓時瞠眼,止住未出口的話她差點就說出是那個撞傷她的駕駛送她來的。

     “就是後來經過的好心人,送我到醫院的。

    ”掩下跟中的心虛,汪翩翩又喊了幾聲疼,即一臉柔弱地仰首看他。

     知道自己不能再讓爾言,将注意力集中在撞傷她的駕駛身上。

    汪翩翩又重壓了下自己的痛處。

    傷處傳來的痛,讓她又淚光閃閃。

     “爾言,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環抱住他,她顫着身子。

    “那個人警告我不準再找你,還說這次隻是—個警告,如果我敢再和你糾纏,你太太她就會……就會找人殺我……爾言……怎麼辦,我真的好害怕……” 就像真的害怕将遭受到席艾淩的報複,汪翩翩直顫抖着。

     “不會的、她不會的。

    ”撇了唇,宋爾言随意安撫她。

     “真的嗎?爾言,你會保護我嗎?”她緊緊偎在他懷中。

     這時,前方醫院大門的—個異樣,抓住汪翩翩眼角餘光。

    埋首進他溫暖胸膛,她含淚的雙眠倏地閃出—道陰險目光。

     明媒正娶又怎樣?正妻又如何?敢跟我搶男人?整也整死你!凍結眼底原有的淚光,汪翩翩神情陰狠,死盯着呆立在醫院門口的女人——席艾淩。

     JJWXCJJWXCJJWXC 眨了眼,席艾淩神情幽然,眸光凄迷。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也不知道藍藍的天空、何時開始飄起了細細雨絲。

    更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麼?又在氣她什麼? 她有做錯什麼嗎?昂揚起頭,艾淩看着眼前不住對他吼叫的宋爾言。

    十六年的相處,竟然抵不過他—個才認識幾個月情婦的随口幾句謊言? 席艾淩突然覺得這一切,顯得有些可笑。

     她想告訴自己不要在乎,但是……但是每想到自己的丈夫,公然與情婦在大庭廣衆之下緊緊擁抱,她的心仍如遭鹽水浸蝕傷口般地刺痛不已。

     是她的丈夫,就該留在她身邊才對,那他怎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其他女人攜手在公開場合共同羞辱她? 他怎能這樣!他怎可以這樣對她!怎可以!?想起多年婚姻關系,她的心,好痛。

     在這場婚姻裡,她像個深宮怨婦,—個未曾得到寵愛,即被無情送人冷宮的可憐女人。

    而汪翩翩卻一再的落井下石,一再的在他面前捏造她的不是。

     想起前次為了汪翩翩意外車禍擦傷的事,爾言才不顧她的尊嚴,一再在辦公室裡吼她,不聽她解釋,說她是個會仗勢欺人的女人…… 席艾淩不知道,這次,他又會如何責難她? 她知道自己在他人眼中,是宋爾言不要的棄婦,但她從不知道自己在他眼中,竟還是個會仗勢欺人的惡婦…… 惡婦……明豔人的亮麗五官,蓦地蒙上一層苦澀。

    他以為她願意嗎? 在制止閑雜人進人大廳後,宋爾言即将所有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一點也不想理會那個自動跟他進門的汪翩翩。

     “我在跟你說話,你沒聽見!?”見她神情幽怨,宋爾言怒問出聲。

     他讨厭看她那種表情。

    隻是,再次飄來的怒氣,激起席艾淩心中隐忍許久的怨氣。

     “聽見又如何?沒聽見又怎樣!”她憤怒擡頭。

     “聽見了,就給我道歉!”宋爾言直指旁邊那個有些瑟縮的汪翩翩。

     一見她那畏縮模樣,一抹嫌惡飄過他的眼。

     席艾淩無法置信而猛搖着頭。

    他甯願聽那女人對她的惡意指控,就是不願意相信她之前的辯白!? “她說隻要你肯開口道歉,她就不會追究這次車禍的事,也不會把事情傳揚出去。

    這樣一來,我想事情——”他想簡單解決這事,隻是他話都還沒說完,就讓席艾淩的倔強個性給惹惱了。

     “道歉!?”艾淩神情驟變,傾揚臉龐。

    “作夢!” 恨看随宋爾言進屋的汪翩翩—眼,席艾淩十指緊握成拳。

    莫須有的指控,教她如何甘心!? 她不該一而再,再而三的誣陷她,而他——更不該如此對她! 為艾淩如此倔強好勝,不知轉彎,不會扶着他為她所找的樓梯,順階而下的死硬性子,宋爾言氣極了。

     “你!做錯事,還有臉給我耍性子!?” 她明知道就算汪翩翩真的告上警察局,他還是有辦法為她平息這—切,但是,她不該連聽他的建議都沒有,就直接拒絕他的好意。

     他隻是不想她再被那些小報雜志給批評,不想她再被那些流言給傷害,為什麼她就是不懂他的意思? “做錯事?我做錯了什麼?就憑她幾句話,你就這樣誤會我?”倏仰蒼白卻又倔強的臉龐,席艾淩不甘地質問道。

     “你這是應該有的态度嗎!?” 什麼叫應該有的态度,席艾淩不知道。

     她隻知道自己很想哭,但是,她卻不能哭。

    因為——哭,隻會讓别人更想欺負她。

    這是他曾告訴過她的話。

     而她,絕不示弱,也絕不接受那種莫須有的指控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