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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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地躺在那兒,衣衫不整的分不清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中?她甚至不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麼事,隻是覺得本來焚燒的熱體一下子像置身于冰庫中,感到寒冷,她本能地抱住已跳上床來的“老公”,直到不再覺得涼意才慢慢進入夢鄉…… *************** 方人傑怒氣沖沖地進入客廳,打開放酒櫃中的XO,悶悶地坐在吧台上的高腳椅,晃着手中的酒杯。

     離開丫丫的家,方人傑并未馬上回别墅,隻是漫無目标地開着快車在街上逛,他真的在生自己的氣—— 氣自己變得可惡!剛才的那種行為無疑是占别人便宜。

     氣自己變得在乎!向來他與周遭的女人,本來就是隻有“性”而已,何時會去考慮對方的感受?不是隻要彼此獲得身體上的滿足就OK了? 更氣自己竟然會倉卒而逃!那行為簡直有損他“大衆情人”的雅号,而且,“她”現在不知道怎麼了?她老公回來了嗎? 奇怪?明明聽她喊老公在先,叫救命在後,怎麼才一下子的時間,除了她和她的狗外,其他一個人影也沒瞧見?那段時間,她的親密愛人去哪了? 由于剛才的欲火燃起太強,至今仍未因車速造成的冷風而消退,他覺得他需要發洩! 因此,他把車停在孫愛媚住的漢來飯店。

     孫愛媚當然不可能因他趕她就真的離開高平回北部,果真如此,那她就不叫“孫愛媚”了,且方人傑愈是如此待她,她更是不服輸地死纏活纏,硬是要向全天下的人類證明她的魅力連方人傑都必須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所以當方人傑敲開她租住的總統套房大門時,想當然耳,孫愛媚臉上的笑意與驚訝有多麼明顯,從迎他進門便更是使出混身解數的想要挽回他以前對自己的寵愛。

     其實這些挑逗的伎倆,方人傑根本視若無睹,反正他現在隻是想要有個洩欲的對象,于是一進門,便已粗暴地狂吻她,并脫去兩人之間的障礙。

    孫愛媚以為他已知自己有錯前來道歉而喜之若狂,除了熱烈地回應甯—更是想把他留住,兩人很快的便在地毯上進入高潮,并發出滿足地呻吟…… 然而,他卻一點也沒有完事後的開心,沉重的心情反而更優悶,摟着依在身旁嬌媚的孫愛媚,他卻一點也沒有以前那股充實感,而不知情的她,卻還沉澱在剛才肉體上餘歡中,以手指輕畫他堅實的胸膛,眼中及嘴角仍挂着相當愉悅的滿足,修長的腿兒還跨在方人傑的身上不斷地發出誘人的摩擦,并不時的用私處露頂着他,以肢體語言告訴他,她還要…… 她完全迷失在欲望中,根本忽略到他臉上的表情及眼神中一再透露的厭惡感。

     他刷然起身,撿起丢在地上的衣褲,慢慢地穿上。

     “你在幹麼?”孫愛媚裸身從地上坐起,她不解他現在的動作,以前他們在事後都還會再溫存一番的。

     方人傑并沒給她任何回答,隻是繼續原來的動作,然後拿起鑰匙,二話不說打開門就離開了,他甚至連看也不看她一眼。

     臨進電梯前,他還聽到孫愛妮從門縫傳來的怒吼聲…… 他又晃了晃酒杯中的液體,他看到水晶杯上因月光折射出自己那張充滿雜亂表情的臉。

     他用那雙不知愛撫過多少女人的手掌.試圖揉掉那紊亂的心思,但是這樣的動作并未讓他覺得自己有任何改變,突然間,方人傑竟然覺得自己肮髒。

     以前,他從不認為自己這樣生活在女人堆中有何不妥,可是,今晚,在丫丫的面前,在想要她的那一刻,他這位公認的大衆情人竟然會覺得自己肮髒。

    而且下流……尤其他知道她已有老公。

     這樣的念頭,讓也自己都覺得可怕! 可怕?從小到大,方人傑從來不知這兩個字的意義,因為,他知道,在他方人傑的字典裡,是不可能有這字眼出現的,可是……現在……莫非……莫非他對她……動了真情了? 不,這是不可能的!她長得并非天上的仙女下凡,充其量隻是不難看;她的個性并非溫柔婉約,甚至處處與他針鋒相對;她的家世并非與他門當戶對,言行舉止還粗枝大葉;她做事丢三落四,十足迷糊卻又搗蛋;她……甚至有老公了! 但,不可否認,他喜歡和丫丫在一起。

     她的真,讓方人傑覺得很輕松,在她面前,他完全脫去僞裝;她的純,讓他覺得生活變得既簡單又單純,他完全失去武裝。

     他雖非像方宇傑那樣惜字如金,卻也不多活,但不知為何,每次一遇到她,話匣子便自然而然地變成一籮筐,毋需思考,不用鈎心鬥角,一切就像應該的。

     他愛與她鬥嘴,愛看她每次鼓着氣、嘟着嘴,紅潤潤的臉頰上那雙活溜溜、水靈靈的大眼,在怒睜着,充滿孩子氣的她,讓他也忘了自己有多少歲數 了。

     還有……他一口飲盡杯中的酒! 突然他想到丫丫頸上挂的那塊玉佩好眼熟,那時,因正忙于做“那件事”而沒在意,下回有機會自己——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