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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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等着答案。

     普魯德不耐的抓起她,甚至粗魯的幫她把帶子系回肩上。

     他将她推出殿外。

    「走,别來煩我。

    」 「亞曼,立寒他……」不等她問完,普魯德早已轉回殿内。

    守門的鬼卒擋住了她的去路,她明白這所代表的涵義普魯德的自尊心将會使他一輩子也不會幫她。

     她怎麼這麼傻呢?還想委身寄望于他? 換回死神的服飾,她用鐮刀挑起殿前一座石獅便往宮殿的石柱砸去,石柱裂開了縫,發出隆隆巨響。

     「你混蛋!」她朝殿内怒喊後,氣沖沖的離去。

     鬼卒急急的入殿請示,普魯德喝退了他們。

     他不怒反笑,悠閑的躺回床上,嗅聞着枕上殘留的香味——也隻有他的小花瓣兒才敢對他如此嚣張吧。

     *** 七十七号開始發了瘋般四處亂竄。

     她去找撒旦王評理,可是他們父子兩一樣的可惡,他居然對她避不見面。

     不過這樣也好,撒旦王不敢見她,沒人可分派她差事,她也就不用工作,如此她便可以全力尋找文寒的下落。

     可是冥界之大,要找到立寒如同大海撈針!唯一慶幸的是,她可以依着立寒留在她身上的這一魄來感應,依訊号的強弱來判定和他之間距離的遠近。

     日子變成了無止盡的找尋,日複一日…… *** 「兒子,該放手了吧?」撒旦王問着身旁的普魯德。

     沒有回應。

     「唉,何必呢?不過是個女人罷了。

    」撒旦王不願見自己最喜歡的兒子如此折磨自己,隻為了一個不屬于他的女人。

    他有過機會,也試了,何苦如此執着? 仍是靜默。

     「放手吧。

    」他重複。

     「不。

    」 「兒子,你的理智跑到哪裡去了?」 普魯德面無表情,讓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不管你了,限你七日之内把事情搞定,這是用撒旦王的身分所下的命令。

    」說完,撒旦王光火的離去。

     七日,他隻剩七日了。

     *** 高立寒已放棄無止盡的走路,在這個不冷、不熱、不餓、不累的空閑裡,冥思成了他唯一的生活模式。

     想不到一生順遂的他,下場會是如此難堪,尤其遇到感情一事更是坎坷崎岖。

     小花瓣兒對他的絕望、心傷、懷疑、摸索到瘋狂的找尋他都知道,他似乎可以不用透過言語也能知道她的心思。

     他突然想起牛郎織女會不會也是藉由心靈傳達知曉彼此之閑的想法,才能在無垠的星海中,甘于一年一度的相會? 總之,他不會甘于被擺布,那個陰險的普魯德,他不會對他就此罷休! 無時無刻,他不斷的送出心中層層的思念給小花瓣兒。

    兩人雖然無法交談,但在彼此之間無盡的相思裡,撫慰了對現況的焦躁與不安。

     突然,如撕裂的紙張,淩空劃破了一條線。

     高立寒擡頭望,在這混沌的天地裹不曾見過如此景象—— 一張俏麗的臉蛋鑽了出來,就像破繭而出,對上了高立寒的眼,兩人癡癡的互視,不相信這是真的。

     七十七号跳了下來,直直的落入高立寒的懷裡。

     天哪!這是真的。

     「立寒,立寒……」七十七号喊着,緊緊的攀着他,好怕他又突然消失不見。

     來不及訴說相思之苦,他狠狠的吻住了她。

     「我以為永遠也找不到你了。

    」本以為永遠不能相見,她眼裡仍布滿驚懼。

     「噓。

    」高立寒吻掉了她的不安,「不會的,我一直都能感應到你。

    」 「那是因為上次你替垢兒姐姐挨了那一記,你的三魂七魄有一魄彈到我的勾魂鐮上,才促成我們再度重逢。

    」 「是啊,我相信不管冥界的主宰者如何封印了你的記憶,我們最終仍會相會。

    」 「封印?」 「你還不知道嗎?」 她搖搖頭,不懂他在說什麼。

     「普魯德封印了你前世的記憶。

    」他告訴她這段難解的因果。

     随着高立寒對小花瓣兒的陳述,她了解了她的身世。

     她記起了她就是芍藥,而且初見立寒時,芳心已被這失去知覺的男人所據。

     這男人當時睜開眼,驚訝的瞧着她,霸道的攫住她的唇時,她心中雖然小鹿亂撞,但卻是心甘情願的任他為所欲為。

     但是,再清醒的時候,自己已是一名死神。

     她想起初見亞曼,他那雙永遠冷漠的眼眸,卻隻有對她才表現溫柔時,她終于明白在他強烈的自尊下,早已對她心生愛意,隻是她一直沒有察覺,理所當然接受他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