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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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鑰那天被駱小笑點了穴道帶回到嘯龍堡之後,人一直處在半昏迷狀态,虛弱的身體想也不動不了。

    婆婆說的半年時間似乎也說不得準,很可能苦是勉強自己的身體過度勞累,就會縮短時間。

     今天好不容易能勉強起身,水鑰有些奇怪為了什麼駱小笑還沒有來,通常都是一大早就會過來他的房間。

    有時候陪着他聊天,有時候發發牢騷,再不然就跟他下下棋,聽他彈琴。

     也許是因為太累而睡過頭了也不一定,他幫了他好多的忙,真是難為他了。

     水鑰披好外衣離開房間,外頭的天氣微涼,他的頭還是有點站不太穩,可是又不想繼續待在床上孵蛋。

    有了現在的身體,才覺得以前的身體雖然要常常上醫院檢查,動不動就是一個大手術,可是比起現在像個重病患者的身體,實在是健康太多了。

     離開梅軒,向一旁的侍衛問聲早,還沒說上句話,水鑰就聽見從背後傳來的腳步聲,人好象挺多的。

     方轉身,強大的力量立刻将他推到廊柱上,有力的大手緊抓着他的衣襟,幾乎使他窒息。

     “狂戰?”水鑰終于看清抓住他衣襟的人是誰,可是他為什麼一副怒氣沖沖的模樣,眼睛好紅。

     “說!你到底是誰?你就是穆憐雲對不對?”低沉的聲音恍若火山爆發一樣驚人,震得人耳朵都痛了。

     “狂戰,你怎麼了?”為什麼一回來就問他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回答我的問題!”狂戰無法克制地搖晃着水鑰。

     水鑰本來就不舒服的頭更暈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可不可以放開我?嘯天呢?”既然狂戰回來了,嘯天應該也回來了。

     “這次别想要嘯天袒護你!”呂念涵的聲音在狂戰背後響起。

     待狂戰偏過身,水鑰這才現大家都在,嘯天在也在一旁。

     “嘯天,你回來了。

    !”霎時忘記頭部的昏眩及依然抓着他衣襟的狂戰,水鑰欣喜地露出美麗的微笑。

     不過是六天的時間,他變得更美也更憔悴,水汪汪的大眼教他如何也無法相信他會是背叛他的人。

    天知道他是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克制住自己不沖上前去緊緊抱住這個讓他日夜思念的人兒。

     “你放開他!” 趕到的駱小笑沖上前拉開狂戰的手,一時之間,冷嘯天心中的感覺五味摻雜。

     本來做這件事的人應該是他才對。

     “小笑你怎麼了?眼睛紅紅的……你哭了?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哭?”駱小笑被水鑰這麼一問,娃娃臉上又開始不停落下淚水。

     水鑰慌了,忙拿出後帕幫他擦去淚珠。

     小笑為什麼哭?小笑一向都是笑容滿面的啊! “小信……”哽咽在喉裡的話,頂着喉頭好痛。

     “小信怎麼了?” “小信死了。

    ”随着難過的事實說出口,駱小笑臉上的眼淚掉得更兇,低啞的哭聲聽得出他的壓抑。

     乍聞死訊的水鑰,一時之間完全愣住,腦袋是一片空白,擦着絡小笑臉上淚痕的手愕然頓止。

     聽見這句話的狂戰,胸口再度狂燃熊熊的火焰,他抓水鑰的頸子,緊緊掐住。

    “是你,是你對不對?如果不是你背叛嘯龍堡,小信根本就不會死!” 恐懼那纖細的脖子幾乎就要被折斷,冷嘯天終于忍不住向前點了狂戰的麻穴,使他放開手。

     一下子失去呼吸,一下子獲得空氣,不健康的肺髒不堪忍受這等折磨,水鑰痛苦地咳了起來,單薄的身體慢慢彎下身,扶住身邊的廊柱。

     為什麼會這樣?他們說的事他聽得一頭露水,他不懂為什麼他們要如此對待他。

    如果他有做錯什麼事,應該要告訴他啊! “為什麼攔我?”狂戰被憤怒燒紅的雙眼顯示他有失去理智的現象。

     “我們還沒聽他的解釋。

    ”冷嘯天很努力維持臉上的淡漠,沒人知道人衣袖下的拳頭握得有多麼緊。

    他不願意任何傷害水鑰,又恨自己不能毫無顧忌地上前保護他,心裡頭一百希望水鑰是無辜的。

     “他能有什麼解釋?都已經有證據了不是嗎?” 水鑰終于停止咳嗽,蒼白着臉看向每一個人,對冷嘯天臉上的淡漠感到心痛也心寒。

     “我可以知道你們為什麼這麼對我嗎?”若真的要殺他,也該讓他死得明白吧! “沒什麼好說的!”呂念涵冷哼。

     場中一直保持平靜的冉晨風走向前,“六天前我們圍剿黑虎寨,結果在半路上偷襲,據黑虎寨主的說法,是嘯龍堡裡有人洩密結他。

    ” 聽到這裡,水鑰可以猜出下文,“你們認為洩密的人是我?” 冉晨風歎了一口氣,即使有證據,他還是不相信水鑰背叛他們。

    “整個圍剿過程隻有我們四人知道,照理說是不可能有人放出消息,除非有人偷聽到我們的讨論。

    ” “我們談論這件事的時間在沈家姊妹離開嘯在堡之後,也就是八日跟九日兩天,而有人在我們讨論的地方發現這個。

    ”冉晨風掏出一條束帶。

     那是冷嘯天特地請人将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