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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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訓。

     這等重大的事,駱小笑當然沒有參加讨論的份,理所當然地又閑下來,他幹脆抓同樣很閑的路小信抱着無法自行下床的水鑰,一起溜到後山決定享受一下入秋的溫泉。

     北方的季節剛才就可以感受到涼意,這時候的溫泉泡起來雖沒有冬天來得享受,不過依然舒服得緊。

     路小信跟駱小笑兩人長得很像,隻是駱小信比較秀氣斯文。

    兩個人都是北方人的身高,比水鑰高了将近一個頭,比冷嘯天矮半個頭。

     “我很少看見水鑰,沒想到近看這麼好看,跟假的一樣。

    ”駱小信在幫水鑰解開衣扣的時候,對着那完美無瑕的臉蛋發出贊歎。

     “你少說一些沒大腦的話好不好!什麼叫作跟假的一樣?”駱小笑賞了駱小信一顆大爆栗,而後熟練地脫下水鑰的衣服折好放在一旁。

     “到底我是哥哥還是你是哥哥?哪有弟弟這樣打哥哥的!”駱小信橫抱起脫好衣服的水鑰,慢慢地走入溫泉裡,找了塊大石頭使水鑰可以半卧。

     “真奇怪……”瞧着自己環着駱小信的臂膀,感覺到攬住自己腰身怕他滑倒的雙襞,水鑰突然發出感歎。

     “什麼很奇怪?”駱家兄弟兩人同時出聲詢問。

     沒想到自己喃喃自語的話會被兩人聽見,水鑰雙頰瞬間暈紅。

     “沒什麼……隻是在想為什麼嘯天觸碰我的時候我會覺得很舒服,心跳得好快,可若是其它人就不會有這種感覺。

    ”水鑰說到後來越說越小聲,若不仔細拉長耳朵聽還真聽不清楚。

     “那是當然的,因為你心裡頭覺得他是特别的人,自然他的碰觸也就特别。

    ”駱小信很能理解地回答。

     “可是我不覺得與眉山鎮的妓女有什麼分别,她們摸起來也很……哎喲!你幹嘛打我?”駱小笑用力揉了揉被了一記的腦袋瓜。

     “我們說的是感覺,你說的是性欲,你這個欲求不滿的家夥。

    ”一點風花雪月的細胞都沒有。

     “還不都一樣!” “不一樣,性欲是要能滿足你的人都可以,而能給你感覺的人卻少之又少。

    ” 水鑰點點頭,駱小信所講的大概就是二十世紀所謂的靈肉合一的性愛吧!他懂得真多。

     “我還覺得都一樣……”駱小笑咕哝。

     意見不合的兩人幹脆打了起來,讓一旁的水鑰看得很羨慕,更讓想起他的家人。

    婆婆說二哥也在這裡,而且還比他早到,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見面的機會?經過了這麼多事,他好想跟家人談一談,想知道他們對他所做的一切的想法,不知道爸爸媽媽會不會不高興?如果他們在身旁,一定又會說他不懂得愛惜自己吧! “小鑰在想什麼?” “想家,不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

    ”水鑰老實回答。

     “其實你可以回去的。

    ”老太婆的話駱小笑時時記在心中,他還是希望水鑰能回去自己的地方。

     “我知道,但我至少還想見二哥一面。

    ”他不可以為了自己的任性讓爸爸他們傷心。

    即使失去嘯天會讓他傷心一輩子,可是一個傷心,比大家都傷心來得好。

     “你不是會畫畫嗎?等你身體好一點的時候,多畫幾張你二哥的模樣,我們幫你找。

    ”人多找起人來也快,他跟小笑都有一群熱心的損友。

     水鑰露出感激萬分的傻笑,隔着一層氤氲水氣看得兩人一愣一愣,有那麼一刻,他們以為自己真來到了天上,遇到天仙。

     “唉,我真舍不得你。

    ”駱小笑一臉可憐兮兮地抱住水鑰。

     “為什麼這麼說?”駱小信還不知道水鑰的事。

     水鑰微笑,與路小笑相視一眼,這種令人煩惱的問題,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秘密!” 話剛出口,一道猛烈的水柱馬上打向駱小笑那張作怪的臉,毋庸置疑地,兩個玩了起來。

     在高熱的地方做劇烈運動,下場就是最後兩人幾乎爬不出水池,水鑰兩人輪流背下山的。

     第二天起床,水鑰又很吓人地吐了大半碗的血,照例吓壞了駱小笑,更不巧的冷嘯天在這時候進來。

     兩個人一個坐床上,一個踏在地上,兩個人都僵着身體,努力将手裡沾血的衣服跟抹布往身後藏。

     “小笑?”看到駱小笑又在水鑰的房裡,還沒問清是怎麼一回事,心裡頭就開始泛酸。

     “堡……堡……堡主早。

    ”駱小笑眼尖地了發現腳凳緣還有幾點血迹沒擦,幸好是黑檀木不容易發現。

     “你怎麼會在這裡?”冷嘯天習慣地走上,到床沿坐下。

     駱小笑傻笑,背着手移動到屋子的另一邊,将抹布塞進書櫃裡頭。

     這廂解決了,那廂卻正精彩。

     水鑰也發現床單邊緣的血漬,可現在手中還抓着沾血的衣服,連手都沾滿了血,怎麼掩飾啊? “我……我來陪小鑰聊天。

    ”駱小笑拍拍衣服下擺吸引冷嘯天的目光,讓水鑰有機會用薄被遮住床單。

    “這幾天小鑰不舒服,一個人待在床上無聊,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