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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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真真知道展力遊為阿清報仇後,連續幾天展力遊都沒有到顧家老宅。

    顧家姊妹已經開始想念那一個狂妄不馴的身影。

     顧真真的心情跌到了谷底,是展力遊厭倦了愛情的遊戲,還是他内心有愧而避不見面!不管事實是哪一個,都不是她願意面對的。

     晚上,還是沒有見到展力遊的身影,顧家三姊妹端着晚餐一坐在客廳裡,各懷心事看着電視。

     “大姊,展力遊今天不來嗎?”美美看着今晚姊姊做的炒飯,心裡若有所失。

     “怎麼,你不是說看到面就會想吐嗎?今天我做的是炒飯,你可吃得下去了吧!所以,他不來不是更好!”真口是心非的說。

     “可是……我還滿想念他的,想看他的時候,偏偏他又不出現了!”美美把心中的懊惱說出來,在她心裡,已經把展力遊當作自己的大哥哥了。

     “這有什麼難的!美美,你打電話告訴力遊哥,說老姊今天煮了一堆牛肉,保證他馬上沖過來。

    ”善善說完随即扒了一口炒飯。

     “有效嗎?幹脆說老姊又另結新歡了,這樣是不是更有效!”美美說。

     “哈哈哈,這樣展力遊不會沖過來,而是殺過來!”善善事不關己的開着玩笑,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

     “二姊,幸好力遊哥不是我的男朋友,我甯願找個醜一點、個性好一點的男朋友,這樣我的命才會長一點。

    ”美美拍着胸口慶幸的說。

     “我才不這麼想!美美,人生苦短啊!有一個這樣愛你的男人就不枉此生了,而且啊……有這樣的男朋友才刺激!你懂不懂啊!”善善推了妹妹一把,又惹得美美大叫。

     “二姊,不要打我啦!我沒有你懂,可以了吧!” “我才輕輕的推一下,這哪叫打!真誇張……” 善善和妹妹兩人一來一往的吵鬧不休,真真的胃口盡失,拿起桌上的殘肴走到廚房,正好聽到電話鈴聲響起。

     “你看吧!人不來,電話還是每天都到的。

    ”善善調侃的對美美說。

     顧真真接起電話,是一個她遺忘許久的聲音。

     “嗨!真真,是我——”電話裡的是楊轾遠。

    “我現在在你們家的巷口,你可以出來嗎?” “有事在電話裡說就可以了。

    ”真真冷漠的回答。

     “真真,是有關力遊的事。

    ” 十分鐘後,顧真真和楊轾遠在巷子口的街燈下見面。

     遠遠地,真真看見暈黃的街燈下他修長的身影,慢慢回憶起從前他們交往的時光。

     他們是在一次學校和學校間舉辦的爬山活動中認識的,她還記得她第一次看到楊轾遠的時候,就被他溫文儒雅的風度和出色的外型給吸引住。

    雖然她在女孩子中并不是最美、最出色,可是他卻對她情有獨鐘,還說他是被她手上的素描簿給吸引的。

     那個營火生起的夜晚,他們暢談了一整夜,他不斷問她畫裡的内容,不斷露出羨慕的神色看着她述說理想。

    他說他喜歡她的清純自然、她的靈巧才氣、她直爽的個性,他們無話不談,那一夜,他赢得了她的心。

     但是從此,她失去了自己。

    她成了所有女孩子心目中的假想敵,因為沒有人相信家世背景都如此優秀的楊轾遠,會看上平凡的她。

    每一次他們要去哪裡,都是楊轾遠作決定,她隻有點頭配合的分。

     她一直隐藏自己、委屈自己,從來沒有像在展力遊面前那樣的直言無諱、坦然率性過。

    和展力遊在一起的時候,才是真正的自己。

    現在看到楊轾遠,才想到從前的自己是如此的盲目。

     楊轾遠穿着一身純白的襯衫、黑色的西裝長褲,梳理得整齊的黑發在夜空中閃亮,他的斯文外型和展力遊浪蕩不羁形成十分明顯的對比。

     入夜的風帶點涼意,烏雲滿布的夜空,稀落的星點綴着微黃的半月;一絲淺淺的笑容浮在他的唇邊,楊轾遠先開口:“嗨!沒有想到我們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

    ” 真真微帶譏諷的笑說:“我聽力遊說,你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好快啊!” “是啊!一切都準備就緒,不能回頭了——” 真真聽出了他的猶豫。

    “為什麼要回頭?既然選擇了,就隻有往前走,不要回頭。

    ” 他們沉默了許久。

     “真真,我一直很想正式的對你說一聲抱歉,我在英國認識小眉的時候,内心就很掙紮,可是……我們相隔這麼遙遠,而她就在身邊照顧我,我……我沒有辦法拒絕,可是又沒有勇氣告訴你,才會選擇欺騙你。

    上次宴會結束後,我聽了很多有關力遊和你的事情,他為了追求你,做了很多瘋狂的事情,為了你,我還被他狠狠揍了一拳——”想到當時困窘的情景,楊轾遠就忍不住嘲笑自己。

     “不要再說了!你約我出來應該不是要談這些的吧!”真真打斷了他的話,她不想再去回想那些痛苦的記憶。

     “好,那我就直說了。

    ”借着閃爍的街燈,楊轾遠仔細的端詳顧真,她還是穿着簡單的大T恤,更加凸顯了随興自然的個性和靈氣。

    當初他就是被她這個優點給吸引住的,現在站在她的身邊,還是會有親近她的渴望,隻是他已經不是可以愛她的人了。

     “外公有朋友在法院工作,據說有人提供檢察官有關我父親逃稅、行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