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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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他用力的揉捏着雪白的渾圓,想把最後的一絲氣息都給擠壓出來,吞進心肺之内。

     是笨、是傻嗎?無奈她已陷得太深了啊!這樣的癡心卻隻能換來他的一句“一無是處!” 縱然感到心碎,龍珑仍輕輕的對着他的耳邊呢喃道:“拿走,全部拿走,我永遠都是你的。

    ” 她這輩子再也不會有别的男人了,有夢沒有緣,隻能留一個蕩氣回腸的傾心回憶。

     “我永遠愛你!”是碎心之戀的語言。

     他的思緒又縮回偏執的巢穴内,“我不會再相信你了,永遠不會。

    ”說完,便堵住那張老愛胡言亂語的小嘴,隻想她的身子随着他兩款擺。

     當高潮來臨時,沒有喜悅。

    龍珑有着無盡的沉淪,傅允風則是感到無奈的絕望。

     情欲的風暴結束了,滲染成殷紅的白色床單是最大的諷刺,隻怕清潔人員也隻能丢掉報銷了事。

     至于少女初紅的落處,誰也不會去在意,或是投以留戀的一眼。

     ★※★※★※ 龍珑飛快的淋完浴,手忙腳亂的套上那件染了紅汁的純白小禮服,再看他最後一眼,“我真的隻在乎你,但願我能知道你在乎什麼。

    最後我隻能說願你從此有好夢。

    ” 好夢?她是個永遠的夢魇!傅允風拿起一顆枕頭丢向她,“多話的女人,滾啦!” 不一會兒,龍珑便消失在輕輕阖上的門後。

     她真的走了?!傅允風不禁愣住了。

     她不是還有一個訂婚儀式嗎?他要了她的身子,難道她不跟他要那張契約上注明的一千萬?她就這樣走掉了? 算了,不管了,反正兩人已經毫無關系了不是嗎?他走進浴室洗去一身的草莓味,發誓一輩子再也不沾惹這種水果。

     他才剛穿好衣服,走到外室的客廳之中,房門就被打開了。

     陸續走進來的一群人各個拿他當怪物看,他也雙臂環胸的瞪視着這一群人。

     發出第一聲尖叫的是打扮得美麗非凡的淑美,“傅允風,你為什麼在這兒?龍珑呢?” 接下來提出審問的人是淑美的父親,“我女兒訂婚,你在這兒做什麼?” 一個身穿白色禮服的男人以手環住淑美的腰,口氣酸酸的問:“他是誰?” 訂婚的人是淑美?難道他弄錯了?傅允風的心髒大概停止了三秒鐘的跳動,腦袋呈現一片空白,接着轉為渾沌,然後是止不住的翻騰。

     “搞什麼?訂婚的應該是小珑才對!”他嘶吼着。

     阿泰突然沖到傅允風的面前,“她不嫁我啊!我向她求婚了,想讓好事成雙,可她就是不點頭。

    你這家夥不是在紐約?你為何出現在這兒?小珑人呢?” 傅允風大力的一甩頭,爆出一陣怒嘯,“不可能的,你們所有的人全部聯合起來蒙騙我,我不會弄錯的!” 淑美一聽,立刻火冒三丈的推開阿泰站在傅允風的面前,塗着紅色蔻丹的手指猛戳着他的胸膛開罵,“我從沒見過比你更可惡的男人了!外面的報章雜志都稱贊你是商業奇才、經營之神,我看,你簡直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笨蛋!冷血惡魔!你除了自以為是之外,眼睛根本是瞎的,還沒心沒肝沒肺沒血沒眼淚,你把小珑的心撕裂得傷痕累累的,你去死啦!” 淑美氣得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在一句“不管啦!”喊出口後,她狠狠的捶了傅允風一拳,穿着高跟鞋的腳也擡了起來…… 下一秒,發飙的淑美便被她的未婚夫給抱走了。

     “喂喂!你倒是給我一個解釋。

    ”不明就裡的父親猶不放棄的追問。

     “我一定要弄清楚。

    ”剛複固執到底的傳允風嘴硬的死撐着,讓然想起了卧房裡的一片狼藉,那染紅了的白色床單…… 他走到電話機旁邊按着内線,“總機,我是傅允風,馬上給我叫林經理來聽電話。

    ” 這家五星級飯店的名字叫做“寰宇全球酒店”,是寰宇集團二十八個企業之中休閑娛樂事業部的一個機構。

     “林經理,頂樓的總統套房開放給這一家辦婚事的人使用,所有的喜宴開銷全部都算我的,另外,立刻加派十個人手過來把這個房間内的禮品都搬上去。

    ” 說完,他挺拔的身材便往房門口而去,背脊挺得硬直,然而,看不見的内在卻早已崩塌,失了分寸、亂了方向。

     以為這一次真的将事實真相給弄清楚了,沒想到竟然卻是另一團謎霧的開始。

     小珑,為什麼你一點都不掙紮?為什麼你要心甘情願的配合?為什麼你要祝福我從此有好夢?你的心真的傷痕累累? 傅允風一向精明的腦子此刻已無法運作,更有一種叫做自責的陌生感覺悄悄的爬滿他早以為已死去的心房…… 阖攏的房門裡仍不停的傳出叫罵聲,“哼!有錢了不起啊!我們家的錢難道會比你傅允風少?老裝出那一副要死不活的踐樣,天底下就你最神氣啊?我還想替龍珑打你幾個巴掌呢!” “淑美,他是傅允風?” 淑美的父親瞪凸了眼。

    難得能和這一号大人物打照面,以後要拉近關系談起生意也就好套交情了。

     “管他叫什麼,他是天底下最可惡的一頭大笨豬啦!”淑美送出這麼一個封号給她最讨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