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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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有着大小不一傷口的嶽梁、家璐及昭蓉,在經過包紮傷口後,全都着急的等着 醫生診斷文靜的傷勢。

     “怎麼樣了?”家璐在醫生一跨出診斷室就飛撲過去。

     “唉!” 醫生的歎氣讓家璐腳下—颠,腿軟的偎進嶽梁厚的胸膛。

     “醫生,她到底怎樣了?”最鎮定的昭蓉也緊張地看着醫生的表情。

     “病人的腦部受到撞擊,是沒有生命危險,隻是……”醫生看着眼前着急的三名年 輕人,不禁感歎道: “恐怕語言能力會受損,若是複健不佳,也許會喪失說話能力。

    ” “天哪!”若沒有嶽梁扶持,家聰簡直屁股就要着地了,她全身都癱了。

    “不會的, 上天不會這麼殘忍的。

    為什麼是文靜?為什麼……”家璐偎進嶽梁懷裡哭泣。

     昭蓉愣愣的扶住醫院走廊上的白牆壁,緩緩的跌靠上去,心中的沖擊不是簡單幾句 言語可以形容的。

     那樣活潑大方且直言不諱的文靜,一旦失去表達語言的能力,那會是怎樣的一番光 景?曾經她們開過這種玩笑……但誰也不希望成真啊! 不!家璐和昭蓉對望一眼,終于抱住被此,嚎啕大哭起來。

     嶽梁看着兩人,隻能沉默的蹙着眉頭,輕輕地拍撫着家璐顫抖的肩頭,給予她一絲 絲的力量好支持下去。

     “月亮……”家璐自病房裡走出來,搖晃着在門口等她等到睡意沉沉的嶽梁。

     “怎麼樣了?”看着家璐憔悴的模樣,嶽梁不忍的輕撫她的容顔,“她的家人怎麼 說?” “她媽媽很難過……”家璐紅着眼眶,“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會清醒過來……”哽 咽着聲音,家璐靠在嶽梁懷裡低聲吸泣。

     嶽梁不發一語的隻是輕輕撫着她的背,默默的陪她傷心。

    在他心裡,傷心與難過并 不輸給家璐,畢竟,是他帶頭跑的,而他沒注意到過了暗巷後竟會沖出一輛急駛的轎車, 讓他引恨的是,他隻有兩隻手隻能抓住離他最近的家璐和昭蓉。

     “她不該推我一把的。

    ”嶽梁自責不已。

     “她若不推你,我們三人也會受傷。

    ”家璐邊說邊掉淚,“她就是這樣的人,老是 這麼夠義氣,老是不顧自己的安危,她就是這麼傻!嗚——月亮,怎麼辦?我好怕沒機 會跟她道歉——如果她醒過來看到我跟她道歉一定會翻臉的,可是,我還是好想道歉— —” 冷清的醫院長廊裡,兩人緊緊的擁着。

    一種無言的傷心與難過,沉重的包圍着他們。

     看着屋内依然昏迷不醒的文靜,除了掉淚與哀傷,誰也無能為力…… 守候了兩天兩夜,範文靜仍沒有蘇醒的迹象。

    文靜的親朋好友決定以輪流看護方式 随時留意她的狀況。

     家璐和嶽梁暫時休攤,今夜,正好是他們守候文靜的日子,昭蓉負責守候白天。

    因 為晚上讓昭蓉獨自一人回家太危險了,這年頭治安超不好的,若一不小心被拖去怎樣了, 就糟糕了。

     在商量過後,白天由文靜的媽媽、妹妹與昭蓉輪流換班,而晚上便由家璐與嶽梁負 責,若上可能的話,文靜的媽媽和也會輪流排晚上的班。

     衆人為了期待文靜的蘇醒,真的盡了最大的心力。

     隔天,輪到文靜的媽媽與妹妹守候晚上,家璐在嶽梁的陪同下探望過文靜後,便和 嶽梁一起回到嶽梁的住處。

     家璐楚楚可憐的看着他,幾乎是祈求的說着:“陪我聊聊天,好不好?我真的希望 你能陪我一下。

    ”看着這樣的家璐,嶽梁愛憐的好想擁緊她,雖然很難坐懷不亂,但他 決定挑戰自己的意志力。

     嶽梁替自己倒了一杯水,也給家璐一杯。

     家璐握着自己的杯子,頹然的落坐于嶽梁的右側。

     “月亮,文靜會不會永遠不醒來?”顫抖的手,顯示出她内心的惶恐。

     “咕噜,你别這樣,我看了會難過的。

    ”嶽梁替她拿下手上緊握的茶杯,将她攬進 懷中,細心且溫柔的拍撫着她的背。

     “我今晚想留下來,好不好?”她擡起淚眼凝視着他。

    回去面對婆婆,她一定會忍 不住哭倒在婆婆懷裡,而婆婆年紀大了,實在受不了這種驚吓。

    幸好婆頗開明,對嶽梁 也很放心,直嚷着要看看嶽梁,沒想到現在發生這種事,又得延一延了。

     “你可知道你的要求代表什麼意思?”單純如她,可知這對男人是一項誘人的邀請? “我知道,我隻是希望晚上有個人能陪在我身邊。

    ” 樂觀的家璐,一點也無法樂觀的面對文靜的昏迷。

     對于好朋友文靜,她做不到樂觀的期待。

    她害伯,害怕有天會失去這個貼心的好朋 友;自己的挫折與辛苦,她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