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看強虜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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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吳暢點了十幾間小木屋,火勢連成了一片。

     “十方閻羅”恨極怒極,暴哮沖向火海中去。

     在旁邊觀戰的衆高賢們這時沒法安恰了,一個個也怒上了眉梢。

    這小子實在可惡,若讓他活着離開憂患島,那可丢盡了人了! 他們忽忽啦啦也沖向燃燒的木屋。

     張三豐、沈萬山還有那個讓吳暢似熟非熟的神秘人物沒有動。

    他們視如無睹,仿佛一切與他們無關。

     “十方閻羅”這時慌了手腳,他們既想殺人又想救火,什麼也幹不成。

     殺人找不到吳暢,他從這個木屋蹿到那間木屋,讓人難以辨出他到底在哪間屋子裡。

     救火也不行,他們怕他們救火吳暢放火,這樣一來屋子會全被燒光。

     他們猶豫,吳暢卻不猶豫,霎時間又有幾間木屋燃起熊熊大火。

     “十方閻羅”眼見他們的營造毀于一旦,眼睛都紅了,瘋也似地撲向他們的密室,尋找他們的敵人。

     衆高手沖過來,他們的心稍安。

    他們聚在一起正欲說一下便于分頭行動,忽地天空中落下許多拳頭大小的“地絕雷”,憂患島獨門異物,一旦炸開威力極強。

    這些東西是吳暢從他們的藥室裡發現的。

     “十方閻羅”陡見“地絕雷”從天而降,魂飛天外,一種死的恐俱攫住了他們。

    “地絕雷”的滋味他們是不想品嘗的。

    他們顧不及外人,展身便逃。

    衆高手發現大不妙時,良機已失。

     “轟!膨……”連聲巨響,遍地開花,炸得助戰之人血肉橫飛,慘叫不絕。

     有見機快的,躲過了一難,但吳暢并不放過他們,又接連擲出不少“地絕雷”,炸得他們閃無可閃,藏無所藏。

     吳暢就在這大亂中得以片刻安閑,借此療傷自救。

     “十方閻羅”見自己被一個小子愚弄了,氣得兩眼發黑,幾乎要瘋了。

    他們四處尋找吳暢,卻就是不見他的蹤影。

     吳暢靈機一動,心生一計,不由歡喜滿懷。

     十閻羅做夢也想不到他們會毀在吳暢的花樣上。

    他們的方寸已亂…… 十個人沖到密室處剛站定,忽見一個老者喘息地叫道:“他在這……” 十閻羅縱身便撲了過去。

    突然,那老者猛地擲出十幾顆“地絕雷”猶似冰雹般落向十閻羅的頭頂。

    這次他們發現得太遲了,等火光閃現,他們閃逃有些來不及了。

     “膨!哆……”大響連成一片,十閻羅被炸得鬼哭狼嚎。

    吳暢趁此機會閃出,一抖剛才撿起的快劍,一式“驚電奪魂”,挽起七朵劍花分刺三個閻羅,三點血光迸濺,二閻羅、五閻羅、八閻羅三人的胸膛被劍刺透。

    他們瞪起眼睛,拼命不相信這是真的,但卻不得不倒在血泊之中。

     于靈見七閻羅被炸死,二閻羅,五閻羅,八閻羅被刺死,狂怒到了極點,收拾殘部,六人合力向吳暢撲去。

     吳暢還是不與他們交戰,一扭頭,又溜了。

    這幾乎把幾個閻羅氣得吐血。

     “小子,你算哪門子好漢!有種别逃!” “你們也不是好漢,六七個合在一起算什麼,有種就上來一個與小爺鬥!” 于靈罵道:“小子,老夫就給你個機會,我們兩個來決生死!” 吳暢笑道:“好得很,你沒要花招吧?” “耍花招的是你!” 吳暢冷笑一聲,猛地欺向六個閻羅,同時又擲出許多“地絕雷”。

    他不相信于靈會守信用。

    所以先下手為強。

     六個閻羅驚極怒裂,他們似乎想不到吳暢還會用“地絕雷”對付他們。

    六個人隻好拼命閃躲。

     吳暢故計重施,再一次趁火打劫。

    劍光乍起滿月星,段下九又被劍刺透身體,死屍被甩到一邊去。

     于靈氣瘋了,罵道:“小子,你真無恥!” “别惱,你也得完蛋,憂患島從此不再神秘。

    ” 文三中與于大昌忍不住心中仇,暴吼一聲,向吳暢撲過去。

     吳暢正希望他們一塊上來,長劍挽出四個異常明亮的劍花分刺二人。

    他的動作實在快得不可思議,劍術也高明得難以閃躲。

     “撲撲”兩聲,兩個閻羅又被送上了鬼門關。

     于靈與尤百令見狀不妙,身形一晃,蹤影不見了。

    吳暢冷笑一聲,便沖向他們的密室。

     他估計錯了。

    寬敞的密室裡空蕩蕩的并沒有人。

    他掃了幾眼,沒有發現什麼,便退出了密室。

    他回到彈琴人身旁,說:“跑了兩個。

    ” “不止兩個呢。

    我們還活着!” 吳暢瞥了那神秘的老者一眼:“你到底是誰?” “你用不着知之大多,知道我是要殺你的人就行了!”吳暢哈哈一笑:“你又老又瘦,一臉鬼氣,還想殺别人?” “小子,殺人隻要劍快就行。

    老子怕什麼?” “你這樣的也會劍快?” “哈哈……劍快還要有什樣嗎?” “當然,就象我這樣。

    ” 吳暢的聲音未落,怪老頭突地撲向吳暢。

    他的動作之古怪難以言狀,似實似虛,飄忽不定,仿佛是鬼影,又是幻象。

     吳暢吃了一驚,啊!這老東西的武功之高倒是僅見,他急忙揮劍迎敵。

     老頭子的劍法古怪之極,匹辣無比;吳暢的劍法也不差。

    兩柄劍交在一起,火花迸射。

     怪老頭子見吳暢接下一招,又惱又急,身子一晃。

    怪事出現了,他仿佛變成了一團氣,極淡極稀,向吳暢飄過去。

     吳暢一怔,心下大疑,這老東西練成了道家“丹外丹”神功?他不敢大意,急忙運氣“神光照”心法一掌拍了過去。

    這一掌還真靈,氣團頓失,怪老頭子立現。

    不過怪老頭十分狡猾,沒等吳暢出手他就搶先了先機,一招怪式刺向吳暢的眼睛,仿佛一條蛇在空中搖罷。

     吳暢禦氣淩空,向後飛射。

     不料彈琴人這時有了變化,她看見怪老頭子的怪招,身子一顫,猛地飛搶而上,舉琴砸向他的頭顱。

    她得了怪石上的功力,已今非昔比。

    這一沖之勢,快如閃電,饒是怪人這等高手也閃躲不開,“啪”地一聲,怪老頭被打出去有幾丈遠,面具也被打爛。

     吳暢一下子呆住了,神秘的老頭子竟是他師傅胡元。

    這讓他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胡元被打得頭昏腦漲,勃然大怒:“你為什麼要對老夫下手!” “就為你剛才那一劍。

    ” “他是你什麼人!你為何護他?” “我要報仇!” “你你報什麼仇?” 彈琴人不再理他,身如飛天升空,又似祥雲袅袅,回旋一飄,又向胡元飛掠過去。

     她恨透了胡元,剝他的皮似乎也不能解恨,一抖手中琴,一式“天亥八音”幻起無數琴影,劈頭蓋臉向胡元砸去, 胡元見狀大駭,彈身急射,竟晚了一點兒,被琴掃中肩頭,他叫了一聲,人也翻倒。

     彈琴人得理不饒人,身形旋飛而起,舉琴向胡元的太陽穴。

     胡元功力奇高,人又機警,閃躲并不是難事。

    可不知為什麼他的身體總是發抖,應付起來頗為力不從心。

     “啪”地一聲響,胡元的頭部又挨了一琴,疼得連聲慘叫,雖然不至于喪命,受傷亦不輕。

     胡仙見父親挨打,不由叫道:“你打他幹什麼!你打死我吧!” “你爹不是人,是條惡狼,留他活在世上,你最終也會被吃掉的!” “我被誰吃不關你的事,你不能傷害他!” “這恐怕由不得你。

    ” 胡仙無奈,流出哀傷的眼淚。

     吳暢長歎了一聲:“你就放過他吧,他是我的師傅。

    ”彈琴人一愣,馬上冷冰冷地說: “我不會放過他的,永遠不會!誰也不能讓我放棄報仇的機會,我非親手殺了他不可!” 吳暢問道:“你和他有什麼仇?” “這不用你管!” 胡元也說:“我們的事不用你來插手。

    ” 吳暢淡淡一笑:“你總是讓人猜不透。

    ” 胡元哈哈大笑起來:“是的,我永遠也不會被人猜透。

    ” “你們之間到底有何恩怨?” “這不用你管。

    ”他也這副腔調。

     吳暢“哼”了一聲:“我若管呢?” “那你就欺師滅祖!” “可你被打得亂滾也不光彩呀?” “這是我的事!” 吳暢搖了搖頭:“我看你是瘋了,許久以前你就瘋了。

    ” “放屁!”胡元罵道,“我若是瘋子還能教出你這樣的徒弟?” “那一定是你時好時瘋。

    ” “閉上你的嘴!瘋的隻會是你這小混蛋!你這麼跟我說話;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師傅?” 吳暢“咳”了一聲:“反正已開了頭……” 胡元道:“小子,你目無尊長,武林是不會容忍你這種背道行為的。

    ” 吳暢辯解說:“師傅,你這話可不确切,我若心中無有師傅。

    怎麼會千裡迢迢到這裡救師妹呢?何況我還不認識她。

    ” “你要認識她,我早把你的眼摳去了。

    ” “你怎麼會下得手呢?” “你少羅唆,快點滾吧!我們的事不用你管。

    ” “那師妹的,我該管了吧?” “她的事更用不着你管!一切由我作主。

    她已是有夫之婦,豈能跟你亂跑!” “我們是師兄妹,在一起不算什麼?” “小子,你快點給我滾!這裡不需要你!” “那哪裡需要我?” 胡元氣哼哼地把頭一轉,不理他了。

     忽然,他們看見了一隻大船離開了憂患島,不用說,于靈和尤百令帶着他們的使女跑了。

     吳暢欲追,卻又丢不開眼前的事,隻好望着大船遠去。

     張三豐忽地笑道:“該了必了,了就是好,若了不了,一定不好。

    少年人,你該徹悟一個‘了’字才對。

    ” 吳暢說,“不想了,也是好,若什麼都了,我得什麼?”“你得一個‘了’嗎?” 吳暢不以為然地說:“‘了’還是讓别人得吧!” 彈琴人沉靜了一會兒,趁衆人不在意,猛地又沖向胡元。

    吳暢吃了一驚,閃身擋住了她:“你就放過他一次吧。

    ” “絕不可能!”她凜然說,“除非你殺了我。

    ” 胡元也在一旁喝斥:“你小子閃開,我要你保護,早死一千次了。

    ” 吳暢兩頭受氣,好不尴尬。

     彈琴人冷冷地問:“你真要替你師傅出頭?” “這個……不是,你……以後也許……” “你少來這一套,我永遠不會放過他,除非我死了。

    ” “你幹嗎把話說絕……也許有餘地……” “沒有任何餘地!” 吳暢“咳”了兩聲;說:“那你們鬥吧,我要帶人走了。

    ” 胡元猛地跳起來:“你要帶什麼人走?” 吳暢一指十位新娘,說:“帶她們走,送她們回家。

    ” “放屁!”胡元大怒,“你小子一個人帶這麼多姑娘走,你安的是什麼心?” “好心。

     “誰能保證在海上不起淫邪之心?” “你想帶她們走?” “我至少不會碰她們,這才是上策呢。

    ” 吳暢一笑:“你連石頭人都不碰的,這我知道,那我多隻帶師妹走。

    ” 胡元怒道:“小子,你的腦袋是不是有毛病,有我在,還要你帶她?” 吳暢說:“咱倆是不一樣的,姑娘一般都不願跟自己的父親在一起的……” 胡元說:“小子,你眼裡有我這個師傅,就快滾!”“我是來救人的,包括從你手裡……” 胡元大聲罵道:“逆徒!難道你要與為師動手嗎?” “剛才已經動過,你不會忘記吧?” 胡元見唬不住吳暢,沒了什麼主意。

     吳暢身形一飄,伸手抓住了胡仙。

     胡元恨極,罵道:“畜生!你敢!”同時移身劈掌,直取吳暢太陽穴。

     吳暢扭身急退,跳到一塊大石頭上去。

     胡元指着吳暢罵道:“你動她一下,我讓你終生後悔不完。

    ” 吳暢被吓得一抖,不知他有何高招這麼厲害:“我孤身一人,有什麼好後悔的?” 胡元詭谲地一笑:“你會知道的。

    ” 吳暢猶豫了,不知他耍什麼花招。

     救她,師傅不允。

    不救她,她今後的日子絕不好過。

    師傅是座牢,會把她困死的。

     師傅的無情是出了名的,對待自己的女兒絕不會好過而同對一般人,甚至更糟些;若他不走,自己打跑了于靈豈不等于害了她?他兩眼閃動着憂疑的目光,有些舉棋不定。

     沈萬山一旁兒說:“少年人,你還等什麼?” 吳暢心有所動,再一次沖向胡仙,拉住她便走。

     胡仙嚷道:“放開我,誰要跟你走?” 吳暢低聲道:“你别傻了,你爹狠着呢!你留在他身邊有什麼好?” “那不用你管,放開我!” 吳暢不理睬她,隻顧向前走。

     胡元暴喝一聲,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小子,你若不放開她我廢了你!” 吳暢嬉皮笑臉地說“師傅,你也太死心眼了。

    你一個老頭子瘋瘋癫癫的,把師妹留在你身幹什麼?” 胡元氣得差點跳起來:“放屁!我一點也不瘋,你小子才瘋了呢,怪不得人常說,選徒要小心,防着徒弟打師傅。

    天下徒弟苦都象你這樣,誰還敢教弟子手段。

    我收了你,真是瞎了眼!” 吳暢說:“那你就再瞎一次吧,就當沒有看見我與師妹離開。

    ” 胡元“嘿嘿”幾聲好笑:“我看你是鐵了心與我作對了,那就别怪我無情……” 吳暢道:“我不記得你對誰留過什麼情。

    ” 胡元氣得肚子漲起來,大叫一聲,如鬼一般欺向吳暢,他的動作又靈活了。

     吳暢心中一顫,感到十分不是滋味,身體也有些發緊,與師傅動手非他所願,能一下拿住他才好。

     來不及細想,他急忙飄身後撤。

    胡仙回到父親身邊。

     胡元“哼”了一聲,沒有追殺吳暢。

     吳暢在一旁卻不住地搖頭,這是怎麼了,自己何以還沒達到随心所欲的境界呢?普天之下,又有哪個人比自己智慧更博?難道是自己學而不化嗎?是的……自己雖然胸中包羅萬象,可能還沒有融彙貫通,假如有一天自己所知的功法形成一體,那也許…… 他瞬時心中一片暢然。

     這時,彈琴人又與胡元大戰起來。

     彈琴人舞動手中琴,上下翻飛,身如彩蝶四下翩翩,勁風聲聲,一副不殺胡元不肯罷休的樣子。

     胡元左閃右躲被迫得十分狼狽。

    他在彈琴人面前不分為什麼總是施展不開,心裡也沒有辦法。

     “啪”地一聲,彈琴人的手中琴擊到胡元的腿上,疼得他嗷嗷直叫,沒被打斷還算他運氣。

     吳暢見他們打得難解難分,暗笑一聲,挾起胡仙便跑。

    胡元這下慌了,飛身便追:“小渾蛋,你放下她!” 吳暢不理,閃到一塊大石頭後不見了。

     胡元追到石頭旁,哪裡還見他們的影子, 胡元氣得直罵:“敗壞天倫的王八羔子,我抓住你非剝了你的皮不可!” 沒有人理他。

     彈琴人卻從他背後悄無聲息地欺上,舉琴就砸。

    胡元急閃稍遲,被琴掃中耳根,疼得他差點兒暈過去。

    他狂怒之極,扭身反撲;可彈琴人更怒,長久積淤的仇恨終于變成複仇的力量源泉,其勢不可擋。

     胡元想毀掉對方,哪知越急越被動,越怒越失利,沒幾招,又被彈琴人擊中左頰,他“啊”地一聲痛叫,人也飛了出去。

     他頭痛欲裂,幾乎要破爛似的,他無法再與彈琴人鬥下去了。

    彈身飛射,逃了。

     彈琴人飛身緊追。

    兩人在島上轉了幾個圈子。

    胡元也一閃不見了。

    彈琴人大感不解。

     張三豐忽地笑道:“我們也該走了,這島上差不多隻有死人了。

     他有些替那些被炸死的人感到悲哀。

     沈萬山敲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說:“我也該回去了。

    ” 彈琴人看了他們一眼,沒有吱聲,她在想吳暢藏到哪裡去了。

     沈萬山見她沒有走的意思,又問:“你和我們一齊走嗎?” “你們是好人壞人我都不知道,豈會與你們一道走。

    ” 沈萬山笑道:“好人壞人難道你看不出來?” 彈琴人淡淡地說“這島不錯,留在這裡不也很好嗎?” 張三豐微微一笑:“你的琴彈得很好,是跟樂凡大師學的嗎?” “誰是樂凡?” “一個善彈琴的出家人。

    ” “我是随心所彈,并非别人弟子。

    我彈得比樂凡大師如何?” “比他彈得好。

    你的琴聲其中有神,其中有恩,獨得千古佳妙,非可求能得之,仙人亦不易為。

    ” “您過獎了,我不過随其心罷了。

    ” “琴聲可貴亦在于此,随心而率自然,不情亦情,不神亦神,自然之旨,一家獨高。

    ” “大師亦擅琴嗎?” 張三豐笑道:“閑來亦常彈,總不入流乎。

    ” “您想現在彈幾下嗎?” “不敢,有您彈在先,誰敢枉弄琴。

    ” “您過分謙讓反而有點喪失風範……” “那好,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 他接過彈琴人手中的琴懷中一抱,輕彈起來,琴聲古樸幽深,倒也别有風味,似日東升又如夕陽餘輝,廣而彌之,仿佛能帶着人進入永恒的深處…… 一曲終了。

     張三豐笑道:“這琴有些特别,似乎有人用先天真氣封了它的諸竅,僅能為你所用,我若不用太極綿力以柔克之,幾乎為它所傷” 彈琴人驚道:“大師真是神人,它是為吳暢所封,不過我沒有感到什麼。

    ” 張三豐點了點頭:“你不會的,他專為你而設……自然……” 彈琴人沒有言語。

     沈萬山忽道:“這些姑娘我們怎麼辦?” 張三豐瞥了一眼九位新娘子,說:“帶走她們,你負責送她們回家。

    ” “這裡還會有船嗎?”沈萬山擔心地問。

     “會有的。

    ”張三豐總是不乏信心。

     他們于是一同找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