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節外生枝雙雙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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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深感一味強硬不是上策,大丈夫能屈能伸,忍耐一下也沒關系。

    他握住愛侶的手,兩人又進了院子。

     賭徒們喜笑顔開,回院繼續開賭。

     薛龍在旁冷眼觀了一會兒,頗覺無聊。

    賭徒們的哈喝怒罵亦讓常娴臉紅。

    這時,呂文東從外面走進來,笑道:“薛少俠,你的運氣看來不好,得在中律門住幾天了。

    不過你放心,這裡沒人為難你的,吃喝玩樂,一切由你。

    ” 薛龍壓制住心頭的怒火,問:“我們住在哪裡?” 呂文東一笑:“當然住在環境優美的地方,這裡是不會讓你們住的。

    ” “那人到底什麼時候見我門?”他的口氣軟了。

     呂文東說:“很快!年輕人,别急嗎。

    ” 薛龍無奈,隻好跟呂文東去住的地方。

     他們住的地方果然不差,兩間小紅房子,裡面拾掇得很幹淨,似乎專門為他倆準備的。

     門前有兩株挺大的仙人掌,堅刺怒張。

    紅房子的左邊有個不小的水坑,水很清,洗澡是沒有問題的。

    在這裡聽不到人的嘈雜聲,隻有甯靜的山上樹,有趣悅耳的地上風。

    兩人吃過可口的晚餐,心情開朗多了,就等吧,總能見到廬山真面目。

     北方的風深入南方的雲端,一派茫茫不見。

     黎明時分,兩人就起。

    打量了一番寂靜的四周,兩人朝西北方孤獨的一間如月牙形特大紅房子走去。

    兩人都覺那房子怪得神秘,想探一下究竟,也許能發現什麼秘密。

     灰影一閃,一個紅發怪人堵住了他們的去路,如雞皮的臉上兩隻眼睛亮得出奇,仿佛平靜的夜空中突然滑出一道閃電,無不稱異,他嘿嘿地一陣怪笑:“兩個小鬼,不知這裡是中律門的禁地嗎?凡擅人者皆死!你們已進了黃泉路了。

    ” 兩人一驚,不由後退了幾步,但不相信會死,眼前的怪人未必勝過他們。

    紅發怪人大喝一聲,縱身向他們撲去。

    薛龍下正要出手迎擊,忽見紅發怪人的身影移動起來,似真非真,抖起的雙掌上好像閃耀着數點的星光,猛然想起一個人——“紅發人魔”伍一君。

     昔年,伍一君橫掃天下,江湖人恨之入骨,想不到他也藏身在中律門中,薛龍打了個冷戰。

    伍一君的人品自然是極下劣的,他的引以自豪的“九星魔掌”更為毒辣,手掌上的“脈光”隻要射到敵手身上,沒有一個能逃掉的。

    當然,“脈光”的射程是有限的——兩丈。

    但這也相當可觀了,一般的敵手誰能超越這個距離呢?“脈光”破壞性之強,不可思議。

    它幾乎不受其它内氣的幹擾,你的内功再深厚也經不住輕輕一照,它能在片時之内把敵手的熱血化作冰水。

    不過“脈光”還沒毒到頂,凡被“九星魔掌”傷的人,伍一君都能輕而易舉地治好。

     常娴不知伍一君其人,沒有把他放在眼裡,等薛龍拉她欲退時,伍一君已撲到了他倆的身邊。

    無可奈何,薛龍隻好運起“玄天水精”神功奮力反擊。

    竟出乎預料的是,他的浩大原勁力擊到伍一君身上,竟沒有絲毫回應,仿佛打中的隻是一股風。

    他心頭大駭,比兒時聽講鬼更怕。

    伍一君冷蔑地一笑,右掌擊中了薛龍的肩頭,掌上閃爍的幾點“光氣”自然照到了他身上,左掌上明滅不定的“脈光”也射到了常娴身上,而她猶如未覺。

    伍一君一招就打敗了兩人,一陣狂笑,退到一邊。

    常娴覺得奇怪,有什麼好笑呢,你不就打了别人的一掌嗎? 沒有人受傷慘敗呀?她還沒有感到身體不适,假如她一運神功,就會知大事不好了。

    薛龍就感到抽筋吸髓的痛苦了,後悔到這個該死的地方來。

    若橫屍此處,那才是天大的冤呢!他心底發出絕望的呐喊。

    這時,呂文東飄然而至,慌忙說:“伍兄,自己人,快救他們!” 伍一君不買他的帳,眼睛一瞪:“什麼自己人,擅入者都得死,你求情亦無用。

    ” 呂文東大急:“伍兄,他們不知規矩,你就饒他們一次吧。

    ” 伍一君搖頭道:“不行,法不容改,對任何人都一樣。

    ” 呂文東見勸說無用,一跺腳,身子急彈而起,快似流星般射向那神秘的用牙形紅房子,伍一君沒有攔他,隻是冷笑,因為呂文東是幾個可以入禁地的其中一個。

     常娴這時也感到難受了,嬌美的臉上頓時泌出汗珠。

    薛龍驚恐萬狀,急問:“你怎麼樣了!?” 常娴隻搖了搖頭,沒言語。

     薛龍憤而怒叫:“‘紅發人魔’!你若害了她,到陰曹地府裡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伍一君喋喋一陣怪笑:“小鬼,在陽間你是泥巴,入了鬼門關就能成黃金嗎?别做你娘的風流寡婦夢了。

    ” 薛龍怒不可遏,欲沖上去一拼了之,忽聽呂文東叫道:“薛少俠,不要胡來!”他電射般沖到伍一君面前,把一枚黃牌遞過去。

     伍一君看了一眼牌上的字,态度軟了許多:“若不是他親自求我,這兩個小鬼我是不救的。

    ” 呂文東笑道:“伍兄耿直一生,高風亮節,沒人不欽佩的,這事大有些特殊了……” 伍一君“哼”了一聲,不知他聽了呂文東的奉承會有什麼感受,薛龍的感受是十分肉麻,他也可稱得上高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