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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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娴靜的中國女性典範——眼光是不錯啦!隻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你白費心啦!” 路允濤感到氣血上湧,他總算明白,為什麼有人會被閑話氣得腦溢血!“關你屁事!”他恨聲回話。

     “啧啧!老羞成怒了?”蓓雅幸災樂禍地說:“别這樣嘛!我隻是想學學你心目中的夢中情人,見賢思齊一番,你也知道的嘛,我爹地一直想招你為東床快婿,我不想讓他失望。

    ” 藍蓓雅太過得意忘形,傾身俯看允濤時,薄薄的麻紗洋裝勾勒出玲珑曲線,淡淡香水刺激着路允濤的視覺與嗅覺,他不禁心生惡念—— 猝不及防地拖倒藍蓓雅,允濤壓住了她的雙腿,神色猙獰邪惡,“你這麼迫不及待地想嫁給我?” 蓓雅驚惶掙紮,水靈清澈的雙眸圓睜,“你……你别亂來!這裡是公共場所!” 頭一次占到上風,路允濤有一種野蠻的快感,龇牙咧嘴道:“你怕什麼?生米煮成熟飯不是正合你意嗎?” 惡向膽邊生,允濤伸手撫摩蓓雅的腹部,同時出口傷人,“那麼急着找丈夫,緊張到饑不擇食了,不會是肚子裡有了什麼孽胎雜種吧?放心……” 藍蓓雅氣得尖叫,“卑鄙小人!” 允濤不予理會,繼續說:“花個幾千元動月經規則術不就得了?” “呸!”蓓雅朝他吐口水,噴了允濤一臉唾沫。

    雙手被抓住的她隻能如此表示憤怒。

     “髒死了!野丫頭,這是你自找的。

    ”允濤嚷着,低下了頭。

     藍蓓雅吃驚地閉上雙眼,轉過頭去。

    他要吻我!這是她心裡的第一個念頭——但她猜錯了。

    路允濤将臉貼住她的胃部摩擦,今她倒抽了一口氣,他嘴裡模糊咕哝着衣服的質料不佳,“……好硬……這種布料真差……” 話雖如此,路允濤卻能敏銳地察覺到蓓雅柔嫩肌膚的喘息起伏。

     蓓雅又羞又怒,布料差?這套麻紗洋裝可是花了她八千多塊,難不成他以為是毛巾布料做的嗎?“放開……”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藍鳳笙聲若洪鐘,打斷了兩人狀極暧昧的僵持争戰。

     路允濤欲哭無淚,這下子他就算是跳到淡水河裡也洗不清了。

     “爹地!允濤他欺負我!”蓓雅高聲嚷道。

     “我是被陷害的!”路允濤大聲辯白,路家夫婦對他投以懷疑的目光。

     “你們這算是什麼父母?連自己兒子的話都不信?”他怒聲道。

     “你是說,蓓雅‘設計’誤導了你想追求的女孩子?逼得你生氣壓倒了她,做出暧昧舉動?還很不巧地讓你藍伯父看見?”路守謙謹慎發問,不可思議的語氣像在說天方夜譚。

     允濤為之氣結,明明是事實,從他口中說出來卻像是一出可笑的鬧劇。

    自尊心深受打擊的允濤沒有力氣再和長輩瞎纏。

     “随便你們!”他吼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真要‘嫁禍’于我,藍蓓雅也得有相當覺悟——我不會讓她日子好過的!” 路允濤忿忿不平,他知道,這世界上唯一能了解他現在處境的隻剩下彩君了。

     潘蒂娜精品店,藍彩君聽完允濤滿腹牢騷,神色凝重,“看來,她是賴定你了。

    ” 允濤毛骨悚然,驚惶失措道:“彩君姊,你得幫我想辦法……這樣下去,我會被逼上梁山!” 彩君苦笑,她當了十幾年的“被害者”,怎麼會不知道蓓雅的手段? 這幾天,蓓雅老是開着那輛奧斯汀的白色敞篷車來向她示威,言談間又總是繞着路允濤打轉,表明她“勢在必得”的決心。

    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總是能挑起她的負面情緒:憎、妒、怨、恨。

     “如果,隻是她一個人瞎攪和倒容易辦,”彩君緩緩道:“可是連路叔叔和嬸嬸都牽連在内了,允濤,你要脫身得趁早。

    ” 兩人交頭接耳,密語相商了近半個鐘頭。

    得到的結論是——明的不成,就來暗的。

    他們不相信,藍蓓雅這幾年來會是一個白璧無瑕的乖寶貝——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蓓雅的那輛白色奧斯汀,遠遠就能看得到,跟蹤起來一點也不費力。

    車如其人,小巧玲珑又騷包。

    允濤想。

     他覺得頗不可思議,也隻有藍蓓雅這種不知人間疾苦的豪門千金才會花這種精神,拿大把鈔票換這種“小玩意”,據蓓雅所說,這輛奧斯汀和她“同年齡”,出廠月份又和她同一月,人車有緣﹔但是,在允濤心裡可不這樣想,拿可以買一輛新車的錢,去買這種即将報廢的小跑車簡直是一種浪費、罪過。

     台灣又具海島型氣候,晴雨不測,下起雨時淋死她算了!允濤想。

     他不敢花錢請征信社調查,征信社良莠不齊,如果将蓓雅的醜聞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