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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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她回家後,他再度返回醫院。

    一方面等着母親健康檢查,另一方面向婦産科醫生打聽舒曼的檢查狀況。

     ☆☆☆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舒曼沒有拒聽他的電話,也沒有避不見面,隻是她那不愠不火、若即若離的态度,讓丁少輝懊惱到了極點。

     她的心看似趨于平靜,其實他知道那是她刻意的壓抑,不想讓自己再次沉入情海的波折裡。

     那他應該拿她怎麼辦?怎樣才能讓她恢複以往對他的信心,怎樣他才能順順利利的再讓她進一次禮堂,明正言順的當寶寶的爸爸呢?他苦無對策的又喝起悶酒。

     “别喝了!你已經喝了三杯,再喝就要醉了。

    ”楊齊聖将他手中剛倒的一杯啤酒搶了過來,一口飲盡,誰讓楊齊聖是海量呢? 這會楊齊聖是自告奮勇的來幫他想對策的。

     “猴子,我就要當爸爸了,可是我怎麼一點初為人父的喜悅都沒有。

    ”他聽話的不再喝酒,他不能讓當初在PUB的那一夜與陳佳紋的舊事重演,他立過誓絕不能再讓自己喝醉。

     楊齊聖揉搓着太陽穴,思索後說: “你和舒曼這樣拖拖拉拉、不死不活的下去也不是辦法,看來得下個猛藥。

    ” “猛藥?”他不解的問。

     “是啊!如果有一件天大地大的事,可以讓她覺得失去你,她會活不下去,自然也會将她的心狠狠地敲醒。

    這樣的話,你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楊齊聖故意像個老學究似的,踱起了方步。

     “嗯,那會是什麼事呢?你有說還不是等于沒說。

    ”丁少輝給了楊齊聖一記白眼。

     “如果你快要死了,你想她會不會哭得死去活來,而回心轉意呢?” “你少咒我,要死你自己去死!”沒想到有這麼壞心眼的好朋友。

     “呦!我是在替你想辦法,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啊!?”楊齊聖跳到他的面前,真想一拳打向他。

     “算我失言。

    ”丁少輝拿起菸又放下,因為想起他曾經答應舒曼他會戒菸的事。

    “你到底有什麼辦法,快說吧!别再吊我胃口了。

    ” 那天在醫院裡,丁母也知道了舒曼懷孕的消息,她高興得心花怒放,本來覺得身體還有些不舒服,結果一聽到好消息,病情不藥而愈。

    隻是她完全不懂這年頭的年輕人,分分合合的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她現在天天問丁少輝什麼時候會把舒曼帶回家,讓她盡一些做婆婆的責任,害他這幾天光是應付母親的叼叼絮絮煩都煩死了,怎麼還會想出好計策? “我們必須合演一場戲,戲裡你出車禍病危,或者會殘廢之類的,讓舒曼以為她有可能會永遠的失去你,到時她明白了你的可貴之處,她就會乖乖地回來你的身邊。

    ”楊齊聖在心裡暗喜,沒想到他有顆賽諸葛的金頭腦。

     “萬一弄巧成拙,她認為我們在騙她,反而将事情愈弄愈糟,那怎麼辦?”丁少輝提出質疑。

     “隻好死馬當活馬醫,奮力一試喽!” 妥當嗎?他說過永遠都不再騙她,他不能食言。

     “讓我再想想看,這事得從長計議。

    ” ☆☆☆ 晚上十點,丁少輝才剛下班,想開車到舒曼家去找她。

     無論如何,還是得和她談談,畢竟已經有了孩子,凡事必須三思而後行。

     他的心思全在舒曼的身上打轉,想着日前楊齊聖所說的辦法。

    如果真到無路可走的地步,或許可以勉為一試。

     他的車剛轉進一個雙線道的巷裡,就在他分神之際,沒注意到一輛轎車為了超車穿越中線,竟逆向行駛而來。

    忽地“碰”的一聲,巨大的撞擊力撞上車頭,車子一偏,握不住的方向盤的手又朝一邊的電線杆撞了上去,當場将他車裡的安全氣囊給撞開,而他還沒明了怎麼回事之前,人便昏了過去。

     救護人員随即趕到現場,但是他的車被夾在電線杆中,人也被卡在前座動彈不得。

    醫護人員一方面調來大型的破壞工具,一方面根據他的車号查出他家的聯絡電話。

     丁母接獲電話吓得魂飛魄散,進而血壓上升,丁父出國考查,她隻好趕緊通知楊齊聖趕赴現場。

     想想也該讓舒曼知道,萬一有個萬一,那該怎麼辦?可是舒曼有孕在身,這樣會不會刺激到小孩?反覆想了又想,丁母決定告知她。

     “伯母,這麼晚了有事嗎?”舒曼問道。

     電話那頭,丁母早因着急兒子的安危而抽抽噎噎着。

     “伯母,發生什麼事了?你冷靜點,慢慢說。

    ”舒曼感覺出不尋常的氣氛,心開始隐約的緊張着。

     “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