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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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道急遽的閃電雷聲後,雨勢更轉成了滂沱大雨。

    天色暗下,像是夜晚提早到來;在風雨中,天地間顯得非常不平靜……相對地,小木屋裡的氣息也紊亂了,丈夫和妻子正在對峙中,但說是對峙,妻子的力量卻渺小得可憐。

     鬼子苾被蔚霁強擄到屋裡的木床上,她身上隻剩下薄薄的兜衣蔽體,面對蔚霁猛烈的攻勢,她幾乎沒有反抗的能力。

     “不要,不要……求你……不要……不要這樣對我……”她哭着求情。

     蔚霁沒有心軟,糾住她的眼眸悍然出聲:“為什麼不要?你是我的妻子,難道做丈夫的連碰你都不能嗎?” 鬼子苾說不出話了,這教她如何回答?她能說自己不是月苾兒,是月苾兒投胎轉世後的來世人嗎?一定說不通的,那她是逃不了蔚霁的威迫了! 她的驚懼害怕全寫在臉上,泫然大眼看着蔚霁,牙齒緊咬着唇,淚水無聲地奔流而下……蔚霁的神情仍是冰寒,語氣也冷得凍人:“你流淚是因為氣忿還是傷心呢?成親兩年多來,你不曾正眼看過我,你以認為蒙古人是最優秀,而将所有南人都視為劣等民族,所以你不屑同我一起用膳、不肯伺候我的爹娘,甚至不與我同房!我一直以來都在隐忍你的作為,從不表示異議,所以讓你以為我怕你、不敢得罪你,結果你更加是恃無忌憚了起來了!月苾兒,你真以為我在怕你?你可有想到在你看輕我的同時,我也正看不起你呢?你不過是個驕縱蠻橫的女人,你以為自己了不起,卻不曉得我有決定你生死的權利,你真認為自己可以控制得了我嗎?有眼無珠的女人!現在你該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我,我是你的丈夫,你的主宰,你的天!這才是事實!” 大手一揮,兩人間最後的阻隔也沒了,完全裸裎相見,他不客氣地奪取早該屬于自己的獵物。

     鬼子苾輕叫聲,有懼畏害怕、有無措難過,更有一絲絲的心疼……雖然蔚霁冷漠殘酷,可是在他冷冷的眼裡,她看到了傷害。

    月苾兒還是傷害到了他,他的忍讓是為了蔚堂,為了江南的安定吧,肩負着如此大的包袱,他一定很辛苦……丈夫,他說是自己的丈夫,說這話時他眼神是那般堅定如鐵,震撼了她,也抹去了鬼子苾的身分。

     不錯,她現在是月苾兒,此時此刻自己就是月苾兒,他的妻子……她的抗拒軟化了下來,攀着蔚霁的肩頭,微閉起眼,由着他攻城掠地,一步步占領她的純潔,将自己變成他的人。

     身為新時代的人,她當然不會不知道男女之事,隻是沒有經驗的她,仍是生澀得不懂該要如何配合蔚霁的動作;在他來到最後一步,兩個身子完全地貼近時,他的欲望教她又羞又慌,而下一刻,他就沖破了她的底限,将兩個人合而為一……“啊””” 鬼子苾的痛楚叫聲混合著蔚霁的驚喊:“該死的!你……你竟然還未經人事!” 隻是箭在弦上,怎麼也停不下來,木已成舟,他們有了最親密的接觸! *** 激情過後,鬼子苾蜷曲着身子,臉埋在小手裡輕聲啜泣,一件外衣落下,蓋住了她潔淨的裸體,伴着一聲歎氣詢問:“為什麼要欺騙我?” 鬼子苾無言,隻是不斷掉淚,身子的疼是一個原因;失去純真的怅然若失也是理由,而她不知道自己除了哭之外,還能做什麼。

     這種輕輕細細的哭聲,不是憤恨怨怒,而是委屈的哽咽,教蔚霁聽得眉頭擰起。

     想到她的純潔和自己的魯莽,他心中生起一絲愧疚,主動貼近背着自己的嬌軀,放柔了嗓音:“苾兒,别哭,不要哭了!” 他的強健手臂繞到她面前,隔着外衣将她摟向自己;鬼子苾感受到在他懷中的暖意,這樣男女的親密相依撫慰了她的空虛,使她緩緩地止住淚。

     她也了解哭是沒用,事實已經造成,痛楚也嘗過了。

    但她也明,她并不後悔,彷佛這是最自然的事,她的命運裡注定會遇上蔚霁,而他合該要成為自己的依靠! 她代替了月苾兒,已經成為月苾兒了,當蔚霁喚她苾兒時,也包含了鬼子苾,她義無反顧要做他的妻子,沒得改變了。

     既是如此,她就要改善自己和蔚霁之間的關系,當了夫妻就該有夫妻的樣子,他給了自己無憂無慮的優渥生活,她便要回報他一個有情溫暖的家,這也是妻子應做的事。

     蔚霁見她情緒較平穩,溫柔地翻回她的身子,讓她面對自己,輕輕為她拭去滿臉的淚痕。

     “我真沒想到你還是……否則我會更溫柔待你的。

    ”話語裡有着淡淡的歉意。

     鬼子苾擡起如星子般的明眸望着蔚霁,細聲開口請求:“我不怪你,隻希望你不要再提起以前我的不好,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吧,讓我用以後來補償過去對你的傷害好不好?” “你真的願意改變?”蔚霁劍眉揚起,帶着驚訝。

     鬼子苾點頭,柔柔說着:“我願意。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從今以後我會好好做你的妻子,順從你、聽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