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惡戰魔棍

關燈
走不了幾步,道爺便對在下道:‘仇家已經有人盯住了貧道。

    貧道号廣元,就是那個被人指斥盜取了紫晶白玉馬的逆徒,此中情況極其複雜,貧道一時不能說清,現将一物交由賢侄保管,出城後賢侄繼續前行至界溝鎮,貧道在城外與賢侄分手,到項城東郊王家莊一農夫家裡養傷。

    賢侄到界溝鎮後,若無人找賢侄打聽貧道去向,賢侄住上一日,第二日再返回項城,那時貧道再與賢侄詳述紫晶白玉馬的前前後後,賢侄以為如何?’在下道:‘前輩交與在下何物?’他答道:‘一隻假的紫晶白玉馬,若有人強取,賢侄就交與他們。

    ’在下接過小包,與道長同到城外無人處,便各自分道走了。

    ” 謝小燕聽得很是激動,但心中總覺有些不妥,大伯此舉,明明是讓人家引開監視的人,自己好脫身,也不顧慮這會給人家帶來什麼災禍,這是一個長輩對待晚輩的态度嗎? 她不禁陷入了深思。

     從心裡說,她不願自己的伯父是個利欲熏心的小人,他盜取師門之寶,坑害親兄弟一家,是個無心無肺、六親不認的叛逆之徒。

     她唯願這一切還是個謎,一個解不開的謎,一旦真相大白于天下,大伯竟然是無辜的,是遭人算計陷害了。

     但從今日費禮書的叙說中,她對大伯的行為實在不敢恭維。

     盡管她與大伯隻見過一面,但畢竟是謝家的長者,因此總覺有些對不起費禮書。

     “謝姑娘,光燦仁兄未來,不如我們回界溝鎮去看看。

    ” 費禮書的聲音,使謝飛燕中斷了心事,擡起頭來回答: “不,我們到淮甯府去吧。

    ” 兩人從林中走出,遠遠看見官道上有個人站着,還沒看清是誰,那人已如飛而來。

     “不好,是房玉龍!”謝飛燕大吃一驚。

     費禮書道:“快退入林中。

    ” 兩人轉身鑽人林中,直朝林深處跑去。

     林子又密又深,灌木遍地,若要不碰一草一木,實難做到。

     忽然,房玉龍的聲音響遍了林子: “喂,小姑娘,你跑不掉啦,你那夥伴早被房大爺一掌震碎了五髒六腑,你還是乖乖出來跟大爺走吧。

    大爺看你貌如天仙,不會虧待你的。

    至于姓費的小白臉,大爺隻要他說出廣元老道的下落,交出紫晶白玉馬,便放他一條生路。

    喂,你們還不出來嗎?” 這聲音如就在身前,判斷不出系從何方傳來,兩人驚得停住了腳步。

     俄頃,謝飛燕才想起有這麼一種内功,叫做“四面傳聲”,雖然各派叫法不同,但功用大同小異。

     運用這種功夫的人,功力必定深厚。

     她小聲對費禮書道: “别怕,他并未發現我們,快走!” 兩人又開始往前竄去,剛跑出八九丈,隻聽頭上樹梢一陣搖響,“唰”一聲一個人落在倆人面前一丈處,正是那魔棍房玉龍。

     “嘿嘿,小嬌娘,跑得出你房大爺的手掌心嗎?乖乖兒跟房大爺走……” 謝飛燕嬌叱道: “住口!無恥的淫賊!” 房玉龍笑嘻嘻道: “啊喲,罵人的聲音也悅耳動聽,想必你這小嬌娃唱曲子也不錯,好好好!大爺正喜歡這樣的美人!你們從界溝鎮逃跑也不擇個方向,我們是從開封追廣元老道的,先不知道他從開封出來後走哪條道,頗費了些周折,後來才知他走項城沈丘一路。

    你費禮書在沈丘和老道出城,在界首就隻見你姓費的一人,老道肯定又轉回沈丘,要麼走項城一路,所以房大爺追了下來,你二人果然要回沈丘。

    你們若是在林子裡躲到天黑,房大爺就會在沈丘恭候二位。

     嘿嘿嘿,房大爺向來料事如神,豈是你們這些後生晚輩可以匹敵的?兩位到了此種境地,隻有認命了吧。

    你小妞兒乖乖跟大爺走,你姓費的交出紫晶白玉馬,說出廣元老道下落,就留你一條活命。

    要不然,你就是躲回崆峒山,大爺也要把你抓回來!” 房玉龍得意忘形,視二人為囊中物,故說得泡沫橫飛,毫無顧忌。

     費禮書想起廣元真人所說,交給他的是假的紫晶白玉馬,不如就送給老魔,趁其不備施出殺手锏,一舉斃了這危害人間的大淫魔。

     他剛伸手進懷,就聽飛燕嬌叱一聲,一道白光一閃,已經動了手,便急忙抽出背上長劍,跟着施出一招,直刺房玉龍心房。

     房玉龍身子一搖,橫移兩尺,避開了繩劍和長劍,一聲大喝,攻出兩掌,分擊謝費兩人。

     他滿以為不出三四招,就能制伏兩人,哪知一念輕敵,竟鬧了個手忙腳亂。

     謝飛燕見他攻出一掌,腰肢一扭,繩劍收了一半,纖手一抖,“哪吒探海”,繩劍由上經後向前擊出,其勢快若閃電,短劍直奔房玉龍肩井穴。

     費禮書施的是崆峒白龍劍法,隻見他忽地向下一蹲,劍尖朝地,陡地向前一滑,劍尖直刺房玉龍的膝下關元穴。

     這一下兩人配合默契,一攻上一攻下。

     房玉龍吃了一驚,慌忙一個“霸王卸甲”躲開繩劍,接着一個“旱地拔蔥”身子騰起,避過長劍,在半空又來個倒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