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荒園鬼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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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雁班’住地,都被在下驚走,後來他們誘我出城,五人圍攻,在下受了點内傷,但也将他們驚走,為了運功治傷,晚走了三天,一共落後了姑娘五天,沒想到又有另一撥兇徒對‘鴻雁班’下了手。

    ” “你受傷了?重嗎?” “不妨事。

    ” “唉,你呀,既與人相約,為何不告訴我,你怕我不堪一擊嗎?就那麼小瞧了人?”飛燕心疼個郎負傷,生起氣來。

     光燦慌了,道:“姑娘是雪山聖母高足,怎敢輕視,隻是姑娘上次在鬥方山受驚不小,在下想讓姑娘心境平息一段……” “平息平息,平息得了嗎?你以後可不許再瞞着我,要不然,割袍斷交!” 光燦一揖道:“遵命!” 謝飛燕見他如此,遂緩和了臉色道:“我已經是一個孤零零的人了,你莫非……” 說到這裡,眼一紅,說不下去了。

     光燦慌了,忙道;“請姑娘莫生氣,在下知過而改,千萬不要……” 冷不防東方木老兒從屋角裡鑽出來笑道:“嘻嘻,你們在唱‘三娘教子’呀?” 東野骧也跟着伸出個頭,道:“胡說八道,分明唱的是‘鳳求凰’,你醉鬼真是除了酒,人間事一竅不通!” 謝飛燕大羞,沖出門跑了。

     光燦則尴尬地笑道:“兩位老人家,取笑了,晚輩……” 醉壽星笑道:“這叫自讨苦吃,我老兒向來隻愛酒,不愛美人,所以也不遭罪,一生自由自在,好不快活!” 東野骧笑道:“我屠夫也是個光棍,一生四處漂蕩,逍遙得很。

    我說你啊,快快省悟還不晚也,離丫頭們遠些,免沾了脂粉氣,叫人好膩味!” 吳玉芹不知什麼時候來,聽見就嚷道:“好啊,你們兩老是隔門縫瞧呂洞賓——小看了仙人,我們娘兒們又不是夜叉大蟲,幹嗎要離得遠些,倒叫姑娘出來評評看!” 這一嚷,張雲雁、張婉玉、胡美珠等姑娘一窩蜂擁了出來,把二老圍個水洩不通。

     這個說:”丫頭們怎麼啦?” 那個說:“憑什麼瞧不起我們?” 一時間嘁嘁喳喳,也聽不清是誰在說,說些什麼,就如春天早晨的一窩叫雀,鬧翻了天。

     兩個老頭應對不及,十分狼狽,隻好一溜煙沖出重圍跑了。

     姑娘們則站在天井裡大笑。

     一時間,愁雲慘霧一掃而光。

     夜裡,“鴻雁’班開始動身。

     第二天傍晚到了安徽宿州,将車馬打發了,打了間中等旅社,包了個院子住下。

     第二天張克虎、吳傑、張小旺到鄉村尋覓清靜地方,結果找到了個好去處。

     那是一所離官道較遠的廢棄的莊園,據附近百姓說,原本是一大戶人家的莊院,前年被盜匪殺了全家,擄劫一空而去,從此無人敢進莊園,因為有人走夜路,聽見裡面有恸哭聲,想是冤魂不散。

     經過商議,張大成決定自己出錢購買車馬,每人置一套鋪蓋,從長遠計,這既省錢又方便。

     隻可惜一打開木箱,銀子不夠。

     謝飛燕當即摘下頭上的一支寶石簪,要張克虎拿去當了。

     光燦摸出一百兩銀子,道:“謝姑娘,把簪子留下,這點銀兩大概夠了吧?” 張大成大喜,道:“夠了夠了,想不到小兄弟會有如此多銀兩?” 光燦道:“在下替富戶人家雕玉,倒收了不少銀兩。

    ” 銀子一夠,馬上買馬購車,置辦行囊,不到半天諸事妥當,四輛馬車往城外駛去。

     張克虎、吳傑、張小旺、陳子儀四個男的各駕一輛,馬車寬大舒适,每輛坐上四五人,綽綽有餘。

     姑娘們歡喜不盡,在兩輛車上又說又笑。

     東方木、東野骧、班主張大成、光燦同坐一輛,空的一輛車拉滿了行囊。

     不一會,便到了那所遭兇的莊園。

     莊園離開官道有三裡遠,離附近村莊也有三四裡,獨自坐落在一塊大草坪上。

     由于兩年多無人居住,自是荒草遍地,滿目凄涼。

    兩扇紅漆大門已經斑駁,沾滿了灰塵。

     推開門進去,是一大片曠地,花木與雜草叢生,掩沒了磚砌小道。

     沿小道走十丈遠,才是一座兩層樓房。

     此外,靠圍牆右邊,有一排小房。

     偌大個莊園沒有人蹤,荒蕪空寂得令人害怕。

     姑娘們緊張了,一個個手拉手,放慢了步子。

     張克虎道:“我們到處看了,廚房鍋竈齊全,隻要到村民家買些米來,可以自己煮飯。

     至于室内,門窗并未腐朽,打掃幹淨,完全可以住人,就睡地闆上吧。

    ” 張大成道:“好,扯些枝條下來,把這樓房掃幹淨!” 于是衆人齊動手,以枝條當掃帚,進樓去打掃房間,這樓共有四室兩廳,上下各三室,光燦進到樓上左側房時,馬上覺得有異。

     這間房似乎不像别的屋那麼髒亂,床上的鋪墊也不怎麼髒,床上還有壓痕。

     噫,這不是有人睡過嗎? 他不聲不響打掃房間,也不告訴後邊進來的張克虎等人。

     打掃完室内,張克虎又領衆人到廚房前的井裡汲水,把門窗抹得千幹淨淨。

     之後,張克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