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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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平雨離開後,丹雪雅立刻發出抱怨:“搞啥啦!别以為天底下隻有你一個男人能看!哼!” 她比出中指,嘴巴喃喃有詞,至于内容的話……請别以為她真的是個淑女,剛才的話可能不少人聽到都會生氣吧! “雪雅,你十六号那天好像有個宴會吧?”柔水光聽她說過一次,好像是她表哥的生日,因為她剛才對他撒了個謊,如果不去實現這個謊好像有點說不過去,所以她決定要和丹雪雅一起去參加。

     “啊!你真的要去?”丹雪雅臉上的欣喜不在話下。

     平常視這種宴會如蛇蠍的水光,竟然會要跟她去參加宴會?呵呵,看采某人要變性了! “對,既然我對那小鬼說了謊言,那我就要努力把謊言成真。

    麻煩你借我禮服穿了。

    ”她身上沒有多少錢,這個助教的工作也隻能為她賺來平常生活支出的費用,餘剩下來的錢,就算她再努力存錢,也付不出一件價值上千萬禮服的租用費。

     丹雪雅知道她的處境.很快地點了頭,然後看了她一下。

    雖然柔水光從王子變為公主了,但是她的頭發仍然隻到肩膀左右,配上她一身中性裝扮,看起來仍像個長發王子。

     借她禮服是沒問題啦!但是她不自覺散發出來的氣質可能要轉換一下了。

    丹雪雅念頭一動,想到要怎麼改變她的裝扮了。

     “我是能借你禮服,但是,你要把化妝的工作交給我。

    ”丹雪雅決定要讓柔水光徹頭徹尾地改變。

     還好她會一點化妝的技巧,要改變她應該不是問題。

    想到這裡,她的嘴角帶着很邪氣的笑。

     瞥見好友嘴角那抹惡意的笑,柔水光也不能說什麼,隻好任由她去了。

    “好啦好。

    啦!”丹雪雅從以前到現在的壞習慣都沒改,一見到自認為氣質不對的人,她就會越想改變對方.還把它視為一項挑戰。

     雖然無奈,可是地還是認命了。

     一輛價值不凡的奔馳停在地鐵站前,此時匮鲣是淩晨三點多了,捷運也早巳停駛了,平常人來人往的街道如今更是變得冷清。

     奔馳車門一開,一身寶藍色系的柔水光先是操出頭往四周望了一下,确認沒有人後,她才迅速地踏出車外。

     “柔小姐,現在這種時候不會有人的啦!”司機見柔水光如此小心翼翼,忘了自己是丹家的下人,直接用像菜市場老闆和婦女寒喧的語氣,好笑地講着。

     司機充滿活力的聲音傳進柔水光快睡着的腦子裡,令她怔愣了下。

     “我這身裝扮可不能讓人看到啊!現在已經很少人會這樣穿了。

    ”沒想到宴會會是這樣磨人,竟然摘到淩晨,看來那些有錢人實在太悠閑了。

     媽呀!她明天還要上班耶!回去之後就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睡了,司機伯伯居然還這麼有精神,她都快累癱了。

     “小姐,你真是多心。

    ”司機哈哈大笑,聽見柔水光用力地把車門給關上,他頓時止住笑聲,吐了吐舌頭,他知道自己說話傷到柔水光了。

    眼見大勢不妙,他便踩下油門,開車離去。

     撐着昏昏欲睡的身體,柔水光不去看離去的車子一眼,使出吃奶的力氣走回租用的公寓去。

     拉着寶藍色的裙擺,她走得特别吃力。

     ※※※ “嘔……”細微的嘔吐聲傳進柔水光的耳裡。

     她走在離公寓不遠的巷道中,以龜爬的速度前進。

    這條巷道早上是流動市場,下午是黃昏市場,晚上是夜市,可是都已經過十二點了,哪來的聲音? 正當柔水光努力思考時,那陣嘔吐聲又傳來了。

     不對!這是人的聲音,她靠着微弱的路燈,仔細的往四周察看。

    然後.她看見一個身着黑色禮服,頭發披散在額側,手捂着嘴以癱倒的姿勢坐在地上,臉色微白,兩眼緊閉的男人。

     她再仔細一看,眉頭立即蹙緊。

    因為那個人正是逼她說出謊言并實踐的人—— 歐平雨! 她緩慢地走近他,拉起裙擺蹲下身望着他。

    “喂,你還好吧?”她伸出手摸着他的肩頭,好童地問着那個看來像是死掉的人。

     不靠近還好,一靠近,柔水光就聞到一股臭氣熏天的酒味,原本想睡的意識瞬間清醒。

    酒和煙味是她一生中最厭惡的東西,所以她一聞到,便不自覺地往後退。

     讨厭!這人喝酒!柔水光眉頭比剛才蹙得更緊了。

     “我想吐……”半夢半醒的歐平雨含糊地柔水光對于眼前的突發狀況有點哭笑不得,這個男人竟然就這樣睡在她面前,不怕她對他;做什麼嗎?瞥見他手上價值不菲的手表,柔水,光再度暗暗評判着歐平雨。

     看着歐平雨的睡相,柔水光隻覺得全身無力。

     想了一下,她認為不能把他丢在這裡。

     但她可不是貪圖他醒過來後會給她什麼報酬。

    因為第一,她家本來就很有錢了,要什麼有什麼;第二,她不能把他放在這裡是因為,晚上宵小多,萬一他有什麼事,那她會良心不安的。

     但是,她要怎麼帶他回去?他又不是十歲或三歲的小孩,以她一個女人來說,根本背不動這樣一個男人,再說又沒有人能幫忙,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把他帶回去? 望見他腰間的皮帶,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