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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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笑又罵。

     “别鬧了,奇,别!”她本以為他隻是在戲弄她,可是當他一手覆她的酥胸,一手往下探入女性的幽谷地帶時,方才驚覺他的認真。

     “你,你不是,不是累了……”她無力地問,看着他撥開她的雙腿,将自己亢奮的軀體挪到其間。

     “怎麼能累呢?我一定要“服務”到夫人您“滿意”為止……” 雲收雨散後,這回衛又绮是真的“滿意”到即将墜入夢鄉。

    她依然環着冷奇的肩膀,全身承受着他的重量…… “小寶貝?” “嗯?”她勉強自己撐開一邊的眼皮。

     “梅姑打電話來做什麼?” 就像有人往她頭上潑了一桶冰水,瞌睡蟲溜得一隻都不剩。

     “梅姑說,”她過了好久才繼續說道。

    “她要我們兩個明天過去吃晚飯。

    ” “……噢。

    ”冷奇也過了好久才回答,好象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

    “不用擔心,小寶貝。

    ”他撫着她,遲疑地開。

    “我能明白你不想去……明天晚上……我會向梅姑解釋。

    ” 如今梅姑家和張家章是劃上等号的。

     原本衛又绮心情尚搖擺,無法決定,但聽到冷奇的安慰之後,好不容易下了個決定。

     “我要去。

    ” “什麼?”冷奇不敢相信她這短短三個字的發音。

    “你要去?” “我要去。

    ”她再次重複。

     ※※※ 餐桌上刻意擺設着紅白相間的餐布,造型特殊的流線花瓶插着兩朵含苞待放的百合。

     梅姑準備的馬鈴薯醬炖蔬菜牛肉口感極佳,濃淡适宜,爽口的韓國泡菜及義大利通心面,一東一西合璧更令人食指大動;飯後則是梅姑親手腌制的糖債蘋果及青梅汁。

     冷奇不時看着坐在另一端的衛又绮,她今晚穿着一襲雪紡紗的鵝黃洋裝,顯得端麗而秀雅,光潔的臉龐流露出女性的妩眉神采。

     噢,他的寶貝,他好愛好愛她呵。

    如果不是有其它人在場,他真想狠狠吻她一頓。

     梅姑不動聲色地看着這一對,注意到他們之間的眉來眼去,心中暗暗竊喜。

    她老早就把冷奇當自己兒子疼,若不是這孩子性子一頑固起來無人能比,她早找一本相親的相片本推到他眼前了。

     她真是對這雙璧人愈瞧愈滿意。

    衛又绮舉手欲取用餐桌上較遠處的蘋果,卻怎樣也構不到,冷奇馬上細心地接手她的動作,将蘋果切塊放到她的碟中。

     哎,梅姑樂開了嘴,耳邊似乎聽到吹奏悠揚的結婚進行曲。

     冷奇本來是非常擔心衛又绮的,可是一頓飯吃下來,她始終非常鎮定,不理會張家章色迷迷的眼光,及莉容因不滿而頻頻截殺的輕咳,很顯然是在提醒丈夫的失态。

     雙胞胎女孩似乎對通心面頗感興趣,些許肉醬沾在嘴邊,又啧啧有味地啜着果汁。

    莉容一邊要顧到丈夫,一邊又要給兩個孩子擦拭,整頓晚餐下來最忙的人就是她了。

    小孩們完全無覺于大人們之間的暗潮洶湧,不停地在嬉笑着。

     衛又绮很少說話,除了回答梅姑的問題外,大部分的時間她都盯着冷奇身上的米色襯衫,似在評估他休閑而帥氣的穿着。

    冷奇知道她在發呆,但落入梅姑眼中反倒成為了“含情脈脈”。

     冷奇不了解莉容這麼一個女人怎麼會嫁給張家章?還為他争風吃醋,不過人的緣分就是這麼難講吧。

     梅姑似乎也瞄出一點不對頭,急忙打圓場的開口。

    “到客廳去吧,又绮,來看看我兩個孫女的合照。

    女孩們,跟奶奶來玩好不好?奶奶有些大妃糖給你們吃。

    ” “梅姑,借一下洗手間好嗎?” “去去去,還跟我客氣什麼。

    ” 一樓及二樓都有洗手間,帶着半逃避的心态,衛又绮舍近求遠地爬上二樓。

     ※※※ 經過主卧室的門口,她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加快,走了一段距離後才徐徐定住,回首凝望。

     她想象中的鬼門關……并沒有那麼可怕嘛,十二年了……的确,有些記憶已經開始褪色。

     她虛掩着門扉,扭轉水龍頭流出一道清涼的水花,将涼意拍撲向臉頰,享受那種濕漣濂的快感,再擡起頭端詳鏡中的自己,感覺氣色的确是好多了。

     她拍掉肩膀上的發絲,擦了兩次口紅,神經質地調整自己的耳環及項鍊。

    好了好了,她該出去了,梅姑在等她呢!不知怎的,她再怎麼命令自己,腳依然生了根一般釘在原地。

     “嘿!又绮,你怎麼還在裡面哪?”門突然被推開,門外赫然是面色醺紅的張家章,衛又绮這才想起晚餐桌上的龍舌蘭,天啊,他又喝醉了,如今她隻能強壓下逼至喉嚨的尖叫。

     “說真的,我沒想過你會和阿奇在一起。

    ”他放開搭在門框上的手。

    衛又绮瞪着他讓出來的空檔足足有一秒鐘,爾後踮着腳尖,驚弓之鳥般沖過張家章身邊。

     “幹什麼!當我是瘟神嗎?”張家章不悅地皺起眉,卻使她想到要不到糖吃的娃娃。

    這麼一想,霎時間她勇氣倍增,不再害怕眼前的男人。

    他隻不過是個孩子而已。